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調虎離山與趁虛而入

靈能有屬性之分,有屬性就會有生克,不湊巧的是,聖光與陰邪靈能就是那水火不容的一對。

原本邪靈的目標是白羽,可當達爾文渾身散發著聖光衝上來之後,邪靈立馬就換了個目標。

站在車頂的白羽見了嘴角微翹,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果然,在遇上邪靈的時候泰西的傳教士是最好的盾牌人選,他們什麽都不用做,光憑其能使用聖光這一點就足以將邪靈的仇恨拉得穩穩當當。

一邪靈一神父,兩者相遇猶如彗星撞地球,立馬就鬧得可收拾。

聖光與邪能的碰撞讓這裏的靈能直接越過了其他過程,咻的一下就升到了最高層——直接沸騰了。

水火不容的兩股能量掀起了一場小型的靈能風暴,以達爾文和邪靈為中心,靈能肆虐著,摧毀了它所能碰觸到一切。

也虧得白羽是將馬車做的改造,要還是如以前那樣用的木質高台的話,根本無法及時遠離。那樣一來,白羽想要收集棄嬰之地的邪能為自己所用的算盤隻能落空。

“那泰西人的實力可真驚人。”

感知著棄嬰之地內那一聖潔一邪惡互相糾纏的兩道氣息,白羽不免為之驚歎。

他知道泰西傳教士裏有高人,畢竟那日的夜裏他離得那麽遠都被對方給發現了,可白羽沒想到達爾文竟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那可是一隻比梁山老妖邪氣還要重的強大邪靈,達爾文竟然能與對方剛正麵,實在出乎白羽的意料。

光憑這一手,哪怕之後達爾文耗不過的邪靈,也足以自傲了。

意識到達爾文的實力超出預料的強大之後,白羽不免擔心起來。

以達爾文所展現的實力,數遍整個步州城都沒人能壓得住他,要是泰西人心懷不軌,絕對是一場禍事。

別說達爾文是來傳教的,隻是個傳教士,那傳教士是個什麽德性稍微有點曆史知識的都應該清楚。

白羽心驚,隱在暗處的步千帆又何嚐不是。

身為步州城的城主,任何對步州可能造成的威脅步千帆都要扼殺在萌芽中,然而就是這樣的步千帆卻沒能發現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埋了這麽大一顆雷,步千帆的冷汗差點打濕後背。

要是這顆雷爆了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想到在自己無防備的情況下達爾文這樣的高手突然發難的後果,步千帆心中又驚又怒。

我步家養了那麽多的探子,自詡步州城連一隻蒼蠅是公是母都無法瞞過我的耳目,怎麽就沒一個看出那達爾文的底細。

那過三刀也是,他給我的信息居然是那達爾文也就是有幾分本事,可以嚇住一些混江湖的,不值得多加在意,結果我還真信了。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原本步千帆還對自己為了步涉的前程而算計過三刀心懷一分愧疚,如今愧疚沒有了,有的隻是慶幸。

幸虧自己早就對過三刀做了布置,要不然等到現在才發現過三刀這個家夥不可靠再來想辦法,耽誤的時間就太多了。

沒有讀心術的過三刀並不知道步千帆的想法,他兀自看著那纏鬥在一起的達爾文和邪靈,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如此強大的高手交鋒,對於任何一個有誌於變得更強的靈師來說都是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從中悟到一招半式,後半生都能受益無窮。

交手的,觀戰的,站在明處的,隱於暗中的,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隻能說人心叵測,世道艱險。

不管其他人有什麽算計,反正白羽心情很愉快。

與邪靈拚命用不著自己上,那達爾文當初連續出手兩次,擺明了想要他的命,白羽完全沒覺得坑他有哪裏不對。

我這人心眼小,有仇肯定得報複回來。

看著馬車越來越黑,整個車身都黑得發亮,白羽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以他的估算,當前從棄嬰之地吸到的邪能交給梁山老妖,讓後者幫他過濾一下,剩下的靈能有很大幾率能幫他完成三品靈師到四品靈師的進階要求。

而且這還是以現在吸收到的邪能來計算,實際上的收獲肯定比這還要多。

達爾文啊達爾文,你可要撐住,多撐一秒是一秒,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白羽希望達爾文能堅持得更久一些,奈何人力有時而窮,與誕生於天地間無數陰邪靈能匯聚之地的邪靈比起來,達爾文終究耗不過。

雙方鬥了近一刻鍾時間,達爾文露出了頹勢。

勢均力敵不再,聖光被邪能慢慢壓過,達爾文暗自咒罵著,隻能邊打邊退。

這該死的信仰荒蕪之地,我連神的半點光輝也借不到,要是在泰西,你這邪靈未必是我對手。

好吧,達爾文又多了一個在晉國傳教的理由。

老家夥撐不住了。

白羽見了也不可惜,托達爾文的福,那棄嬰之地的邪能除了邪靈身上的,其餘的全都進了白羽的口袋。

這一波他連半點汗水都沒流就賺了個盆滿缽滿,屬實爽快。

一麵讓戴宗將馬車掉頭,白羽一麵朝達爾文喊:“神父快上車。”

達爾文卻道:“你們先走。”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縱然白羽一臉決然的喊道:“要走一起走,我白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然而馬鞭掌握在戴宗手裏,駕車的戴宗一揮鞭,馬車就沿著來路極速狂奔,幾個呼吸間就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你在幹什麽?”

“給我停下!”

“快給我停下!”

達爾文:“……”

要不是白羽對那車夫的厲聲嗬斥聲還在回**,達爾文肯定會懷疑白羽,現在他雖然心中也有幾分懷疑,卻終歸無法肯定。

我就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不知道什麽叫客套嗎,你個該死的馬夫,難怪你隻能幫人駕車,我祝你一輩子都隻能駕車。

心中的鬱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達爾文隻能把淚往肚子裏吞,天知道他隻是學著晉國人的風俗客氣一下,順便表現一下自己,可那戴宗卻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真的就駕車跑了。

難受,想哭。

白羽跑了,達爾文更得跑。隻是達爾文這一次很倒黴,他遇上的不是如梁山老妖那樣被束縛在一個地方的邪靈,而是一隻可以自由行動的邪靈。他跑邪靈就追,而且是窮追不舍的追。

以兩人的實力,他們很快就跑得沒了影子。

棄嬰之地在被白羽吸幹了邪能,又沒了邪靈坐鎮,再無防禦可言。

機會!

步千帆帶著過三刀等人連忙出了藏身的地方。

有人替他們做了調虎離山,他們正好來個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