第854章 為了朋友,挑戰

兩人被蕭邕擋住,眼睜睜看著同伴倒地,眼睜睜地看著巨傘朝地上倒去;接著兩人驚慌地大叫起來,朝外圍急速衝去。蕭邕也不甘落後,朝外麵飛跑。

很快,巨傘和躺著的執法隊員身旁,一條巨大的風龍圍著轉起來,把他們往外送。

在逃跑的三人周圍,也形成了風龍,越來越緊,圍著三人急速盤旋。

“怎麽回事?那個執法隊的怎麽倒了?難道在裏麵沒殺了蕭師兄,到外麵還要殺了他?”

“有可能!那三個人可能是死士。他們把蕭師兄接出來,讓我們都看得見,接著扔掉法寶,他自己死了,蕭師兄也會死在這裏麵。”

“這種分析很有道理!以前沒覺得執法隊這麽可惡,現在確實要痛恨他們了。”

“蕭師兄,加油!”一個新生看到蕭邕朝外麵猛跑,身上已經被血包裹,大聲吼道。

另一個執法隊隊員在跑到六裏的時候,身體不支,轟然倒下,身邊馬上出現風龍圍著他轉悠。

最後一個執法隊員跑到九裏,也轟然倒下,但他還頑強地抬起頭看向外圍那些圍觀的弟子,嘴巴一張一合,眼裏滿滿的絕望。

他沒想到,隻是來執行一次很簡單的任務而已,結果把命丟在了這裏。早知道這樣,他為何要來?為何要威脅蕭邕?

感覺腦袋越來越昏,感覺到三魂七魄慢慢從內核中出來,慢慢地朝識海上空飄;不,準確的講,是被什麽力量拉著往腦袋外麵飛去。看不清了,聽不見了……

外圍,明知道蕭邕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喊話,但很多人還是跳手跳腳大喊,滿臉的急切。

“蕭師兄,加油!”

“蕭師弟,加油!”……

在跑出十裏的時候,蕭邕摔了一跤,在地上滑行近三尺,周圍的風龍馬上急劇變大。隻見他往嘴裏塞進一塊荒晶和一顆丹藥,艱難地爬起,接著又跑。

跑到十八裏的時候,他又摔倒在地,又往嘴裏塞一顆丹藥後,跑起來接著跑。不過,速度慢了很多,腳步也很踉蹌,跑的路線歪歪斜斜的,明顯控製不住自己的狀態。

又跑了五裏,蕭邕終於摔倒,趴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加油聲頻率更高。

可是,蕭邕就是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了三十餘息,加油聲停了。一個新生吼道,“我去救蕭師兄!”

旁邊一個老生一把拉住他,“這颶風能殺人於無形,你就不要去送死了。別蕭師弟沒救出,反而把你也搭了進去。”

蕭邕趴在那裏,心裏很鬱悶。媽蛋!你們進來啊,這裏殺不死人的,最多是撕爛你們的衣服而已。你們不進來,我這戲還怎麽演下去?

哇靠!你們還不進來?沒那麽可怕吧?一定是那班老生,把這黑風洞傳得神乎其神嚇死人。算了,還是自己出去吧,走慢一點,步履蹣跚一點,身體佝僂一點就是。

那些人又開始蹦蹦跳跳起來,蕭邕緩緩地站起來了!顫巍巍地邁出了第一步!

蕭邕一步步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後都要停兩息,把那些師兄弟看得很揪心。

但慢慢地,他的步伐越來越穩,速度越來越快。

他表演得很累啊。十幾裏路,他帶著風龍緩慢行走,別說多不自在了。但他要表演,不得不表演。

終於,一個叫呈意的新生往前跑了三裏,帶著蕭邕轉身就跑。

“蕭師兄,你很厲害啊!竟然能從黑風洞中出來,還能跑那麽快。”跑到風力已經很弱的山坡上,呈意哈哈笑道。

蕭邕苦著臉說,“要不是我的求生玉望強烈,和他們一樣,早就死在裏麵了。”

“蕭師兄,裏麵到底有什麽,為何沒幾人能出來?”新生紮尕問道。

蕭邕把亂糟糟的頭發捋捋,“除了風刃,最大的威脅來自一種不明力量,它可以把魂魄拉走。呈意兄進去了那麽遠,應該有所感受。”

呈意喘著粗氣點頭道,“開始我隻感覺暈暈乎乎的,蕭師兄這麽一說,我感覺應該是那樣。”

一個個新生全部上前問候一聲,很多老生也來和他打招呼。

在眾人的擁簇下,蕭邕回到洞府。大門已經被修好,但沒上鎖。紮尕說這門是克嘉修好的,他現在被執法隊關了起來。

走進院子,蕭邕轉身朝眾人抱拳說,“感謝各位今天來接我出來。由於需要歇息,今天就不留各位了。有時間,請大家來喝酒吃肉。”

眾人也朝蕭邕抱拳,連聲說今天不打擾了,今天過來拜訪。

一炷香時間後,呈意走進蕭邕的院子,遞給他一張獸皮,“蕭師兄,你上次離開前要我打聽的消息,全部都在這裏。”

“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氣再說。你不知道,我在那裏麵,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風刃不停地刮著,魂魄時時刻刻被拉著。”遞給他一壇酒,自己拿著一壇。

“好,陪你喝喝。……就這麽幹喝?”

“幹喝!烤肉燉肉需要的時間太長,喝完我要睡一覺。在裏麵,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下一刻就會死去,神經一直緊繃著。”

喝著酒,呈意把內門現在的局勢向他簡單地講述……

第二天上午,蕭邕從黑風洞安全出來的消息傳遍內門,同時傳出的還有三個執法隊隊員至少一人是死士、意圖把剛出地麵的蕭邕擊殺在洞口的消息。這個消息一經傳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下午,有關蕭邕的消息又引起巨大轟動。

他原本借了兩本書籍,結果因為被關進黑風洞,繳納了一萬七千多荒幣的滯納金;氣憤之下,他向執法隊十三人、那些想要搶劫他荒幣的五十七人發起挑戰,都是生死戰,從明天開始。執法隊十三人,曹旦是一個,薩比是一個,還有十一人是送他進黑風洞的隊員。

為了挑戰,他花費的荒幣數目很大:曹旦一萬,其餘人一千,總共七萬九千。

晚上,呈意麵帶憂色走進蕭邕的院子,“蕭師兄,這樣做合適嗎?太顯眼了呢。還有,薩比的戰力很強;至於曹旦,他更強,是一個半帝呢。”

蕭邕淡淡一笑,“呈意兄,我們還有那麽多夥伴被關在裏麵呢。再說,那五十七個,純粹就是一群廢物,一兩招的事。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沒幾人來應戰。”

呈意說了一聲,“那就不打攪了。”歎了一聲,轉身就走。他知道,蕭邕出來後,聽說新生有三百多被執法隊關了進去,眼裏的怒火就說明他絕對是不會罷休的;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采用這麽一種明目張膽的極端方式,完全就是把自己置於眾目睽睽之下啊。

不過,作為他的朋友,呈意感到很高興。有這麽一個願意為朋友付出的人,應該值得高興……

第二天,蕭邕早早來到最大的一個擂台上,盤腿坐下。擂台下,已經有近萬人坐在地上,占好位置。

莫約一盞茶時間後,作為裁判的龔正長老緩緩走來,看到擂台上的蕭邕,他眯了一下眼睛,沒有吱聲,坐到他的位置上。

一炷香時間後,長老大聲喊道,“弟子蕭邕發起的生死擂台賽,現在開始!”

“第一個,廈直!上台!”沒人應答。

十息後,龔正長老再次喊道,“廈直,上台應戰!”

十息後,龔正長老宏聲喊道,“廈直,上台應戰!”看著無人應答,他繼續宏聲喝道,“廈直本來應戰,按宗門規定,擂台費五百荒幣三日內送來。蕭邕繳納的一千挑戰費退回!”

“第二個,諾夫!上台!”

如同廈直一樣,也沒來應戰。他也是在三日內,必須繳納五百擂台費,而蕭邕的一千挑戰費退回。

蕭邕知道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不過,把他們的荒幣挖一些出來,讓他們肉痛一陣子;雖然沒落入自己的儲物戒,但也是為宗門做貢獻啊;養廢物,還不如收回,充實宗門荒幣庫。

龔正長老一個個名字念下去,那五十七人沒一人出現在擂台上。

擂台下,前來觀戰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這些人真的不是修士,竟然麵都不敢現一個。不過,蕭師弟這是在做無用功,浪費我們的表情。”

“嗬嗬。你就沒看懂吧。蕭師弟為什麽這麽做?這是人家的陽謀!他們不是喜歡荒幣嗎?不來應生死戰,那就得交擂台費。五百啊,他們到哪裏去弄荒幣?”

“說的也是啊。他們沒有荒幣,迫切想要荒幣,蕭師弟通過這種方式把他們現有的荒幣摳出來,不心痛死他們才怪呢。”

“不過,蕭師弟這麽做也很危險。他可以挑戰別人,別人也可以挑戰他。我荒門有六百萬皇級,每人挑戰他一次,他能應付得過來嗎?”

“我說,你這個是多想了。不分生死的,他可以不應戰,無傷無損。要分生死的,他有那麽多荒幣,繳納五百荒幣就是;在這個時候,荒幣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至於你說的六百萬皇級,前麵五十七人一個都沒來,你會去挑戰他嗎?反正我是不會去挑戰他的。”

“師兄,你真不愧是神算子,各種因素都考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