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我教你的這一套刀法,叫爭彩頭。你一定要鼓起勇氣,不論何時,一定要搶到第一刀的攻擊。你搶到先手,就可以不理對方,按套路把這五招使完。如果對手跟圖拉姆一樣,這刀法能保你活命。”齊天羽教完之後,叮囑著。

一共隻有簡單的五招,但刀羅卻一歎氣,“唉。我學了又有什麽用呢?我上不了場的。不過齊大人,你也不用急。這島主殘暴不仁,對自己的島民不加約束,周圍來訪的國家已經有不少在打這島的主意了。如此下去,戰爭就快開始了。而以他們專靠搶奪為生的國家來說,打起仗來,不出一年,就會因經濟因素而失敗。”

齊天羽一愣,仔細看了看刀羅這胖子,開始覺得他有些水平了。這家夥說得頭頭是道,果然不是普通的武奴。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本在富足之家,甚至富到有元丹藏貨。看他武技不精,對國家治理,戰爭大局,卻是別有見樹。這人,死不得。

“你把五如演練一下,攻我。”齊天羽說著,拿自己手中的刀比劃起來。

“啊?不不,我可不敢,打死我也不是齊大人的對手。”刀羅笑著擺手。

“你不攻我,我就用這木刀在你身上開一百個窟窿。”齊天羽微笑著。

刀羅也笑道:“嗬嗬,齊大人真會開玩笑。”

齊天羽繼續笑,笑著笑著,不笑了。刀羅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了齊天羽那冷酷無情的臉。

“你,你是認真的?”刀羅嚇得結巴起來。

“你猜呢?”齊天羽說著,揮刀就砍。

刀頭一引,第一刀力量不大,掄的幅度很小,隻能勉強算是一個揮砍。但省下的時間,卻讓這一招的速度變快了不少。眼看所砍的部位是耳朵邊,誰能不防?那裏可是沒有護罩的地方,連著頭灰和肩膀的地方,有大動脈的地方。

刀羅舉木刀閉眼睛向上架去。刀身剛一接觸,齊天羽已經換招,收刀到一半就向心口刺去,兩人武器相同,他這挺身一刺,就算被打中,也絕對能將對方的心髒刺穿,半條命換一條命的打法,讓人不得不再防一次。

緊接著,齊天羽又是收刀到一半兒,向上急速斜挑,這一招和剛剛的一招正好接上,順手得很,力量也大了不少。就這樣,一招接一招,一連五刀,齊天羽收了手。而這時,刀羅嚇得滿身是汗,這才回想起來,那正是他剛剛背下來的五刀。要不是他早在心裏知道下一刀的套路,怕是已經被砍中了不止三刀吧?

“齊,齊大人,我,我記住了。”刀羅說著。

“記住有什麽用?你要練會。現在就練去吧。單獨練,用的時候再連在一起,記住,一定要搶先手。”齊天羽叮囑著。

“嗯。我記住了。”刀羅說著,臉色認真的練了起來。

齊天羽坐在一邊休息著,遠遠的看著沙場之下。要說刀羅這次可能真的怕了,在上麵一招練個數百次,換招又練數百次。一直練到天色將晚,奴隸們分批開始入奴房,他還在那練呢。齊天羽滿意的笑了,看來這次他應該沒那麽容易死了吧?

轉眼間又過了五天,齊天羽每日等著盼著的,就是小仙女安靜能夠早點兒出來。但實際上,除了每天中午跟著安於軒那個老女人一起趴會兒陽台,就再也沒有跟奴隸們照麵兒的機會。

“這不對啊,感情是需要培養的。總也見不著,她會不會把我忘了?”齊天羽坐在小山一樣的柴火堆邊上,小聲的嘀咕著。

其實,他也知道,那丫頭多半根本就沒記得過他,何談忘了呢?不過人到情局中,所謂半傻不癡,已經開始各種幻想了,什麽事都要往好了去想而已。

“喂喂喂!聽好了!這次三國匯賽,我們將在神機武鬥場比賽,所有的武奴都要出場。另外,要選派十男十女,負責看台補給,抬水遮陽!現在我點到名字的,都上來。”護衛喊了起來。

大院中,刀羅揮汗如雨,這幾天他都累瘦了。那五招刀法,他已經練到了條件反射一般快。一聽到所有人都要去比賽,他立即笑著看向了齊天羽。還好他教了他這一招,不然這一次真的要死在場上了。

“貼伏!二毛!……起雨!好了,這就是出行男奴的名單。”護衛拿著單子喊著,看著一個個放下手中工作走過來的人。

十個男的都叫到了,沒有齊天羽,這可把他急壞了。他突然一伸手,撿起了一個小石頭,用力一彈。噗!隻聽哎呀一聲,一個男奴跪倒在地,捂著腳踝處,疼得直叫喚。再一看,那被打處已經瞬間腫起老高,估計八成是骨折了。

齊天羽心中微有些過意不去,但這個老奴隸常在路過時偷摸的往自己這裏加料,別人都怕他,不敢惹他,這個家夥反倒乘機偷懶。這也算是一點教訓吧。齊天羽想著,拍屁股站了起來。

“護衛大人,你看,他腳不行了。不如我去吧,我手腳快得緊,定能滿足需要。”齊天羽自告奮勇的說著。

護衛眼一橫,雖然看出是齊天羽,但平時躲著他行,有事兒了,卻不能怕了他。

“不行!用什麽人是夫人定的,你說去就去,那成何體統。你……”護衛手按劍把,已經準備好這個刺頭一動,他就出手了。

正這時,後院門開了,兩個女仆扶著,走出一人來。微胖的老美人,正是島主夫人一國之母,安於軒。她半眯著眼看了看地上的奴隸,哼道:“就這樣吧,讓那個新來的補上。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齊天羽看到這老女人眼中的神色,明顯已經饞他饞得要噴血了。心裏暗道:你特麽給小爺都下過藥了,我跟你老公都成了親兄弟了,你還跟我裝。

但心說歸心說,為了能成功上場,齊天羽立即一揖手,“小的齊天羽。”

“哦,齊天羽,去吧,你們好好畫裝,戴上麵具,可別給我們神機島丟了臉。”安於軒說著,輕輕一笑,走人了。

齊天羽看了護衛一眼,護衛也是不再哼聲。不多時,他們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大池邊。池裏的水碧綠,清亮,帶著香味兒。在場的男女都直接脫了衣服,一起進了池子裏。這場麵那叫一個香豔啊。可惜他們是奴隸,就算有這種機會,也沒有人敢起歪心。

人們紛紛洗好後,換上了潔白的紗衣,戴上了全遮麵的麵具,這才被分成男女送到兩個不同的住處。這一天,也許是他們唯一不用睡地牢的一天。為了讓他們‘得體’,晚上,所有人吃的都是空氣,喝的是香水。喝了好多香水後,出的汗都是香的,尿的尿也是香的了。

齊天羽再次感覺到了刀羅說的有道理,看來這奴隸製的島國,怕是混不再久了。這麽壓迫之下,哪會有什麽人真心服他們。一有打仗的,十個有九個都人直接投降。

“明天一早,太陽出來之前,你們必須把該拉的該尿的都弄好了。一天時間裏,隻聽差遣,不許善動一步!否則,血濺五步!”護衛說著,咣當一聲關起了大門。

此時,齊天羽已經恢複到了玄機境五竅的地步。放眼武奴之內,再沒有人的內力修為比他強。加上他的手段特殊,就是所有武奴一起上,也休想在他手下活過十分鍾去。到了這時,齊天羽本已經有了夜裏逃出神機島的機會。可他卻舍不得那仙女妹妹。

於是,齊天羽有了自己的新計劃。在這裏爬個坡,上位後,正好利用一下這國家的資源,打聽一下呆瓜的下落。他隱約間記得,呆瓜是要被賣掉的。以呆瓜的實力,智慧,肯定不會死掉。不管在哪,它都有可能逃走。到時,等自己搞定了仙女安靜,再與它匯合也不遲。

大窗外的天,已經漸漸有些光了。大門一開,立即有人開始將他們趕醒。一夜未睡的齊天羽等的就是這一刻,他也跟著一群人一起解決了生理問題,喝了些香水,又洗了一下香水浴,這才站成了一隊。

不久後,大馬車來拉著他們遠遠的向島中心走去。透過馬車上的小縫,齊天羽看到了遠處的一個島中島。神機島內,有一片內湖,直徑沒有數百裏也差不多,湖中還有一個島,青綠之色滿布,與外麵的機關之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車,上船,他們被送到了島上。這時,齊天羽才抬頭看了一下。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建築,通體純白。內裏的人聲鼎沸,似乎已經坐滿了觀眾。光聽著聲音,就讓人有一種熱血的感覺。這就是皇家的神機武鬥場麽?等一下,應該會見得到安靜吧。

齊天羽盤算著跟大家一起進了門,隨後,馬上有人吩咐起他們的工作來。拿棚子的,拿扇子的,端水瓶的,男女各有分工。天剛亮,太陽才升起,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看台之上。正東方的看台,隻有三米高,內裏的沙土鬥技場,也是一個橢圓形,金色的晨曦照在場地上,一陣腥風吹起,漸漸的一圈看台上,觀眾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