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生死情深

>同一時刻,七七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他沒事就好。接著,一個俯衝身形迅速的躺平,緊緊貼在地麵上,擦石而過。她幾乎都能感覺到她的臉上傳來的巨大壓力,身形快速的一滾,逃離了石門的擠壓。

嘭!一聲厚實的巨響,石門應聲轟然倒地,緊緊的關閉了那危機四伏的一片空間。七七剛剛緩過一口氣,便清晰的聽到那石門的對麵劈裏啪啦的撞擊聲,想來應該是那利箭撞在了石門上。

宮冥焰被七七的力量送出,因為慣性直直的就要朝牆上撞去。好在他迅速的將軟劍插在了牆上,才免去了頭破血流的危機。迅速得翻轉起身,他一臉著急的轉頭望去:七…

還不待他喊出聲,一道身影已經朝他滾了過來。宮冥焰見此,心裏大驚,想也不想得伸手就一把攬過七七。那翻滾過來所攜帶的力量,讓宮冥焰不可避免的被撞的胸口悶疼。他可以想象,在那種情況,他的七七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將他送出。他更明白,在她送出他的那一刻,她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轉頭望了望,那石門下壓著的利箭和衣衫碎片,宮冥焰見此頓時心下一疼。如果剛剛他的小人再慢上一步,那後果又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別擔心,我沒事的!七七輕輕地撐起身體,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對著宮冥焰安慰的說道。那嘶啞的聲音,疲憊的麵容讓宮冥焰心裏又是一緊,他這個傻人兒!

宮冥焰想也不想的緊緊的將七七扣在了懷裏,不由分說的堵住了那兩片讓他一直以來迷戀不已的櫻唇。他的人兒,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居然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將他送了出去,這怎麽能不讓他震撼,不讓他心疼。

宮冥焰狂野地吻著七七,溫熱的舌頭強勢地抵開她的皓齒,探入幽香的檀口末了,卷起她的丁香小舌。深切地攫取著她的可口香甜。他真的被嚇到了,隻能用這種方式開感覺她的真實存在。

七七感覺到了宮冥焰唇角的顫抖,自然是明白了他在害怕些什麽。當即,便伸手圈住了宮冥焰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的索吻。輕挑慢碾,輾轉反側直到二人都氣喘籲籲,宮冥焰才放開了七七。

因為激吻而滿臉通紅的七七緊緊的貼著宮冥焰的胸口,輕聲說道:我知道,當你遇到這種情況,你的做法會和我一樣。她絲毫不懷疑,在那種危急時刻,宮冥焰同樣會救她,然後自己麵對一切困難,甚至是死亡。

他們之間,早在他們情定的時刻已經有了這樣心有靈犀的溝通。毋庸置疑,他們是天底下最相配的一對,因為他們足夠信任對方。

宮冥焰聽著七七的回答,嘴角微微勾勒,是的,他一定會有和七七一樣的做法。因為,他們深愛著對方!

宮冥焰輕輕的站起身,一把將七七抱在懷裏,望著前麵不知生死的走廊,對著七七月道:我們……要繼續嗎!

七七聞言望了望身後已經關閉的石門,那裏已經沒有了道路,想要返回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不過一會既然不能後退,那麽他們就闖一闖,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獲。想了想,緩緩開口道:嗯,走吧!

不過這一次,宮冥焰卻比剛剛謹慎了許多。剛剛他的小人隻是腳步微微有些偏離,便觸動了生死機關。說明這裏麵的機關一定十分精細,沒有一點偏差。雖說,已經是上千年以前的設計了,但放在當今卻依然不可小覷。

依著剛剛環環相扣的機關,他猜測大概千年以前,設計著機關的人一定是一個能工巧匠,否則不會這麽精簡。

宮冥焰抱著七七如同沒有任何負擔一般人神色自若,時不時的望著周圍,小心著腳下的路。走廊越來越寬,越來越奢華,不停的盤旋蜿蜒。

不知道走了多久,宮冥焰二人清晰地感覺到路正在慢慢地朝下盤踞,溫度也越來越高。再次的穿過一個石門,轉過一個彎,宮冥焰突然停了下來。

七七疑惑的抬頭望去,之間在他們不遠的前方擺放著大約有上百架的骨骼,有人的,有動物的,整齊有序的羅列著。他們的身上還穿著衣服,那衣服上是繁複而精美的圖騰,好像是一個部落的標誌一般。

七七跳下宮冥焰的懷抱,剛想觸碰一下,那衣服卻迅速的劃為灰塵,消失在這方天空之中。宮冥焰同樣上前一步,望著麵前的東西。

看來他們應該是建造著山洞的工匠們……審視了一會兒,七七緩緩開口道。

宮冥焰聞言點了點頭:也許吧!這麽龐大的山洞,恐怕死在這裏的人應該不少!

宮冥焰拉起七七的手,繼續往裏麵走著。越往裏走他們便越是心驚。如果剛剛說死在那石洞門口的是工匠,那麽裏麵無疑是一個屠宰場。寬闊的大廳裏到處都是屍體,灰白色的骨骼上是滿滿的利箭。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死亡之氣,身臨其中,讓人不由自主的將身上最黑暗的一麵展示出來。原本光潔如新的漢白玉地板也是一層暗黑色,想必應該是當初的血液造成的。

這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回這麽淒慘!宮冥焰上前幾步掃了幾眼那些骨骼,對著七七說道。

齊齊專注的望著最中央相互粘合在一起得兩具骨骼,他們的身上共同的插著一把利劍。七七見此,不由得呢喃出聲:難道是他們?這幅的場景,和她紙片在山洞口牆壁上看到的壁畫一樣,那兩個相愛的戀人就是這麽死去的。

七七上前輕輕抽掉那把鐵鏽斑斑的利劍仔細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生出一種悲哀,一種讓她幾乎窒息的難過。

宮冥焰此刻也看到了七七的失神,抬步朝她走去。當看到她手中的那把利劍的時侯,他覺得有一種力量在深深地召喚著他,心裏同樣是徹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