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養脈，煉魂
回到宗門，蕭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煉丹室煉製養脈丹，經鼎靈那一說，他對自己經脈內部的傷痕很是擔心，生怕影響今後的修煉，使得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找英子，更沒辦法護得她的安全。
第一爐養脈丹煉製出來，都是八成丹，“算了，其餘兩份就先不煉了；今後魂力再次進階的話，說不定還能煉製出更高純度的；接下來開始煉製煉魂丹，這丹藥需要的數量大，每次煉魂前都要吃上一顆，那就先煉製兩爐。”
把藥材按順序扔進丹爐，萃取、凝液、分液。
“啪”，藥物精華液沒能分開，反而朝下方墜去，落在藥渣上，瞬間碳化。
“魂力不足，沒能分開。重新再來！”
倒去藥渣，再次將藥材按順序扔進丹爐，萃取、凝液、分液。
“啪”，藥物精華再次報廢。
“媽蛋，老子不分液了，就煉一顆。”
不再想著煉製多顆，事情就好辦多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八成丹出現在掌心。
“是啊，為什麽一定都要分丹呢？拿聚元丹來講，一顆與八顆之間，難道不是一顆的元力更足嗎？”蕭邕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但他卻是沒完全明白，一爐丹為什麽要煉成多顆，有效果問題，也有價錢問題，還有身體的承受能力問題。
暈暈乎乎地拿出野豬肉和野牛肉，就在煉丹室裏開始烤起來；吃完後回到院子，發現四位師兄都在院子裏聊天。
看到蕭邕進來，大師兄笑道，“蕭師弟，怎麽現在才回來？我們聽說你今天出去了？”
蕭邕笑道，“四位師兄都在啊。我今天上郡府一趟，去散散心，回來晚了。”仔細看去，二師兄和四師兄都已經開通一道脈，正式成為開脈境，心裏很為他們高興。
四師兄悶聲悶氣地說道，“今天大師兄有閑心，找到我們幾人，說是要來看看你。”
三師兄笑道，“看你這四師弟說的，不是說來給蕭師弟搬家的嗎？蕭師弟，宗門已經重新給你安排了一套院落，和那些二級長老在一起，我和大師兄去看了一下，比這裏敞亮多了；房間多，院子也大。”
蕭邕，“哈哈，就自己一個人，要那麽大的地方幹什麽？這裏兩間房子就夠住的。”
大師兄，“這也是宗門的意思，也是師傅親自過問才得以劃給你的，我可是幫你跑前跑後忙了幾天。”
蕭邕抱拳道，“麻煩大師兄了。”
二師兄笑道，“師弟，你吃過了沒？我們可是在等你做東呢。”
蕭邕，“我剛剛吃完回來的，你們都沒吃嗎？那行，我們去吃鹵牛肉，管夠。”
四師兄哈哈笑道，“我本來吃飽了，既然有師弟請鹵牛肉，怎麽也要塞一些進去才是。”
三師兄笑道，“蕭師弟，你這段時間忙不忙？”
蕭邕，“三師兄有事？”
三師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現在有幾個武修朋友想請你煉聚元丹，怕你拒絕，要是有空的話，到時候還請幫忙煉煉。八成丹三十兩銀子一顆，七成丹八兩一顆。”
二師兄哈哈笑道，“師弟，還真有你的。人家蕭師弟收的是八成丹五十兩，七成丹十兩，你那些朋友還真是朋友了。”
蕭邕笑道，“前段時間沒看到人來找我煉丹，這才出去找藥材的，怎麽又有人需要煉製聚元丹了？”
三師兄臉色通紅地說道，“我回去和他們說說，要他們自己去丹堂找你。”
大師兄，“蕭師弟，我還真需要煉一爐聚元丹，知道你的規矩，但我知道你的出丹率高，我隻有一份藥材，幫我煉一爐聚元丹如何？”
蕭邕心中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大師兄要聚元丹幹什麽？你又不修武，也不準備開脈。”
大師兄，“想留著備用，萬一有需要呢？”
蕭邕，“好吧，明天你把藥材拿來就是。”
二師兄，“說這些東西幹什麽？走了走了，吃鹵牛肉去。”
吃完鹵牛肉回來，蕭邕還是把《一刀斬》、《拔刀斬》和《擺刀》各自練習了半個多時辰，洗完澡後，走進修煉室，在木墩上盤坐下來，取出煉魂丹和養脈丹，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後，收起煉魂丹，將養脈丹吞了下去。
看著藥力逐漸分散，移向經脈處，開始運轉著七道脈內元力，連續九圈下來，經脈開始發癢，全身都是難受無比，脈內那些毛刺、裂紋果然有輕微的愈合現象。
“這養脈丹還真的有效果，不過今後盡量要用高年份的藥材，這樣才能煉製出高純度的丹藥，在體內累積的雜質也會少很多；還有，今後除非不得已，再也不能進行經脈快速擴張，免得再生創傷。”
待全身不適逐漸消散後，取出煉魂丹扔進嘴裏，還沒完全進入腹中，就感到丹藥變成的氣流迅速衝向經脈、肌肉、血管，接著快速衝過脖子，衝向頭顱，進入識海。
“吼！”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蕭邕禁不住嘶吼出聲。痛，非常痛；頭懵，全身開始麻木，感覺手腳已經不聽自己使喚。
這種感覺猶如活生生地被切開頭顱，被別人拿著器具在裏麵不斷攪動，不停地拉扯著裏麵的東西；痛入心扉，痛入骨髓，痛得想吐。
蕭邕咬了一下舌頭，強行使自己保留一絲清醒，開始默念《煉魂》口訣，從裂魂部分默念到煉魂部分。
口訣不停地念，識海中不斷地有撕裂的感覺傳來，全身肌肉已經不再受控製，嘴裏發出的低吼聲也已經沙啞，衣服已經濕透。
識海整體處於麻木狀態，而煉魂、裂魂則是撕裂的痛楚；麻木沒停，默念不止，撕裂產生的疼痛也沒停止。
舌頭也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每次感覺到自己要堅持不住、暈過去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咬上一口，以痛止痛。
待識海內麻木感慢慢消退時，蕭邕感覺渾身的麻木感重新開始出現，很不好受。
終於，識海內的麻木消退到可以忍受的程度，蕭邕這才能凝聚起自己的意識，往識海內看去，感覺沒什麽變化；又好像有些變化，沒開始那麽透明了，有種要起霧的感覺。
退出識海，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外麵已經大亮，至少是卯時末了。
“媽蛋，痛了一晚啊，要好好歇息一下才行。”眼睛一閉，竟然瞬間倒下，就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
“嘭”“嘭”“嘭”，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蕭邕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頭和肩膀著地，屁股竟然還在木墩上，想來就是這樣睡了不短的時間。
“嘭”“嘭”“嘭”，撞門聲再次響起，“蕭師弟，你在嗎？”大師兄的聲音傳來。
蕭邕雙手往地上一撐，重新坐到木墩上，感覺自己很是清醒，嘴裏應道，“等一下。”這才感覺口裏很腥很痛，火辣辣的，開始忘記吃療傷丹了。
打開門，隻見大師兄一人在。大師兄偏過頭，朝院子裏瞅了兩眼，“蕭師弟，你怎麽還沒去丹堂？都快午時了。”
蕭邕轉身朝裏走去，接上一些水，把臉擦了一把，“昨天估計太累，睡過頭了。”講起話來口中很不適，不想多講話。
大師兄，“蕭師弟，雖然你現在已經享受長老待遇，但我還是要說你一下，要準時去丹堂，免得人家說你閑話，敗了師傅的名聲。”
“大師兄，你有事？”蕭邕心裏不爽，從來都不忘記教訓自己，也從來都不忘記拿出師傅的名頭出來壓人。
“昨晚你不是答應幫我煉一爐聚元丹的嗎？我把藥材拿過來了，還得麻煩你。”說著，把手中的包袱揚了揚。
“走吧，我們一起去丹堂。”蕭邕可不想再接他的藥材。
“蕭師弟，我就不去了，把藥材交給你就是。”說著，把包袱遞了過來。
蕭邕沒接，“大師兄，一起去吧，到那裏才好清點一下藥材。”
大師兄笑道，“蕭師弟，我還信不過你嗎？”
蕭邕，“大師兄，我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在家裏我從來都接受任何藥材，隻有到丹堂當麵清點後我才開始煉丹的。”見大師兄這樣，不想多說也要堅持說出來。
大師兄，“我們是師兄弟，不是嗎？”
蕭邕，“大師兄，如果想煉丹，那就和我一起去；如果不想，你就拿著藥材回去，今後想煉的時候再去丹堂。”
大師兄，“我們是師兄弟，這點麵子都沒有嗎？”
蕭邕，“我們是師兄弟不假，但每人有每人的規矩，每人有每人的喜好；如果我把我的喜好強加在大師兄身上，想必大師兄也不樂意。”
大師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蕭師弟，現在你享受二級長老待遇，看不起這些師兄了。”
蕭邕，“講別的沒用，大師兄。要不你把藥材展示出來，讓我看看你的藥材成色？”
大師兄哼的一聲，轉身離去，“蕭師弟，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來求你煉丹的；我很失望，竟然這麽快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師兄。”臨走都不忘拉著師兄的名義來打壓一下自己。
蕭邕，“大師兄，記得明天要把兩樣藥材還給我，還有以前的藥材，欠的時間也很長了。”從現在開始，蕭邕也不再想慣著他了。大師兄聽後，身體停頓一下，快速離去。
“哼，這大師兄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每次找我來代煉丹藥，每次都要短一兩種藥材，還以次充好；本來就不收他的銀子，還要這樣耍小聰明。要丹藥，直接說就行，耍這種名堂，有意思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和你有個人之間的任何來往。”
“今天的藥材裏，裏麵明顯就有崖菇的腐味傳出，根本就不能用來煉聚元丹；上次給你那麽多，竟然好的都舍不得拿出一顆。”
看了看越走越遠的大師兄，服下一顆療傷丹，走出門，把大門鎖了，往丹堂走去。
丹堂外一個武修看到蕭邕走來，連忙迎向前來，“蕭長老來了？我今天想請蕭長老幫我煉製一爐聚元丹。”
“加工費的事你都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規矩早就傳開了。”
檢查一下他帶來的藥材，蕭邕說道，“如果不急，那你酉時初來丹藥；如果急，那這裏兩爐那晚就煉製好了的，你現在就可以拿走。”
經過短暫的思考，他選擇拿走上次比試煉製的兩份丹藥。
打開門，直接走進煉丹室，沒有生火，直接就在一個木墩上坐了下來，“一晚的煉魂、裂魂，應該是丹藥的藥效太強，憑我現在的魂力境階還不能承受那麽大藥力；看來還是要進行分丹，不然不知道會產生什麽後果。”
“這裂魂、煉魂到一定的境階後，會有什麽變化呢？我怎麽感覺識海裏沒看上那麽清亮了？”
“篤”“篤”“篤”，門上傳來輕敲聲，是劉博凡。
看到蕭邕轉頭看向他，劉博凡笑道，“蕭長老，沒打擾你吧？”
蕭邕笑道，“聽你這麽叫，怎麽就那麽別扭。蕭師兄就是蕭師兄，把距離都叫遠了。”
劉博凡撓了撓頭，嗬嗬笑道，“你現在就是二級長老，這樣叫更禮貌一些。”
蕭邕，“今後還是老叫法。有什麽事？”
劉博凡輕聲說道，“劉繼原幾天都沒來了，聽人說，上次我們被老虎追，就是他們下的羊藿香，把四十多裏外的一隻老虎給引了過來。”
蕭邕笑道，“他們有那個能力嗎？還不被老虎先吃了？”蕭邕已經知道了真相，但不想再討論這些事情。
接著問道，“劉繼原什麽時候不見的？他不是在好好的煉丹嗎？”
劉博凡，“有六七天沒見著他了，聽人說，他上青狼幫去了。他們劉家和青狼幫有一定的關係，他的煉藥水平也是不錯，估計是真的；還有，他的家族沒有了，他哥哥也不見了，說不定就是怕那件事暴露，這才提早避開的。”
蕭邕，“不說他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劉博凡，“沒多少感覺，沒什麽進步，要想繼續在宗門修煉，基本沒可能了。”
蕭邕問了他一些煉丹的要點，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把握不住，隻得再次耐心地給他講解一遍，心中卻是直搖頭，劉博凡根本就不是煉丹的料；按他這種接受能力，修武也不會有什麽發展，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不能集中的原因。
劉博凡走後，蕭邕生起爐火開始烤肉，祭好五髒廟後，又開始煉製煉魂丹。
把藥材按順序扔進丹爐，萃取、凝液、分液，從精華團中分出一顆，穩定；分出第二顆，還是穩定；第三顆成型，魂力驟然緊張，“看來自己目前的最大能力就是分出三顆，煉成四顆；不能勉強了，就這樣吧。”隨即不再繼續分丹。
…………
郡府權家府邸，白幡飄揚，一片哀嚎。
忽然，門外傳來通報，“郭家主前來祭奠！”隨即一行人緩步走進大門，一直沒停，走向一具擺放在堂屋裏的棺木前，拱手表示一下。
看了一眼棺木邊正披麻戴孝的郭英俊，轉身朝權家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權家，很好！”轉頭朝身後的一個開脈境吼道，“把那小畜生帶過來！郭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權家主吼道，“誰敢！”呼地站起，身後立著的大鐵棍瞬間出現在手中，權家主竟然是一個使棍的高手。
郭家主喝道，“你想動手？今日我便砸了你權家！不知道好歹的東西！”稍微偏頭吼道，“你們注意了，誰敢動手，你們就放手殺戮，看誰敢欺侮我郭家！”
權家主，“殺！就是郭家的賊子殺了我家玫瑰！”權家主本來就是一個飛揚跋扈之人，在自己家裏，又是痛失愛女，如何能忍得下這一口氣？
沒有多話，沒有緩衝，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展開。
屋裏屋外，刀光劍影，棍舞鞭騰；靈堂被毀，斷肢紛飛；吼聲震天，痛呼徹地。
半盞茶時間後，一隊帶刀武士衝入，生生將廝殺雙方分開。原來是郡主親自帶著五個武士境暗中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麵，防止他們兩家起更大的衝突，導致局麵沒法收拾。
此時，權家主胸部出現一道巨大的刀傷，差點被開了膛；郭家主則耷拉著左手，渾身顫抖。
郡主冷冷地對兩位家主說道，“你們兩家膽子不少，昨天死了那麽多人，今天還想死更多人嗎？你們把郡主府置於何地？”
兩位家主相互橫眉冷對，轉頭清點一下己方人馬後，眼睛都綠了，今天損失的人馬一點都沒比昨天少。
…………
解開爐蓋，看到一大三小四顆八成煉魂丹，蕭邕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最大的也沒有昨天的一半大，三顆小的還不到其兩成。
“不知道現在的魂力比昨天如何，這也沒個比較，不知道進步了沒有。”
“嗬嗬，一個晚上又會有多大的進步呢？要是這樣的話，修煉就簡單了，沒退步就是進步。”馬上就自嘲了一下。
晚上，例行練習完《一刀斬》、《拔刀斬》和《擺刀》後，服用一顆養脈丹，待運轉十個周天後，服下一顆小的煉魂丹。
過程還是一樣，疼痛沒有差異，隻是時間縮短了，一顆煉魂丹隻延續了一個時辰。“這在承受範圍之內。要是每次都和昨晚那樣持久，那就真的不敢去修煉《煉魂》了；生不如死不說，別的事情也估計沒辦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