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很不平靜

蕭邕和蕭涵兩人在洞府閉關,完全沒關注過外麵的情況,自然不會知道兩人的名聲已經從東南往龍鳴大陸輻射開來,甚至有遊方詩人開始搜集他的故事,將其寫成說書段子或詩文。

蕭邕還在研究怎樣消除業火,通過使用不同的方式無果後,也不再折騰,還是考慮用丹藥來維護自己的生機,抗衡業火的副作用;同時,決定今後不到萬不得已,不再使用丹火作戰。

不使用丹火作戰,意味著自己減少一個強大的輔力,就意味著自己要進一步提升刀法、提升肉身戰鬥力、更快更深度領悟法則,還有就是對鎮鼎的使用效率。

“小鼎,我現在用鎮鼎作戰,感覺隻是一擊而已,而且感覺威力不是很大,是鎮鼎沒恢複嗎?”

“主人,沒恢複是肯定的。現在有兩個地方還打不開,就說明沒有完全恢複。至於威力不是很大,還在於主人的魂力不是很強,小鼎的戰力是隨著主人的魂力增強而增強的。”

蕭邕有些鬱悶地說,“那意思還是怪我咯。現在該死的業火正不斷吞噬魂力,我應付這個都有些困難,談何增強魂力。小鼎,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能消除業火,這樣下去的話,鎮鼎的威力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丹火不能用,鎮鼎威力下降,那我的戰鬥力就會下降很多。”

“主人,說句不該說的話。丹火有被人家收走的可能,鎮鼎有被人家擊碎的可能,大刀有被人家打斷的可能,隻有主人的筋骨皮強大、功法嫻熟,那才是根本。”

“這話我自然知道,但這些也是輔助手段,可以節省靈力,可以快速解決很多問題。特別是我現在這樣子,最需要節約魂力和靈力。”

“主人,你的心態現在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實際很不平靜啊。”

蕭邕聽言一愣,想了很久才自語道,“心確實不夠靜,英子還沒找著啊。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有那麽多人在找她們,過得不好是肯定的。”

“主人,你現在想了也沒用啊,還不如把自己的心完全靜下來,說不定就能找著對付業火的辦法了。”

“沒辦法完全靜下來的,英子是我妹,她現在被人追擊,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我怎麽能靜下來?我是一個哥哥,是她的哥哥,其他人都可以靜,就是她靜不下來。”

“嗬嗬,主人,其他人估計你也靜不下來。”

蕭邕抬頭看看石室頂部,隨後低頭笑道,“親人、朋友,沒辦法靜。好了,既然沒辦法解決,現在就靜下來專心修煉幾天,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蕭邕後方五千萬裏一座名叫杉城的小城池內,李靜怡和薩利吾從一家酒樓出來,李靜怡有些興奮地說,“小涵進階了武皇,真是太好了,蕭師兄又多了一個幫手。不過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哪裏,怎麽聯係也聯係不上。”

薩利吾悶聲悶氣地說,“涵丫頭這麽快就進階武皇,說明跟著公子的好處多多。兩人三五招就聯合擊殺一名武皇中期,也太變態了一些。不行,我要聯係一下閔胖子,讓他也鬱悶一會。”

李靜怡抓起傳訊玉牌閉目五息,開口說道,“他們先發消息過來了,不但閔胖子鬱悶,李媛師妹也很鬱悶。也是,涵丫頭怎麽會進階那麽快,進入龍鳴大陸才多久,進階武王後期也沒多久,她簡直就是見風長。”

薩利吾,“我估計英子他們就沒往這邊來,要不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李靜怡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薩利吾,有些急促地說,“我們得利用這個機會加速查找。外人都說是蕭師兄和他妹妹,沒人知道是涵丫頭還是英子,這樣給蕭師兄他們兩個造成了更多壓力,但給英子的壓力就小了。”

薩利吾愣愣地看了他五六息,然後點點頭,“也是。我發消息給閔胖子,要他們不要露陷,然後適當加快前行的速度。可惜這傳訊玉牌的傳輸距離有些近,不然我們四個可以並排前行,掃的範圍更寬。”

李靜怡搖搖頭,“我們四個人並排前行也不錯,那就不能壓著八十萬裏的邊,需要拉近一些。我們都沒事,隻是李媛師妹不大安全,她要是進階武皇就問題不大。至於傳訊玉牌,你又不是沒聽過,人家最好的要賣三十三萬靈石,距離還隻有六十萬裏,比我們的差很遠呢。”

傳訊玉牌還是蕭邕在龍坤大陸時製作的,傳輸的有效距離不到百萬裏,最多能達到八十萬裏,這是由於龍鳴大陸和龍坤大陸環境不同造成的。龍鳴大陸的武皇進入龍坤大陸,被壓製到武皇初期實力;而蕭邕製作的傳訊玉牌,在龍坤大陸可以聯絡百萬裏,到這裏卻隻能傳輸八十萬裏,都是因為有著不同的限製。

龍鳴大陸有能真實傳輸百萬裏的傳訊玉牌,不過都是那些大家族、大宗門自己煉製自家使用,從來都不買與外人,作為一種戰略優勢資源;在世麵上,最遠的傳輸距離隻是六十萬裏,比李靜怡他們現在用的還要近。

兩組人經過商議,確定將距離稍微擴大。四人按薩利吾、李靜怡、李媛、閔晨輝順序並排前行,距離由原來的八十萬裏縮減為五十萬裏;這樣一來,把李媛保護在中間,有事的話可以及時援手。

四人這麽一分開,掃過的範圍大了很多,原先隻有八十萬裏,現在達到一百五十萬裏。四人並排前行,遇到人煙就要停下打探有關情況,蕭英的情況沒打聽到一點,蕭邕的事情卻越聽越多,而且是越來越神奇。

一天,李媛在餘新城一家酒樓吃飯,聽到旁邊一老者用不大但又能讓樓內所有人能聽清楚的聲音說,“蕭邕那廝身高八尺,麵目猙獰,手持一張八尺長大刀;其妹也非善類,雖麵目可人,然脾性暴戾,一眼不合,拔劍傷人。那武皇中期前輩乃溫文爾雅之修,本想好言化解誤會,惜凶殘之兄妹暴起殺人,前輩躲閃不及,被斬於水上。”

旁邊頓時傳來陣陣驚呼,“那麽凶殘?”“那麽恐怖?”“不會吧?我前兩天聽人說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傳來的版本太多,不知道誰真誰假。”旁邊一中年武王後期的聲音壓住了其餘人,“這位老丈,你是親眼所見,還是聽人傳言的?”

老者瞥了他一眼,“自然有人親眼所見。非本人親眼所見,就不可說嗎?”

中年武王嗬嗬一笑,“本人倒是親眼看見了那一場戰鬥。”

有人立即發出崇拜的眼神,“這位兄台,真的親眼目睹了那場戰鬥?真實情況到底怎樣?”

中年武王哈哈一笑,仰頭環視一周,這才說道,“兩位蕭前輩都是平和之人,男的孔武瀟灑,女的俊秀可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武皇中期想侵占女武皇的地盤,上前就是偷襲,沒想到被人家一劍化解。大家想想,都在領悟之中,誰願意被人家打斷?這是要毀人家的修煉機緣,何人能忍?故而兩位前輩一左一右同時出擊,打得那個中期根本就沒還手之力,三招後亡。”

角落一個中年武王也說道,“本王得到的消息也是這樣的,看來傳消息的朋友沒說假話。”

那老者也是一個武王後期,聽完兩人的話後哼道,“本王也是聽現場傳來的消息,不會有假。誰真誰假,都不一定呢。不過本王活了這麽長時間,平常一貫謹遵秉心,這點信譽還是能保證的。”

有人笑道,“那位仁兄可是親身經曆的,親眼所見。”

老者哼了一聲,“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大家都是武王,進攻的時候不是有真有假嗎?如果看到一招就去還擊,那你就上當了,人家那是虛招。”

李媛笑道,“這位道友對戰鬥有很深的理解,要不和本王練幾招,權當本王與道友切磋?”

有人附和道,“也是。看道友就是一個高深莫測之人,確實可以指導我們這些年輕之輩,本王期待。”

聽著周圍偶爾有人慫恿,那老者臉色有些變化,看著李媛問道,“你想向本王討教,本王就要遂你心願?如果這樣,那修煉不是很簡單了?”

李媛嗬嗬一笑,“簡單不簡單,本王姑且不說。你是武王後期,本王也是武王後期,談不上向你討教;聽你說得這麽厲害,見獵心喜,想和你切磋一番而已。作為武王,你該不會不敢出手吧?”

老者一聽,臉色頓時通紅。近一百八十歲的他是武王後期,已經沒即使年可活;人家看來隻有三十來歲,也是武王後期,前途不知道要比他遠大多少。自己的戰力本來就不強,平常也很少動手,除非對上境階相差很大的,其餘基本就是靠動嘴,或者遠遠避開。

看到老者麵紅耳赤地坐在那裏,李媛也不再看著他,轉頭問那中年,“道友,你說親自看到那場戰鬥,距離這裏有多遠?”

那中年武王笑道,“兩千萬裏左右吧。不過那場戰鬥過後,蕭家那兩位可是不會好過了。”

李媛問道,“為何?”

“戰力太強,導致的後果有很多。本王在來時就聽說有人要去挑戰,有人要去報複,還有人要跟著他們行走龍鳴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