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別跑!你等著!”

老一套,懷舊的畫麵。一群膽小之輩,看到林一出手,所有人都嚇跑了。被打飛地個瓜皮帽被人架著邊跑還邊叫喚著。林被氣笑了,伸手把雪龍圖盤放回了胸前,摸了摸這圖盤冰涼一片,但卻沒有向外散發出冷氣來。看來這些屑小之輩已經不能再讓他動氣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吱扭!身後的破舊木門被推開了,一臉皺紋的老漢走了出來。邊走邊數著手裏的幾個小號銀幣,歎氣道:“做孽啊,做孽!一個麻煩還不夠,這又來一個。”

說著話,老漢到了林身邊,遞上去兩個銀幣道:“孩子啊!拿著這錢快逃吧,你會兩下武把操,也別裝千戶使大人,我老漢是見過世麵的人,你騙得了丫頭,騙不了我。他們人可多了,聽說還有個已經進入黃道境界,叫什麽,極樂老人,哦對,他才是跟千戶使大人差不多的。”

林一聽皺起了眉頭,看來還是小看了這中洲啊。這麽小個破地方,普通人連武功都不會,竟然就有一個黃道高手出現了。他開始猜想起中洲之大,到底有多少能人,如果到了大一點的地方,遇到了玄機境高手,那可真是夠危險的。

“白大爺,錢你留著,你看到了,我身上有得是金幣。”林說著,拿出了錢袋裏,一打開,內裏的空間像映畫幻影一樣讓人看清,這錢袋裏裝了多半下子,數也數不過來的金幣。林在劉家和中家可沒少拿錢呢。

“這!你到底是哪個邊遠地區來的?連中洲幣都沒見過?中洲幣要跟這個一樣大小,上麵印有中洲字樣。”白老漢徹底蒙比了,這人通用錢幣都不認識,看來真是來得夠偏遠的了。

“哦,我從特別特別偏遠的地方來的。這麽著,我把你家裏的事兒給解決了,您看看能不能幫我想辦法找個金匠,把我的錢融了打些中洲幣來使。然後,我想去找酒劍林。”林思來想去,也隻知道這麽一個地方了。酒劍客為人不錯,講道講義,他所在的門派,應該差不了吧?

“酒劍林?沒聽過,也是個偏遠的小地方麽?”白老漢很是納悶兒,現在對林已經產生一種連帶想法,林所知道的事,都是偏遠地區的。

“這個,我想不是吧。酒劍林裏有不少能人異士,他們的弟子都至少是將內力外放的真氣級高手。”林解釋著,也是一臉的無奈,現在被人看成山溝裏與世隔絕的人種了。

“啊?你要去找武會啊!那我更不知道了,武會之類的,一般都隻有帝都或極大的王都才有。他們那些大人都是修習武道,弟子一出山基本就是國之大元,我們這些草民怎麽認得?”白老漢搖頭擺手說著,看林的眼神更奇怪了,仿佛他長了四隻眼。

林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心中更堅定了一個想法。在這中洲大陸,絕對能找到更強的提升之路。臨被炸飛之前,他曾經看到海麵上那些玄機境的人隻要反應過來的,是可以跟強大的異鬼打鬥的。而且鷹先生曾經說過,引開異鬼群,他們就能突破衝回中洲。玄機境有多強大可想而知,如果能修練到玄機境的頂峰境界,是不是就可以踏海而行,斬殺掉所有異鬼了呢?到那時,也就可以再回到東大陸了吧?

“你還是快走吧,看你就是心懷壯誌出來學藝的。連個武會都沒找到,你怎麽可能是千戶使大人。唉。”白老漢見多識廣,識出了林的眼神,看得出他是真正的孩子,並不是修練得體而顯得年輕。他再次苦勸起來。

麵對如此心地善良的老漢,林怎麽能一走了之?

“放心吧,我跟妹子投緣,我來到這裏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她。我不會讓她進去受苦的。”林說著,也不再求老漢打金幣什麽的,隻撿起地上的金幣來,自己走了出去。

“唉,你是不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我讓美麗進去,隻不過是被人侮辱,還能生存。但如果我強硬的話,他們就會把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當豬狗對待。我們生不如死,最後美麗還是要被強占。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想了這個下策啊。你……人呢?”白老漢正在那裏感歎,抬頭一看,哪還有人聽他說話,林早不知道走哪去了。

邊界村的入口,農戶散放的黑羊正瞪著鬼一樣的黃眼吃著嫩草,它們不時的抬起頭來看看路過的人,像真能看出什麽四五六一樣。看著看著,一些羊發現,村入口處站著一個少年,就像石像一樣定在那好久了,不知道在幹什麽。

突然!一陣喊殺聲傳來,村外衝來了一個馬隊,十幾匹快馬在前方開路,後麵跟著一輛四匹馬拉的大藍棚馬車。震動聲和嘶吼聲把羊群嚇得尿著尿就逃跑了。而站在村口的少年卻數了數手中的樹枝,微笑起來。

“就是他!他剛才打了我!”當先一匹馬上正是嘴角長痦子的皮包骨男子,他伸手一指像瘋狗一樣叫著。

村口的少年正是林,他一路打聽著,早知道極樂宮的人會從這裏過來,他也就等在了這邊的入口。一看人來了,林仍然不動,就站在那手裏拿著一把折斷的細樹枝。

“你會些武功?你是哪個武會的?效力於哪個國家啊?”馬隊漸近,一個高大得有些過份的黑臉大胡子下馬問著。

他騎的大白馬就夠高的了,他站地上比馬還高了一頭。林也不矮,但跟他一比,就像個小孩子。所謂身大力不虧,體型差距之下,讓大個子特別有自信。他一個人就走到了林身邊,臉上的橫肉跳了兩下,以示威懾。

見林不答話,大個子以為林被嚇住了,捋胡子回過身看向自己的人馬張揚的笑著。而這時,他的膝蓋窩突然被人踢了一下。

“跪下。”林踢了大漢一腳,同時冷喝。

大漢想反抗時,已經單膝跪地了,他的老臉一紅怒而抽出了腰間的刀,轉身就是一個橫掃。雖然個子大,但他的動作可不慢,擰腰甩臂十分穩健,一看就是真正練過的武者。

再看林,向後輕輕一跳,正好躲過了刀尖所及的範圍。刀子剛掃過去,他又跳了回來,穿著靴子的右腳正印在了大漢的臉上。砰!大漢的頭向後一仰,拖著地就滑出去幾米撞在了馬蹄上。

“還看個屁!快上!”皮包骨激了,拿出一把小弩來指向了林同時發號施令。

這次來的人可不是上次的草包們,都是練過的。而且練得都還不錯,有幾個內力都有十年左右的底子了。可惜啊,在林的麵前這算個屁啊。隻見林右腳踩地,光著的左腳不停的出現在人們的臉上,身上,踢飛了所有的武器,踢倒了所有的打手。從頭到尾沒用上兩息時間,看起來不像是打架,更是像一個人在旋轉著跳舞,另外一些人主動向腳上靠去找抽。

“你,你你!”皮包骨把瓜皮帽向地上一扔,眼向後斜著看著馬車,手還是扣動了扳機。

嗖的一聲,一支努箭射向了林的胸口。林哼了一聲,拿起一把樹枝向前一扔。噗噗噗!樹枝如箭,把所有趴在地上的人右手都釘透了,釘在了地裏。這一招打出之後,林才伸手接住了飛來的弩箭,一步步向前慢慢走去。

皮包骨咽著口水,向後勒著馬,一個不小心翻落於馬下,更慘的是被馬還踩了兩腳。他轉身向後方的馬車爬去道:“我的媽呀,這是個狠渣子!揚左使!快救我。”

馬車的布簾這才拉開,從裏麵走出一人。這男子劍眉星目,穿得一身漂亮的降紫色長袍,腰間係一根三指寬絲帶,站姿筆直,臉無邪相,可謂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但他剛一出來,就已經出了手。

嗖!一把飛刀比剛剛的箭快了何止十倍!在林的眼中也是一道銀光飛來,速度可真不慢。林眯眼認真起來,一歪頭,躲過了這把飛刀。再仔細打量出來的揚左使,林看出了一些端倪。這男人的眼圈兒泛紅,額頭青筋數條,嘴如塗脂仁中細長。一舉一動間,有著讓男人不覺,卻上女人心動的輕佻。他竟然是個采花補己之人。

“好身手,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在哪個武會?效力於何國啊?”

又是同樣的問題,林歪頭不屑地切了一聲,隨手祭出了千斤刀,“來吧。”

揚左使眼角一跳,心道這個年輕人是個瘋子?見麵就打,從不回答問題?但再一想他的身手,不應該啊,瘋子怎麽能練到這種地步?

“我乃極樂宮行樂左督使!我姓揚,叫揚……”

“我問你了麽?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了。”林打斷了他,單手提刀一抖,砰的一聲,黑尺化成了利刃,雪亮的刀鋒已經變成了透明的。

“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不成?哼,看招!”揚左使也真生氣了,從車邊抽出一把長劍,跳著就迎了上去。

“揚左使威武!殺了這狗日的!”皮包骨扶著車爬起來,邊哆嗦著邊加油。

當!長劍迎上刀,應聲而斷,刀鋒繼續向上掃走,揚左使沒想到他的純鋼寶劍竟然這麽容易就斷了,再感覺那刀風吹來,風力吹得臉上的肉都顫動了。這是什麽刀?噗!他還沒想明白,就覺得頭頂一涼。大量的血水順著頭頂向下流來,揚左使伸手擦了下眼睛,最後看了林一眼,讚道:“好刀。”

噗通!揚左使跪了,他的頭蓋骨已經被削掉,回天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