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蒙混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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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時,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在開大門,全身也調整為戰鬥狀態,迅速竄出側室來到門後;一遇到不對,立馬雷霆一擊,火速離開。

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接著又關門,躲在門後的蕭邕顯出身形,大刀舉在右肩上,假如對方叫喊,那麽就是一刀下去。到了這個時候,保命要緊,隻能是嚇唬住對方,實在不行,就會多一個冤死鬼。

忽然,蕭邕的動作停了,進來的竟然是吉掌櫃。

吉掌櫃也看到了門後出現一個舉刀欲劈的人,細看下來,竟然是蕭邕,輕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裏,你是有意在這裏等我嗎?”神色不變地把大門關好。

蕭邕笑道,“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吉掌櫃的家,我看這裏很久都沒住人了,所以才進來待一會。”

吉掌櫃嗬嗬笑道,“你還真會找地方,我也是很久都沒來這裏看看了,今天要不是看你殺人,也不會來這裏的。小友,你還真行,竟然有這麽大的戰鬥力。執法隊已經開始搜查你了,隨我進屋吧。”

蕭邕跟在後麵,疑惑地問道,“吉掌櫃,這院子很久都沒住人了啊?”

吉掌櫃笑道,“我原本就不是這裏的人,家人都沒隨我過來,最多一年來一兩次;這院子也是同發總部的,供掌櫃的暫住。家人不在,我一個人平常就住在藥鋪裏,那裏也有兩間房子。今天也是巧了,我恰好把那些藥材幫你收集了過來,正準備返回藥鋪,沒想到正看到你大發雄威,所以我也禁不住在那裏看了大半場。”

蕭邕嗬嗬笑道,“真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到你那裏去取藥材,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進入吉掌櫃的家,嗬嗬。”

吉掌櫃,“你也很幸運。你要的藥材,原本隻有十四種的,沒想到有家藥鋪剛剛進了一種你需要的;這樣的話,你需要的就隻有一種沒有了。我把價錢算了一下,你那五十顆九成聚元丹還不夠,得再給我三百七十五兩銀子。”

蕭邕暗吸一口氣,這十五種藥材就去近五千兩銀子,這修煉還真是一個吸銀子的黑洞。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養脈丹和煉魂所需的藥材已經齊備,馬上就可以煉製養脈丹和開始煉魂。

看到蕭邕不斷變化的臉色,吉掌櫃笑道,“小友,這些藥材可都是稀有藥材,每個藥鋪都是不常見的,所以價錢不低。當然,你如果覺得不劃算,我可以退還給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蕭邕笑道,“吉掌櫃你放心好了,這些藥材我全都要了,餘下的那樣藥材,還請幫我尋來;銀子不是問題,要的是藥材。”說著,拿出一千兩銀子,“剩下的就當是那味藥材的定金。”

吉掌櫃看了看蕭邕,心裏甚是滿意,笑道,“其實大不必放定金,我還不一定能找到那種藥材;你放下定金,我就不得不為你全力尋找了,嗬嗬。”

蕭邕抱拳道,“麻煩吉掌櫃了!”

吉掌櫃笑道,“小友,你現在已經成為執法隊的搜捕對象,也是權家和郭家的擊殺目標,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蕭邕豪氣大發,“既然能殺十幾個,那也可以殺幾十個,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吉掌櫃歎了一口氣,“小友,容我直言。權家和郭家雖然作惡眾多,但過多的殺戮對你今後的發展不利。我這裏有一張麵具,這就送你了,能不殺就不殺吧。”說著,拿出一張麵具,一大堆藥材也出現在桌子上;吉掌櫃也有一個儲物袋,看來同發藥鋪生意不小。

蕭邕首先拿起麵具,很薄的一層,摸起來也是手感順滑、輕軟,問道,“吉掌櫃,這麵具要多少銀子?”

吉掌櫃笑道,“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送給你了,就算我們結個善緣,今後有生意,多多來我們藥鋪就是。”

蕭邕,“那多不好意思,這肯定也值不少銀子。這樣吧,我這裏有半扇武士境牛肉,權當兌換了。”

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五六百斤牛肉,吉掌櫃再沒有開始的道骨風雅,臉變得紅彤彤的,搓了搓手,低聲吼道,“武士境牛肉?真的是武士境牛肉!小友,你不知道這裏值多少銀子嗎?”

蕭邕笑道,“不就是肉嗎?值再多銀子,還不是要拿來吃的?”

吉掌櫃臉部脹得通紅,嘴巴動了幾下,隨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小友,你可不知道這武士境凶獸肉的價值?對武士境以及武士境以下境階的弟子,吃一兩這肉,可是比兩顆七成聚元丹還強許多,裏麵的元力太足了!所以一般是一斤武士境凶獸肉要賣二百五十兩銀子,換成金子就是二兩半。這還是理論價,關鍵是一般的人很難買到,武士境的凶獸很難殺的。”

蕭邕笑道,“吉掌櫃,你就收起來吧。在我眼裏,也隻是肉而已。”拿著麵具就往臉上套去。

吉掌櫃看了看蕭邕,又看了看牛肉,咬咬牙,將其收入儲物袋中,說道,“小友,我承你情了。我明天就回家一趟,家裏幾個小家夥正愁修煉資源不足,這些牛肉足以讓他們修煉到開脈後期了。順便也幫你找那味藥材,如果少了銀子,我幫你墊上。”

蕭邕,“不不,吉掌櫃。公是公,私是私;麵具是麵具,藥材是藥材。隻要能幫我找來藥材,我就感激不盡。看看我現在的樣子,能認出來嗎?”

吉掌櫃笑道,“沒你本相漂亮,老氣了不少,一張普羅大眾的臉;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人快速記住。裏麵有銅鏡,你自己去看看吧。”

走到銅鏡前,看了看鏡中的映像,笑道,“也不錯了,沒把自己變成一張對不起觀眾的臉,嗬嗬。”

吉掌櫃,“還有個問題,你是一個人出城,恐怕會被查得更嚴,要先想清楚怎麽應付才是。”

蕭邕笑道,“那沒事,我已經有了計策,隻要這張臉不被他們認出就行。”

從吉掌櫃家出來後,不斷地在小巷中穿梭,來到馬行時,蕭邕已經變成另外一付模樣;身著旗山宗弟子服飾,肩上斜背一個小包袱,腰間佩戴一把大刀。

花去三十二兩銀子買上一頭下等馬,騎上後,晃晃悠悠地朝西門走去,心中很不平,“媽蛋,上次的馬賣便宜了很多,簡直就是白送給那兩個人了;這匹馬都要三十二兩,那匹至少要一千兩。還是不懂行情啊,也玩不過大人的心思。”

來到城門口,一長隊準備出城的人正排隊等候檢查,門口或坐或戰著三十來人,一個個手持大刀,麵向待檢查人群。

蕭邕下馬,把煉具重量調整到一百六十斤,牽著馬走在隊伍後麵,聽前麵的人交談。

“今天那個小孩,膽子大,水平也高,殺了那麽多人,竟能安全脫身。”

“他脫身了,我們的麻煩就來了。排了一炷香時間,還需要半炷香才能輪到我,想來到家時已經是戌時了。”

“哈哈,亥時都值,今天可是看到一場從未看到過的廝殺。”

“唉,你們是看到了,等我跑到那裏的時候,隻看到一地死屍,鞋都被擠沒了一隻。”

“不知道那小朋友來自何方,真乃神人也。如果可能,我都願意做他的弟子。”

“哈哈,你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呢。也不看看自己都幾十歲了,人家十多歲就那樣厲害,會收你一個累贅?”

“我有一個閨女,長得還對得起人,在方圓百裏都算是美人;如果能找到那個小英雄,我願意把閨女許配給他。”

“得了吧!人家不到十五歲,根本就不是池中龍,方圓百裏又怎麽樣?這吉昌郡、出雲帝國的女子,人家還是隨便挑?”

“不過也怪,當時我聽身邊一個開脈境高手說,那小英雄-根本就不像是武修,他不是武士,也不是開脈境。”

“還有這事嗎?那他怎麽那麽能打?我聽說被殺的人最差的都是開脈境,屬於很厲害的角色了。”

蕭邕聽了,心中也是一驚,自己還沒想到這一層;煉具可以掩飾自己功力,可現在卻是需要顯露出一定的功力出來,忙問道,“鎮鼎,能不能讓我把功力顯現出一些?”

鼎靈很不在意地說道,“直接殺出去就是,跟這些螻蟻耗費這麽多時間幹什麽?”

需要哼了一聲,“我隻是問你能不能,廢那些話幹什麽?”

鼎靈一聽,心裏暗自埋怨這張嘴,本來對自己的感覺不好,現在又脫口而出這樣的話,馬上回道,“除非你把煉具卸了。但你把煉具卸了,又會引發更大的麻煩,在這樣的年紀有著這麽高的境階。”

蕭邕一聽,想想也是,卸了煉具帶來的麻煩說不定比不卸的更多,便默不作聲地跟著隊伍慢慢地往前移動,頭腦裏不停地想著解決的辦法。

鼎靈也是鬱悶,沒想到蕭邕現在對他那麽冷淡,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修複一次後,功法說拿走就拿走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其實,蕭邕也是很生氣,鎮鼎來到自己識海裏,要利用自己尋找資源修複,卻總是用一種輕蔑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完全沒有一個平等相交的覺悟。還有,如果今後鎮鼎找到別人,還有可能離開自己,這也是他不願意和鎮鼎多交流的事情。至於煉具和功法,那是因為在自己識海內,還給了他修複的材料,這是他應得的報酬。

蕭邕不知道修煉世界的事情,鎮鼎已經吸收了他精血,等於是已經認他為主,除非他解除兩者之間的關係,或者是比他強的人強行剝奪,鎮鼎怎麽都會是他的一種法寶。

鼎靈前世的主人是一個戰力及其強大的高手,跟著他,除了戰就是戰,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戰無不勝,造成他的心態比較狂妄;加上他本來就感覺蕭邕的境階太低,有些看不起他,故而言語上沒有一個器靈應有的態度。

兩者的心態不同,導致兩者之間的交流很是不和諧,陷入一種幾乎是冷戰的狀態;主人和器靈間關係處成這樣,在修煉界也是少有的事情。

輪到蕭邕接受檢查時,一十半柱香以後,兩個開脈境後期各自拿著一把大刀站在兩側。左側人問道,“年齡?哪裏人?幹什麽的?”

蕭邕,“雲嘯,二十一,旗山宗丹修。”說完拿出一塊牌子,正麵有著“旗”字,背麵有著一個“山”字,這是在二長老的儲物袋中發現的,幸虧當時沒丟。

“來郡府幹什麽?什麽時候來的?”

“來買藥材,辰時到的。”

“你們丹修也佩刀的嗎?”

“哈哈,在宗門內不帶,但出了宗門還是要帶的。”

兩人把蕭邕從上到下仔細地看一遍,搖搖頭後說了聲,“走吧!”牽著馬還沒走出五尺,後麵就傳來喊聲,“那個雲嘯,你等等!”

蕭邕轉過頭去,看到兩人握著刀朝他走來,另外還有四人也緊抓刀柄,朝他圍來,其他人也看向這邊。

蕭邕問道,“幾位,有事情嗎?”

原來站在右側的人問道,“你這令牌不是你自己的吧?”

蕭邕點了點頭,“是我師傅的,要我到郡府辦件事,所以就把令牌給我用一天。”

“辦什麽事?還非得用這樣的令牌。”

“當然是隻有這身份的人才能辦成的事,至於是什麽事,那就沒必要告訴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去宗門調查了解。”

“你們在郡府還有辦事處?”

“對不起,這些問題我都不會回答。”

“如果我要你回答呢?”那人氣勢一起,喝道。

“那你殺了我!”蕭邕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那人跳起來,舉刀就要朝蕭邕劈來,“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就是那個殺人嫌犯!”旁邊那人連忙擋在他身前,嘴裏說道,“冷靜,冷靜!”

“我要是那個人,早就把你這樣的人殺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耀武揚威?”蕭邕絲毫沒有退讓,隻是怒喝道。

“你這個死矮子,看我不一刀劈了你!”作勢跳起,手中的刀亂舞,其身卻被另外那人擋住。

蕭邕喝道,“你來劈了試試?!不劈,你就不是東西!”

旁邊那人說道,“你走吧,沒事了。”

蕭邕哼了一聲,指了指那人道,“最好今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要找人劈了你。”說完,牽著馬,緩慢地朝城門走去。

這是蕭邕想出來的脫身之計,有令牌,有衣服,有大刀,這在視覺上就可以迷惑不少人,給人以先入為主的印象;接下來就好辦了,一步步把他們引向迷糊之中。不失時機地利用旗山宗的身份,在嘴上也囂張一把,更使他們摸不清底細;果然,這計策對了,順利出了城門。

出得城門後,蕭邕用力清了一下喉嚨,“媽蛋,這變聲把喉嚨都弄得火燒火燎。”

城門內,那個暴怒的男子說道,“我總覺得那小子可疑,不知哪個地方總有一種不對的感覺。”

另一人笑道,“不要想那麽多,我們隻是盤查的,查沒查出來,與我們何幹?如果真的查出來是他,你還會有命嗎?人家殺了那麽多開脈境,還有幾個武士;你上前阻止,充其量多一個冤死鬼罷了。”

“也是。要是沒被逼的話,那小家夥怎麽會殺人呢?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人像那小家夥。佩刀,身高差不多,嗓音有些怪;走路很木,好像受傷了一般。”

“但和我們手裏的畫像差大了。”

“我聽說,有人會製作麵具,這就意味著相貌是可以變化的。”

如果蕭邕聽到他的話,一定會崇拜他一下,他的知識麵比較廣,觀察力也很仔細。

麵具的事情,自己今天才知道,此人卻是早就知道了;嗓音變化,令他忍受得很艱苦。至於走路很木,那倒不是受了傷的原因,那些皮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看起來很木,主要是想自己走起來不那麽輕鬆,另外就是身上還有一百六十斤煉具。

出城門後,將煉具重量調節為八十斤,這才翻身上馬。一匹瘦弱的老馬,蕭邕怕把它壓壞了。

“這煉具戴在臉上還真有些不習慣,糊了一層東西似的,得找個地方把它卸下來才行。”

旗山宗是出北門往北,而雲劍宗應該是出西門往西。蕭邕沒有立即掉轉方向,而是騎著馬慢悠悠地繼續北行,這也是他第一次走個地方。

“咦,這條河難不成就是宗門後那條?要是這樣的話,可以沿著河走,從宗門後門進入。”走了不到五裏,蕭邕就來到一條河邊,看著從西麵流來的河流,他心中想出一個想法。

下馬,牽著馬沿著河堤走去,在一條峽穀裏,將馬韁卸下,馬鞍去除,“去吧,你自由了。”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讓其離去。

蕭邕沿著河流逆行,直接回到宗門,可是苦了那些要半路截殺他的青狼幫幫眾,直到第二天有人前來告知蕭邕已經回到雲劍宗,他們才悻悻地返回幫內;殊不知,蕭邕沒按原計劃返回,他們卻是撿得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