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中是一個城市,也是一個國家。這是僅有的一個小到隻有一座城的國家。坤中大城外,一個叫曼思鎮的地方,緩緩駛來了七駕大馬車。打頭的一駕車,駕車之人二目如星,長得十分好看,一身黑色粗布衣卻也難掩他的身材驚人的好。短發毛毛草草的,似乎剛剛剪完不久,整個人十分的精神。

這人正是林,遠離蘇子國,跟著空空門整個車隊遠行的林。李霜霜離了李府,跟著林一起遠踏它鄉,白美麗哭得跟個淚人一樣。但李霜霜卻隻是一甩頭,為了李府,為了林,她隻能做這樣的選擇。

“師尊!”車門一開,林小心的喚了一聲。

“到了?”坐在車內的妙空老嫗臉色有些難看,聽到林叫她,才睜開了眼。

“嗯,界碑上寫著曼斯鎮,應該沒錯了。”林解釋著。

妙空老嫗慢步下車,如一個真正蒼老之人一般,一步步來到了曼斯鎮的界碑前伸手摸了摸長歎了一口氣,“唉~!兩百多年了,沒想到我還有回來的一天。林兒,你和霜兒,水心,一起去投奔那向族人吧。以你們現在的身份,在裏麵當個一等護院沒問題。在向族,好生修練。按我們說好的辦。”

“嗯,師尊您放心,我一定盡早突破到玄機境!”林的眼神閃爍著,心潮澎湃。

就在一個月前,空空門解散了,原本就不多的弟子,更是隻留下了六人。妙空老嫗帶著六人,把家產盡數裝車,一路向西,來到了這曼斯鎮。也就是坤中城。坤中這個國家有著特殊的位置,裏麵魚龍混雜,地形易守難攻。離著蘇子國和慶和國兩國的邊界,都相當的遠。以至於排兵布陣並不容易,看起來有些像張老莊的地位,但卻遠非張老莊能比得了的強大。

在宗武殿,因為雷銅的特殊體質,林不是對手。雷力耍無賴的要取林的性命,妙空隻能出了手。而按規定,小輩之事,不許插手。插手了,就隻有兩種結果。一,遠遠的離開蘇子國,並永遠不得踏足蘇子國土。二,所有蘇子國內的玄機境高手聯合強硬的將她驅逐出境,必要時,當場擊殺!

到了玄機境的人,被人稱一聲上人,代表著在眾人之上,地位很高。所以到這地位的人,可想而知,得到的待遇也是相當好的。說是兩種結果,其實隻有一種結果,就是遠走它鄉而已。沒有人會真因為一個小輩的死而對玄機境的人大打出手。

為了林,妙空老嫗成為了第一個被逐的蘇子國玄機境上人,因此,林知道真相後,也更加的尊敬這位師尊。

柳水心打著頭,帶著林和李霜霜一起進了曼思鎮,打聽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向族。向族乃是曼思鎮三大家族之一,主營兵器,農具等一切鑄打生意。向族的大宅子也是相當有底子。

尋信找到了向族住地後,遠遠的看到一座高十米的大護牆,儼然一座小城一樣威武。城門上方大紅漆寫著向家堡三個大字。

“幹什麽的?”守門的武者身著銅片甲,手拿大長矛,真跟蘇子國衛兵一樣。

柳水心向前一迎,伸手亮出了一塊白玉方牌。牌子上隻紋刻著一隻不知名的獸頭,看起來十分猙獰。武者一見這牌子,當時就愣了,隨即連忙彎腰行禮,向後跑去,開了大門向裏麵就喊。

“老祖宗回來了!老祖宗回來了!”

柳水心回頭跟林和李霜霜一笑,三人同時搖起頭來。看來妙空老嫗所說不假,兩百年前,她真的是姓向的。而由於一些原因,她遠遠的離開了向家,一起,就是兩百多年。沒想到這腰牌如此好用,兩百多年了,一拿出來向家人竟然立即就認出來了。

不多時向家堡裏馬蹄聲如雨點兒打地,嘩拉拉一隊人馬到了門前,大門敞開,兩邊分立著上千人,把長長的街道兩邊都站滿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緊跑幾步到了三人麵前,當時就要下跪。

“向家九代玄孫向陽橋給老祖宗磕頭了!”中年人說著,一下就撲到了三人麵前接著就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可把林磕得不自在了,他連忙上前扶起了這人,“這位……,先生。我們隻是師尊的弟子,師尊她老人家交代,讓我們來這裏借住,好好修行的。此次我們是來打擾的,你誤會了。”

“哦,原來是祖宗的高徒,那也就跟我們二代祖宗是平輩之人,我這頭磕得對。”中年人眉開眼笑的看向了三人。

等三人被接進府內,大席擺上,一家人開始介紹起來。原來妙空老嫗乃是向家在此地第一代人,在這曼斯鎮內打下積業後,哥哥向文廣一心發展事業,妹妹向文妙卻是專心武學修身練體。結果因為意見的分歧,向文妙就離家出走,並發誓再不回家。

但時間可以化開一切,向文廣一死,向文妙就已經有些後悔了。但她還是硬咬著牙沒回向家。在創立空空門之前,她也曾經暗中對向家進行過幫助,到第三代人都年過五十的時候,向家已經在曼斯城內穩穩立根,再不受別人冷眼。她這才出去自己闖蕩,繼續追求武道至高。

現在,蘇子國竟已經容不下妙空老嫗,她心中受冷,卻又想起了家。帶著徒弟回家,拿著當年一代的家主腰牌,就是讓他的三個徒弟享受一下好生活,衣食無憂的修行。向家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應該已經很有規模了,其中的天才地寶,比起空空門,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三位先生,現在高壽了?”向陽橋做為當代的家中主事,舉杯向三人發問著。

“哦,我是大師兄,我今年已經三十九了。霜兒師妹今年二十一,林師弟,二十二歲。”柳水心舉杯回應著。

“哦。”向陽橋的臉上像吃了翔的表情說明,他有些失望。

林喝著小酒,觀察著這一家人,上桌的都是四五十歲的人,桌下的全是二十來歲的人,向家一大家人三十七個陪在了屋裏,看來這些人都姓向。正如妙空老嫗所說,桌上之人有不少已經是黃道之巔的修為,比如這個向陽橋,一看他就是個了不得的大高手。

就是年輕一代,裏麵也有黃道八宮的高手在。果然中洲大陸非同凡響,這曼斯鎮很不簡單哪。

“我們都是小輩,就別一口一個先生了。向大叔,您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林,叫她霜兒,大師兄就是水心。我們都是師尊帶出來的,跟向家人一樣。按年紀來吧。看你們似乎麵帶苦色,是不是有什麽難心事兒?”林一語道破天機的問出了口。

隻這一句,果然像點火一樣讓向陽橋心裏的炸彈爆開了。向陽橋一抬頭,眼淚都要下來了。再一低頭時,到底還是眼睛紅了。

“嗬嗬,沒什麽,今天高興,我們老祖宗終於又管我們了。我就破了規矩,按年紀稱大了。既然是老祖宗教出來的高徒,你們已經都是黃道真修了吧?”向陽橋知道了三人的年紀後,也不敢奢望什麽了。即使老祖宗再厲害,隻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從娘胎裏開始練,又能厲害到哪去?

“哦,大師兄和霜兒都已經很厲害了。不才也在兩年前突破了黃道大關。”林假笑著,伸手在桌子下按住了柳水心和李霜霜的大腿。

兩人瞪了他一眼,都知道這個小子肯定是有什麽事兒了。既然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黃道十宮和黃道之巔也是黃道真修,也不算撒謊。

“果然,明師出高徒。說來慚愧,我們向家九代人拚力營生,積攢下來的錢財,不敢說富可敵國,但一般大戶人家真就在我們麵前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但曼斯鎮是寶地啊,我們看中了,別人也看中了。四十年前,兩個外來勢力在本地迅速成長,賣藥材的吳家兄弟和做大綜買賣的天家人,在我們小的時候,就開始打拚,短短四十多年,他們兩家竟然已經成為了跟我們並駕齊驅的大家族。曼斯鎮內,三大家族,就是這麽來的。”

說到這裏,向陽橋頓了頓,接著,又張了張嘴,幹脆不說了,一口酒入肚沒了動靜。

接下來,三人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大院子,裏麵六間大房,隨意讓他們使用。五個侍女,五個家丁,就住在其中兩間房內,隨叫隨到給他們打理著生活起居。三人也就這麽住了下來。

想起被雷豹宗打壓的氣,林就難以平靜。因為他的不濟,害得師尊被趕出了蘇子國,逃回老家來。這個仇,一定要報。雷豹宗不是惡心麽?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打敗雷銅,讓你們明白什麽才叫強!什麽金剛血體,難道還比鬼將難纏不成?

柳水心一連數日門也不出,專心修行。林用神目看著,隔著牆都能看到柳水心的戰鬥數據正在不斷的上升著。可見他也跟自己一樣,已經憋足了勁兒了。而他呢?剛到這裏幾天,還不好意思跟李霜霜每天纏綿,不然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不纏綿,林還真不知道怎麽練自己的內力了。

結果第十天頭上,柳水心的房內一聲悶響,一股衝天之氣直蕩得整個向家堡的人都臉色一變。看了看方向,有心人又都笑了起來。這是老祖宗高徒的方向,有人突破了,真是神奇啊,他們向家傾盡財力培養著後代,卻也沒聽說到了黃道真修還能順利突破的人。

林感歎著,再一回頭,發現李霜霜竟然也已經戰鬥力直飆到了一萬八!兩人都瘋狂的修行著,隻有他,還停在這水平上。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再客氣了,必須跟老婆好好商量一下,做點兒愛做的事了。

出院門,林覺得無聊,想要出堡去城裏看看。他總覺得向陽橋話裏有話,向家一定日子並不像表麵上那麽風光。

讓他竟外的是,還沒等出堡,就看到過道之上一個年輕人嘴角帶血飛跑著。那少年正跑著,被林擋住了去路。當時眼珠一轉,臉就憋紅了。

“讓開!白吃白住!我向家好欺負不成?”少年張嘴就罵。

林眉頭輕皺,腦中卻傳來神物的分析。林當時就明白了,伸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道:“誰幹的?”

少年一愣,甩手道:“不用你管!你一個外人,能管得了天家的狂徒麽?你……你放手,哎呀,疼疼疼!”

林鬆了手,少年揉著手腕,看向林的眼神已經變了。

“林先生,你,真要管我們的事?”

“我也是向家人,你說呢?”林微笑起來,這個少年,已經對他改觀了。

給讀者的話:

對不起各位了,家裏的寬帶出了問題,弄得好幾天沒正常碼字,現在也沒弄明白呢。但我就是上網吧也不會斷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