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迫與被迫

這座小島比前麵八座都要大很多,有土有岩有樹木,有溝有壑有水流。三人來到小峽穀前,看到裏麵有五十多人正坐在一處石壁前,零零散散;有三個武王,其餘都是武君後期。

有人注意到三人的到來,絕大部分看看後不再關注,隻有一人吆喝道,“喲嗬,又來了三人,還有一個中期。”

一個武王說道,“已經歇息六個時辰,差不多了,我們繼續!”

另一個武王淡淡地說道,“你們三個新來的也加入吧。”

石壁前已經是亂七八糟,樹倒塌,土翻起,石頭碎,但石壁還是光滑如初,石壁上那些三四尺粗的樹木也是完好無損。

蕭邕運轉目力看去,石壁上竟然有著一個巨大的陣法,將七丈高十六丈長的石壁全部覆蓋,儼然就是防止有人對洞府進行破壞。

看到三人看著石壁有些茫然,一個武君說道,“這個洞府前麵有陣法,我們先前已經把石壁外圍全部清空,不過這個陣法還是沒能破。”

戴立群,“沒有人懂陣法嗎?”

“有人懂,但水平不夠,隻能是蠻力破除。”

“龍翔大陸還有破不了的陣?”

“大家猜測,這洞府主人不一定是龍翔大陸人,也不一定是武王。這裏距離龍翔大陸八十來萬裏,距離龍坤大陸也隻有八百多萬裏;要是武皇的話,這點距離不算遠。”

蕭邕有些不明白了,這裏距離龍坤大陸隻有八百多萬裏?金海城是距離龍坤大陸最近的地方,到那裏都有近四百萬裏,格朗城到金海城都還有八百多萬裏。

當蕭邕把這個疑惑問出來後,那武君笑道,“那裏最近是不假,但這裏也遠不了多少。主要是那裏相對安全,一直都是從那裏來往的,有武王出手,據說還有武皇偶爾驅趕那裏的武皇境凶獸。”

原來龍坤大陸和龍翔大陸並不是尖對尖,還是有很大一段是隔海相望的;大家選擇從金海城去那裏,隻是最短且最安全的路徑罷了。

從格朗城到這裏八十萬裏,就遇到這麽多武王境凶獸,想想從金海城出發,八百多萬裏,要遇上多少武王境?難怪龍翔大陸的修士想走出去,必須冒著生命危險。

第一波攻擊還是毫無成效,那個武君和鍾離被安排在第二波。

看著他們不停地攻擊隱約可見的洞府大門,卻始終接近不了,“嘭嘭”的巨響不停傳出,大家未能前行一步,蕭邕再次運轉《龍眸》朝石壁看去。

一**力量擊打在陣法上,陣法不斷波動,力量被迅速傳走,終點是那些樹;那些樹一直不停地輕微搖晃,更細微的力量接著返回陣法,加強陣法根基。

“哇靠!這陣法設計太妙了!竟然用樹木當做受力和傳力的手段,不過陣眼又在那裏呢?”有了這一發現,蕭邕內心有些激動,這是第一次用《龍眸》發現了陣法的玄妙,也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布置的陣法。陣法之根本在於借勢、導勢,這陣法就用得非常好,可以說令人歎為觀止。

蕭邕忽然擠出人群,喊道,“大家先那把三十六樹拔了!”

武王甲問道,“好好的,拔樹幹什麽?”

蕭邕自己也不想拔啊,可是不拔就破不了陣,隻能說道,“我剛才觀察,隻要大家攻擊大門,那些樹就會搖晃,並且方向都是相同,隻是前後搖晃。”

一個武君笑道,“我們這麽大的力量攻擊,就是石壁都能打碎,哪有不搖晃的道理?”

另一個也笑道,“一拳打在你臉上,難不成你的肉不往中間擠?”

“你不過二十來歲吧?武君中期,我承認你境階進步很快,但要說破陣,你比老夫要差上一截。”說話之武君後期明顯就是裏麵懂陣法之人,一副倚老賣老的架勢馬上就擺了出來。

鍾離麵無表情地說道,“破了這麽久都沒破,試試新方法又如何?”

武王乙,“去人把樹拔了!小家夥,你說哪些樹可疑,就指揮他們拔哪棵樹。”

一個人衝到石壁上,卻是不能近樹,還是有陣法保護著。

那懂陣法之人譏笑,“這陣法就覆蓋了整塊石壁,打哪裏不是打?非要拔樹!”

蕭邕沒有理睬,飛上石壁,拿出大刀一刀劈去,陣法被撕開,他快速鑽進去,抓住那棵樹就往外麵拔。樹紋絲不動,接著掄拳砸向樹根。三十息後,樹轟然倒下。

其餘人見蕭邕這麽快就放倒一棵樹,也紛紛朝石壁上的樹木飛去,打開外麵的防護陣法,劈劈啪啪地砸樹。保護樹的陣法比較簡單,想來洞府主人沒考慮到有人不攻打洞府,而先砸樹。

不但蕭邕指定的三十六棵樹被打掉,就連周圍那些無辜的樹也被拔除,使得他唏噓不已。

武王丙喊道,“樹已拔完,繼續破陣!”

蕭邕飛快地走進攻擊洞府的隊伍,朝大門外的陣法轟去。很明顯,誰先進洞誰就占有一絲先機。

“哢嚓”一聲撕帛聲傳出,陣法破開,十人快速朝兩丈寬的對開大門擊去。

“嘭!”大門隻是稍微裂開一點縫,並沒有一擊全開。

“媽蛋,這門上也有陣法?”蕭邕有些鬱悶,隻得和其餘人繼續朝大門轟去,而後麵那些人也反應過來,全部朝這裏衝來。到了這個境階,誰都不比誰傻多少。

“哐當!”大門被衝擊開來,碰到裏麵的石壁又快速反彈回來。

蕭邕往前趔趄一下,順勢朝前衝去,“媽蛋,誰在後麵偷襲了我一掌?”但此時不是找出元凶的時候。

安靜!絕對的安靜!

剛才鬧哄哄的場麵馬上變得寂靜無比,蕭邕轉頭四向看去,周圍卻是沒看到一人,又進入陣法了!

“媽蛋,第一次遇上大陣,第一次進入大陣。既然這樣,我就把《龍眸》好好用用!”

“嘩!”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一把大刀隨即劈過來。

“嘭!”一聲悶響,襲擊之人倒在地上,被蕭邕一記暗勁瞬間斬殺於眼前。

“吾草,還能這樣的?這就是探險的利弊?”扒下他的儲物戒,運轉《龍眸》朝四周看去。影影綽綽中,很多人在不停地亂竄,手中兵器亂砸亂揮。

蕭邕不禁苦笑,剛才那家夥死的估計有些冤,可能也就是這樣胡闖亂砸,被自己要了性命。

一條條通道在眼中顯現出來,隨機選擇一條朝前進,盡量避開那些人。

“哢!”眼前出現一人。

“小子,死吧!這裏不是你能來的。”那人看了蕭邕一眼,吼叫一聲,掄起長槍朝蕭邕砸來。

蕭邕抓住長槍,瞬間朝前跨出兩步,一拳擊打在他的脖子上。

“哢嚓!”脖子斷裂,那人往地上倒去。

“看來這裏有人會殺人越貨,還真不能等閑視之。”扒下儲物戒,繼續朝裏走去。

接著往裏不到三丈,就看到前方的石壁,有三道門模模糊糊可見。急速朝石壁走去,時不時遇上忽然出現的人。有一人看蕭邕一眼轉身離開,其餘三人均是掄起兵器就朝蕭邕殺來,最終使得他再增加三個儲物戒。

推開最中間那間石室,發現已經有人在裏麵收拾物品,就是那個譏諷過蕭邕的那個懂陣法武君。

看到裏麵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蕭邕轉身就要走,到隔壁那間石室去。

那武君笑道,“小友,進來,見者有份。”

蕭邕抱拳道,“前輩先發現的,那就是前輩的,我去隔壁那間看看。”

武君緩緩伸出右手,衝蕭邕招了招,和顏悅色地說道,“很在這裏相見,那就是一種緣分;你為破開洞府立下大功,豈有不見麵分一半的道理?”

忽然,他的左手揮出,一把矛槊朝蕭邕胸膛刺來。

蕭邕左胳膊一抬,小臂架住矛槊,趁勢朝前衝去,右拳擊出。

“嘭!”武君飛去撞在一丈後的石壁上,人和石屑接著滑下。

“你這家夥很無恥!本人又不想分你東西,為何還要暗算於我?”蕭邕怒氣衝衝走過去,將其一腳踹向前麵那堵石壁。

武君嘴裏不停地流血,含含糊糊說道,“還請小友絮罪則個。我以為你是以退為進,想暗算於我,這才出此下策的。”

看到他那副樣子,蕭邕也不想再理睬他;轉身看向室內,隻有一個小貨架上零零散散的幾個盒子和基本書籍,想必是他還沒來得及收取的,“既然你偷襲於我,這些東西就拿走了,權當你的賠禮。”

武君艱難地說道,“小友收走便是。”

蕭邕二話不說,將那個架子收起,又把其餘四個空貨架收起。自己儲物戒裏有些亂,有了這些貨架,能把很多東西規整地放在一起;既可以騰出空間,又容易找。

“唰!”一道刀光揮來,蕭邕掄起左臂擋去,隨即迅速後退,一個武君衝了進來。

“桂兄,你怎麽這樣了?是不是這個小子偷襲了你?”那人看到倚在石壁上奄奄一息的武君,馬上就叫喊起來,儼然一副要幫忙報仇的樣子。

“咳咳。這小賊不是東西,我和他一起進入這裏,正商議如何進行分配,沒想到他竟然偷襲於我,將裏麵的物什全部收走。曹兄,我好恨呐!”武君有氣無力但又快速地說道。

蕭邕隻覺得血往頭部快速上湧,雙拳握得緊緊的,就要握出水來,這狗¥日-的太不是東西,把自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張口就是顛倒黑白。

“狗¥日-的!你在找死!”一聲暴喝,蕭邕揮拳砸向那個可惡的桂姓武君。

“大膽!竟敢殺人滅口?”曹姓武君掄起大刀,朝蕭邕劈來。

“嘭!”桂姓武君被一拳爆頭,其血染紅半堵石壁。

“啪!”蕭邕左臂後擋,被曹姓武君的刀劈中,人也被直接撞在石壁上。但隨即迅速從石壁前返回,一拳擊打在其下頜。

“哢嚓!”曹姓武君的頭顱直接飛向石室外。

暴怒一擊,勢不可擋!

蕭邕轉身扒下兩人的儲物戒,收起兩人的兵器,快速離開石室。沒有去其它兩間石室,而是直接找到一堵石壁,靠著盤腿坐下。今天遇事太多,已經出離憤怒了。

深深地吸氣,又重重地呼出,慢慢地將心態平複下來。

“第一次遇到這樣顛倒是非的無恥之人,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強,就被他們兩人玩死了。媽蛋,這江湖很複雜啊!這好像是有些過於輕易相信人,又有些濫發同情心,今後不能這樣;他開始就偷襲了我,而且是要讓我放鬆警惕,是故意的,該死的就要讓他死!世界很大啊,該當心。”

平靜兩盞茶時間後,蕭邕站起,朝最近那間石室走去。

推開門,發現裏麵已經是空****的,有人已經收走。轉身便走,往第三間走去,去碰碰運氣。

“站住,把收獲的東西拿出來!”身後喊聲傳出,兵器風也發出。

“找死!”蕭邕的怒火再次被點爆。往旁跨一步,進入陣法;往前衝兩步,直接衝到後麵兩人身前。

“嘭!”“嘭!”

兩人同時撞上身後的石壁,兩人的胸膛同時出現一個大洞。兩具屍體從石壁上滑下,石壁上露出兩個大坑。

蕭邕用出了全部力量,沒有絲毫保留,同時發出兩拳,全部擊打在他們胸部。

兩人估計自己不會是這麽個死法,沒能擋住一個武君中期的一拳,而且是在兩人同時偷襲的情況下。

收起兩人的物品,蕭邕沒再繼續前行,而是轉身沿著石壁走去。他想清楚了,既然第一間被搜走,那第三間也不可能留著,還不如去側麵的石壁碰碰運氣。

走到右側石壁,發現其上有很多窟窿,有的擺有一些碎片,有的空空如也,留下物什被拿走的痕跡,看樣子有人已經捷足先登。

拿起碎片看看,小鼎也說對它沒用,隨即繼續往前。

快到大門時,忽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門邊,是一個武王。蕭邕立馬停下,轉身看向周圍,方圓兩丈內沒有人。

“媽蛋,他是不是在伏擊這些從裏麵走出來的人?其他人都去了哪裏?莫非都被他偷襲致死了嗎?”想到這裏,蕭邕有些擔心起來。

半盞茶後,一個武君筆直朝大門衝去,馬上被那武王一把抓住,一拳打在那武君身上;隨後,武君消失不見,想必被其收進儲物戒。武王偷襲武君,簡直就是一打一個準;可能關鍵還在於這個偷襲,也在於武君沒能快速適應從陣法內來到陣法外的差異。

“吾草!還真的是在那裏阻截殺人。媽蛋,一個武王,這樣來偷襲武君,還真的不知羞恥。”遇到這樣無底線的行為,蕭邕很是氣憤,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宰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很難幹得過對方。

“主人,這樣的事情多得很,隻是你第一次遇到罷了。為了修煉資源,為了鏟除異己,很多人都會無所不用其極。”

“小鼎,能不能偷襲他一下,我們趁機跑出去?”

“不能。他距離陣法有近六尺,隻要飛出陣法,他就會發現,你還是衝不出。”

一個武君快速朝大門衝去,蕭邕連忙衝過去喊道,“這位老兄,請等一下!”

武君戒備著看向蕭邕,蕭邕說道,“前麵有人在截殺,等會多一些人,我們一起衝出去。”

武君警惕依舊,“你是怎麽知道的?”

蕭邕,“我開始跟在一位老兄後麵往外麵衝,剛衝出陣法,就看到一個武王把那人擊殺,我趕緊退回才保住一條性命。”真真假假,真的是真的,假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沒對他產生傷害。

看到武君還是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蕭邕很是無奈,隻能說,“要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衝出去試試。”

聽了這句話,武君將信將疑地等在一旁,保持雙方距離五尺遠;沒辦法,這是這裏能保持最大的距離。

一丈外,又一個武君衝出,又被武王擊殺。那人在另外一條陣法通道,蕭邕即使看見了也不能去叫他。

等了近半柱香時間,終於又等到兩人;最先那個武君不再想等下去,吆喝著大家一起往外走。最後來的那兩人對需要的說法也有些將信將疑,三人一拍即合,一起朝外衝去。

沒辦法,蕭邕也隻能跟著他們朝外衝。

四人剛剛跨出陣法,武王果然朝四人衝來,先是抓向最先衝出的武君,接著一拳就要抻出。看到是四人同時衝出,他連忙後退,估計沒想到會同時跑出去四人。

那三人聽了蕭邕之言,早就有所準備,見武王丙抓來,手中的兵器直接就朝武王身上招呼;蕭邕沒有落後,也是一刀揮出。

武王丙本來是要打衝出來之人一個突然襲擊,看到是四人後,連忙後退,已經失去先機,身上連中三元,其中包括蕭邕的刀光,武王仰麵朝地上倒去。

蕭邕二話不說,直接衝出大門,不管身後三人和那個武王丙。跑到山頂,這才轉身朝洞口看去,那三個武君竟然和武王戰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三個武君要痛打落水狗,還是武王要滅殺三人。不過武王丙現在的狀態很是不好,渾身鮮血淋漓,看來開始那次襲擊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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