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賣丹藥

看著街邊各種各樣的小吃小飾物,英子開始興奮起來,拉著蕭邕得手,在一個又一個攤點前鑽來鑽去;不停地買買買,吃吃吃,完全沒有開始打架的凶猛樣,就是一個八歲小女孩的本來麵目。

蕭邕時不時吃一口英子喂過來的小吃,走過兩條街後,蕭邕肚子是吃飽了,卻試著有些疲勞,身上承受著一百二十斤東西呢,便說道,“英子,我們先去把丹藥賣了,然後去買劍如何?”

英子一頓,“是啊,我還要買劍呢。有劍在手,好威風的。”

走進一家規模較大的名為康康的藥鋪,看到七成聚元丹售價在每顆三十兩銀子,八成丹在每顆百兩,心中有些暗自驚疑;問售藥的夥計,“你們這裏收購丹藥嗎?”

那夥計看了看眼前兩個小孩,一個四尺五六,一個四尺,心中馬上輕視了一下,不過作為老油條,還是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收的。你們有什麽丹藥要出售?”

“聚元丹。”

夥計有些驚訝,聚元丹可是很受歡迎的丹藥,修煉之人都是買來自己服用,一般的煉丹師也是定製,店裏出售的聚元丹都是自家煉丹師煉製的,現在陳列櫃隻有樣品,並沒有貨源。這下,他也有不確定了,“你有多少?”

“你們收購七成丹的價格是多少?能收多少?”

夥計不淡定了,“你有七成丹?每顆二十兩銀子,十顆以下直接在這裏交割就行。”

“不止十顆呢?”

夥計連忙以手引導道,“請跟我來!”隨即往後方走去,從櫃台裏走出,轉過後門,來到後院一間小屋子前,輕聲說道,“董掌櫃,有客人賣丹藥。”

“吱呀”一聲,門從裏麵開啟,一個重達二百五十斤的老者出現在門口,看了那個夥計一眼,隨後又看了蕭邕兄妹一眼,“兩位小朋友要賣丹藥?”

蕭邕咳嗽一聲,“如果價格公道的話,我們倒是有一些聚元丹賣。”

在確認沒有開玩笑後,董掌櫃淡淡地說道,“你們進來說吧。”

進入室內,房間陳設比較簡單,董掌櫃一屁股坐進自己的椅子,淡淡地說道,“小朋友,你們有多少聚元丹?六成以下的我們可是不收的。”

英子嬌聲道,“你這個老頭好沒禮貌,我們是來賣丹藥的,不是什麽小朋友。哥,我們不在這裏賣了,街上還有幾家出售丹藥的地方呢。”

董掌櫃老臉抽了抽,忙欠身說道,“兩位請坐,能讓本人看看你們丹藥的成色嗎?”

蕭邕沒有和這個老頭慪氣,拿出一個丹藥袋,從中取出一顆七成聚元丹拋給他。

董掌櫃連忙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丹藥後,兩眼發亮地說道,“十五兩銀子一顆,有多少收多少。”

蕭邕,“隻有十五兩嗎?”

董掌櫃點點頭,“到處都是這個價,不信你們到別的店鋪問問。”

蕭邕,“把丹藥還給我,我到別的店鋪看看。”

董掌櫃臉色變了變,丹藥沒還,“每顆加一兩,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格,我們的賺的已經很少了。”

蕭邕一把抓過董掌櫃的手,將丹藥拿了回來,拉著英子就朝室外走去。

自己已經清楚丹藥的進出價,這個胖子既沒禮貌,又沒誠意,竟然想蒙蔽自己,當然不能和他進行交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董掌櫃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喝道,“兩個小家夥,你們敢離開?信不信我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出不了城?”

蕭邕轉頭哂笑一下,“那你試試?”隨即朝屋外走去,穿過賣堂,走到街上,朝下一家藥鋪走去。

董掌櫃知道,能被夥計帶來這裏的,丹藥數量肯定在十顆以上;本來想狠狠地壓價,讓店鋪多賺一筆,沒想到自己沒能忽悠著人家,也沒能嚇唬住兩個小孩子,更不知道人家已經把有關價格了解個底掉。

想著上百兩銀子就這麽不見,董掌櫃怒從心起,喝道,“張虎趙龍,跟我出去一趟!”兩個魁梧的青年馬上從旁邊屋子出來,老老實實地等在門外。

蕭邕和英子看到一家同發藥鋪,規模和康康藥鋪差不多。

在夥計的帶領下,蕭邕兄妹進入藥鋪後院,見到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

老者笑道,“兩位小友,你們有聚元丹賣?”

蕭邕拿出一顆七成丹,“前輩可以看看這丹藥,看看能出什麽價。”

老者看到丹藥,眼睛一亮接過丹藥,“不用看,是七成丹。十顆以上二十兩,百顆以上二十五兩,有多少收多少。”

蕭邕又拿出一顆八成丹,遞給老者,老者興奮地說道,“八成丹?五顆以上八十兩,十顆以上八十五兩。”

蕭邕笑道,“成交!”說著拿出三個丹藥袋遞給老者。

英子在一旁很是興奮,兩眼熠熠發光,左手抓住蕭邕的衣服,抓了鬆,鬆了抓。

老者清點完丹藥,笑道,“八成丹一百顆,八千五百兩銀子;七成丹一百七十顆,四千二百五十兩,一萬兩千七百五十兩。小友,你是要銀票還是銀子?”

蕭邕,“前輩,二百五十兩給銀子,其餘的給銀票吧。”

老者笑道,“那就如你所願。”

這時,那個領路夥計有些慌張地跑進來說道,“吉掌櫃,康康的董掌櫃帶著他們兩個護衛要闖進來。”

吉掌櫃有些驚訝地問道,“為什麽?”

夥計有些猶豫,老者喝道,“說!”完全不是一付溫文爾雅的形象,而是殺氣十足。

夥計吞吞吐吐地說,“他說這兩位小友偷了他們的丹藥。”

吉掌櫃喝道,“王武張陸,董胖子要是敢進來,就把他們打出去。”接著拋給夥計一錠銀子,“這是你今天的獎賞,去吧。”夥計接過銀子,瞬間喜形於色地轉身跑了出去。

吉掌櫃把銀票和銀子全部給了蕭邕,笑道,“小友,今後有丹藥隻管往敝店送,有多少收多少,如果今後行情看漲,我還會提高收購價格。至於安全問題,小友盡管放心,城內保證絕對安全。”

蕭邕笑道,“感謝吉掌櫃,今後還有丹藥的話就會往這裏送的。”

蕭邕對於今天交易的價格很滿意,對吉掌櫃也是很認可,也許是因為見過董胖子那張可惡的嘴臉;但很顯然,吉掌櫃給的這個價格已經稍稍超出自己的預期。

吉掌櫃,“小友,你這些丹藥是你家長輩煉製的?”

蕭邕點了點頭,“就是。他近來感覺手有些癢,便煉製了幾天。”

吉掌櫃恍然大悟一般,“哦,希望今後還有合作機會。走吧,我帶你們出去,看看董胖子要說些什麽?”

走到藥鋪門口時,董胖子正帶著兩個護衛站在門前嚷嚷,那個帶路夥計兩眼堅定地擋在董胖子前麵,不準他進門;兩方護衛也是麵對麵站著,周圍很多人在看著熱鬧。

蕭邕一看,雙方的護衛竟然都是武士,沒想到他們的防衛力量竟然這麽強,和宗門差不多了,右手不禁抓了兩下。。

吉掌櫃走出門外,喝道,“董胖子,什麽意思?堵我家門,不讓我們做生意?”

董胖子大咧咧地說道,“吉老鬼,不要胡說八道,何時堵你家門了?這麽寬的道,哪邊都可進去。”

吉掌櫃喝道,“劉武,帶幾個人到康康藥鋪去,給他們留條路,讓客官也能側身進去。”

引路夥計回應道,“是!”轉身喊道,“張三李四,我們過去!”

董胖子喝道,“吉老鬼,你敢!”

吉掌櫃,“你做了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這郡府難道隻能讓你康康藥鋪橫行霸道?劉武,你們還在等什麽?”

劉武帶著張三李四小跑離開,應該是去康康藥鋪麵前堵門去了。

董胖子喝道,“吉老鬼,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找的是這兩個小孩,希望你不要自誤。”

吉掌櫃笑道,“哦,找兩位小友幹什麽?”

董胖子,“他們兩個偷了我們藥鋪的丹藥。”

吉掌櫃,“偷了你們什麽丹藥?偷了多少?”

董胖子,“偷了我們的七成聚元丹,數量很多。”

英子跨前一步,想駁斥董胖子,蕭邕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往後一拉,搖了搖頭。現在要看的是董胖子如何表演,到時候不妨和他玩玩。

吉掌櫃笑問,“董胖子,你說你們康康藥鋪一年能賣出多少七成聚元丹?”

董胖子怒道,“吉老鬼,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康康藥鋪作對了?”

吉掌櫃,“不是我要和你作對,而是你董胖子竟然前來堵我的門。各位,你們也看到了,這個董胖子是康康藥鋪的掌櫃,說兩個小友偷了他的七成聚元丹,要他說數量卻是說不出來,這不是看到人家有但不賣給他,欺侮人家是小孩子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絕大部分是指責董胖子的。

董胖子吼道,“你們看熱鬧的又不懂什麽內情,瞎嚷嚷什麽?小子,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偷我家丹藥?偷了多少?”

蕭邕往前跨一步,哂笑道,“你家有七成聚元丹嗎?既然你要弄明白,那我就跟各位好好說說。”接著把進入他房間後所有的情景還原一遍。

這下,看熱鬧的人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抨擊起董胖子來,弄得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董胖子咆哮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在我房間裏偷的丹藥。”

蕭邕問道,“那你說你有二十幾顆丹藥?”

董胖子一愣,隨即一喜,到底還是嫩了些,一下子就透露了底牌,“具體二十幾顆可是忘記了,好像是二十三顆以上,二十八顆以下。”

蕭邕嗬嗬笑道,“你錯了,我賣給吉掌櫃的有三十多顆。”圍觀群眾也哈哈笑起來。

董胖子猛拍了一下腦袋,“我被你們氣糊塗了,就是三十幾顆,具體數目忘記了。”

蕭邕,“三十幾顆?大體有個數吧?”

董胖子裝模作樣揉著臉,等一會喊道,“三十五顆,上下不差三顆。”

蕭邕笑著大聲說道,“你又錯了,我賣給吉掌櫃恰好二十顆。沒想到你這麽胖,臉這麽大,心底卻是這般齷齪;你也是蠢,賣丹藥哪有零頭的?”周圍那些吃瓜群眾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吉掌櫃開始一愣,接著暗自笑了起來,這小友的做法雖然稚嫩,但還是把董胖子玩得團團轉,隨即喝道,“董胖子,賺錢不能不要臉,沒了良心,沒了信譽,你康康藥鋪也就這樣了,我估計你們總部也不會允許你這樣的掌櫃存在。回去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董胖子臉色赤紅,捂著臉轉身就走,連兩個護衛都忘記了招呼,留下哄然大笑的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