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投入黑風洞

站在那裏,蕭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幹嘔。受傷的,沒受傷的,都吃下了丹藥;受傷的兩顆,沒受傷的一顆,人人有份。

他麵無表情地說,“怎麽樣?還有需要丹藥的嗎?不夠還有!”

眾人一臉驚懼地看著他,都把頭搖成撥浪鼓。今天,他們再一次遇到了一個狠人,這一生再也不想遇到的最大狠人。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半帝跑到蕭邕身前,惡狠狠地吼道。

蕭邕轉頭看向執法隊隊伍,臉上露出驚訝,“執法隊?我內門還有執法隊啊?我嗓子都喊啞了,沒看見執法隊來,以為內門的問題都是自己解決的。”

這個半帝叫曹旦,一個沒領悟任何法則的偽半帝,執法隊的長老之一。

曹旦惱怒地問,“你不了解宗門律例?”

蕭邕嗬嗬一笑,“我雖然是一個新弟子,但宗門律例了解得很清楚。”

“那為何要重傷他們?”

蕭邕眉頭一皺,“長老,宗門有律例說,遇到有些情況可以出手,甚至可以擊殺對方。要不要弟子背給您聽?”

曹旦臉色一滯,伸手一揮,喝道,“作為新生,殺戮之心太甚,關黑風洞百天,好好反省!蕭邕,你可服?”

蕭邕喝道,“我服什麽?你讓我如何服?遇到弟子受騷擾,你不出現;遇到弟子的父母受辱,你不出現;遇到一群垃圾無賴被打到,你出現了。你執的什麽法?!”

“你打贏了,人家當然會及時出現啊;要不然,他的侄子就要吃虧了。你不知道,執法隊就是他家的。蕭師弟,他家有執法隊,還有垃圾無賴,你可有罪受了!”一道聲音飄飄忽忽地傳在洞府區上空。

“我們不服!”站在外圍的新生齊聲喊道。

“這是對新生的迫害!”

“我們要去宗門申訴!”……

被蕭邕質問,曹旦心裏就很不爽。現在有人偷偷摸摸那麽說,引得新生抗議,他的臉都變黑了,朝遠方的洞府區喝道,“誰在胡說八道?站出來!”轉身看向喬祝等新生,指著他們吼道,“幹什麽?這是荒門!不是你們以前那沒有規矩的地方!你們不服,那就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蕭邕哈哈大笑,“各位,感謝了!既然這執法隊是曹旦長老的家,那我們就努力修煉吧,不要和這些廢物一樣隻會當無賴。”手指所過之處,把曹旦和十一個執法隊弟子也全部納入其中。

曹旦的臉黑如鍋底,大吼,“抓起來!送黑風洞!”兩個執法隊隊員拿著一條巨大的鐵鏈走向蕭邕,拿著鐵鏈就要他身上鎖。

看到蕭邕欲反抗,曹旦喝道,“你敢拒捕?”拿出一把大刀就朝他走去。

蕭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任兩人將自己鎖起來,推推搡搡朝執法隊走去。雖然不懼曹旦,但他現在代表荒門執法隊;和他打,他又會說是對宗門不敬,罪加一等,所以不想惹這個麻煩。

看著蕭邕被帶走,喬祝大喊,“我們去宗門申訴!”

曹旦轉身指向他,“你盡管去申訴好了!”

蕭邕的表情很憤懣,但內心卻很平靜。坐在玉墩上的那一盞茶時間,他就領悟了瑞平的精華,心中就有了兩手準備:平安無事,繼續在洞府裏修煉;被執法隊抓起來,關進某一個地方。無論是什麽情況,都是修煉的好地方。

不過,他也有很鬱悶的。自己在功法樓借了兩部書,隻有十五天期限;每推遲一天,他就要付兩百荒幣的滯納金;從黑風洞出來時,就要繳納一萬七千多荒幣,可是一億七千多萬寶幣;關鍵是,荒幣難換啊。這麽白白地浪費,心裏很不甘。

到了無人處,執法隊隊員的動作就開始粗暴起來,六個人輪流轟擊蕭邕的身體。連續不斷的打擊,造成他的內腑震動,很快就滲出血來。

每次受到攻擊,蕭邕都是默默承受,在一個隊員打向他的臉時,他吐出一口血,頭一偏,冷冰冰地看著他。

那隊員一退,馬上惱羞成怒地吼道,“看什麽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又是一拳砸來。

這次,蕭邕沒閃沒避,任其打在臉上,任血滴落。

黑風洞位於執法隊後方三百裏一處怪石林立的峽穀中,風刮出的怪嘯聲震人心腑;雖然名叫黑風洞,並不是刮黑風,而是因為地麵那些洞口都是黑乎乎的。這裏的風很怪,隻要有阻礙物,風就圍著阻礙物極速轉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峽穀內的亂石周圍,都有一道深深的槽。

峽穀中,隻有奇型怪異的石頭,寸草不生;距離洞口三十裏時,就能感覺到獵獵大風;距離二十裏時,飄起的衣服就開始被撕裂。

來到距離洞口二十裏處,除了曹旦,其餘十一人都換上專門的衣服,帶上專門的麵具。

看著衣衫襤褸的蕭邕,十一人都戲謔地笑了,有的還大聲嘲諷,“敢於頂撞長老,膽子也夠大的。現在,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感覺到生不如死了?”

“想挑戰我們執法隊?好好享受一下颶風帶給你的涼快吧!”

“從這裏出去後,你就該老實了。哦,對了,希望你還能走出去。”……

蕭邕沒有看他們一眼,堅定地看向前方曹旦的背影,跟著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這風雖然很烈,但對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如果不是怕引發他們繼續攻擊,他甚至都想把內力外放;那樣的話,衣服都不可能破裂。

再進十裏,十一名隊員的速度慢慢降下來;即使內力外放,曹旦的衣服也開始被撕裂,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傷痕。

蕭邕的衣服,現在已經很少了,隻是護住了襠部;同樣,身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傷痕。

“這裏的風竟然對七魄有威脅?”一路前行,蕭邕越來越覺得這風的詭異。開始時,他以為是血流多了,造成了頭暈;離洞口越近,才發現是給七魄帶來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試著把魂力放出一絲,馬上被風吞噬,心中大驚,“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不能釋放魂力?”第一次,蕭邕對今後百天產生了擔憂。

再走兩裏,十一名隊員已經行進不得,曹旦拿出一件巨大的傘狀法寶擋在上方,眾人承受的風力立即削減一半,又能以正常的速度行進。

在距離洞口還有五裏的時候,地麵出現很多小垂直小洞,洞口有石頭被怪風刮得沿著洞壁轉圈。巨大的嘯聲,刺得人的耳膜發痛,心髒顫抖。曹旦轉到蕭邕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朝左側小洞推去,接著又在他背上狠狠地踹一腳,戲謔地說,“下去好好反省百天吧!”

猝不及防被踹出傘狀法寶,蕭邕瞬間覺得風如刀,要把自己的身體全部切開;同時,感覺魄劇烈晃動,好像有力量在抓住魂魄搖晃往外拔,要把魂魄從內核中拉出去。要痛暈了!

身體剛入洞口一半,蕭邕就如一塊石頭一樣,被颶風吹得沿著洞壁轉動,腰部皮膚被洞口的石塊割開,接著又被颶風撕開,導致肌肉撕開。痛!

石塊割肉,巨嘯刺耳,魄在搖晃;內外夾攻,蕭邕疼痛難忍,難受不已。

正在巨傘下的曹旦看向蕭邕,看著他如同石塊一樣在洞口被颶風吹得快速轉動,冷笑不已。其餘十一人看著腰部血肉模糊的蕭邕,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不能死在這裏!”蕭邕心中怒喝,身體往下一墜,馬上就朝下方落去。一般的皇級,身體在十萬斤,而他估計自己的重量在十七八萬斤。這麽大的重量,隻要不用內力支撐,一般的颶風就奈他不何。

曹旦見蕭邕快速朝下落去,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過了十息後,轉身就走;那十一名弟子也趕緊轉身,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那個洞口……

聽曹旦說要把蕭邕扔進黑風洞,那些老生議論紛紛。

“這個曹旦真是小心眼啊,竟然要把蕭師弟關到那裏去。誰不知道,那裏是十人進去,兩人殘廢著出來,其餘的都死在裏麵?”

“蕭師弟還是耿直了!好端端的,質問曹旦幹什麽?即使那些新生向宗門申訴成功,也需要五六天時間;那個時候,蕭師弟是死是活都不好說了。”

“無賴能光明正大、恣意逍遙地存在,就是宗門的悲哀;被無賴攻擊的對象受到這樣的處理,更是宗門的悲哀。荒門,現在是越看越看不懂了。”

喬祝等人看到蕭邕被帶走,他們一同出發,跑向內門長老處,一個個地找,向一個個進行申訴。

一處洞府內,三個弟子坐在一起。一個陰鷙眼神七百餘歲的弟子桀桀笑道,“能打又如何?即使能出來,他的修煉生涯也會就此斷送。幾十萬年來,沒聽說有活著出來能進階的;隻聽說有死亡和殘廢。”

“還是三祖運籌帷幄,哈哈。有人衝鋒,有人陷陣,三祖坐在洞府裏操縱,一切都按照三祖的計劃完成。”一個三百餘歲的餅臉弟子馬上諂笑。

另一個三百餘歲胖臉弟子奸笑道,“我們應該為失去這麽一個人感到惋惜,人家的戰力很強大的;隻是可惜了,家族的兵器再也找不到了。”……

五天後,幾個長老一起找到門主特噶,聽完他們所講信息,他臉色鐵青,低聲喝道,“胡鬧!”

在長老離開後,特噶馬上離開府邸,來到第三帝級那裏。

聽完特噶的匯報,帝級淡淡地說,“祖宗是祖宗,晚輩是晚輩。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恣意妄為,有些過了。”

貼噶有些躊躇,“那個蕭邕該如何處理?進出那裏的法寶在他們手裏。”

帝級沉吟一會,“這事不要管,也管不了。該生生,該死死,我荒門比他能戰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