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深入虎穴

二人都是了解最近現狀的人,腦子的運轉自然也比別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從主子的反應,和晚上的苦戰,事情的嚴峻性他們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即,也不再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幹脆利落的應話:是,話落,便轉身大步的離開,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逼人的寂靜,宮冥焰緩緩的轉身看向窗外,那裏忽明忽暗得燈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上下波動起伏著,

七七,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需要你如此義無反顧的離開,

七七,我們是共同的一體,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七七,別讓我等的太久了,為了護你,我願意拿這浮華萬世為你撐起一片天空,

搖曳的燭火不停的來回晃動著,襯得他的臉更是棱角分明,那俊朗如同天神一般的臉龐,卻氤氳的籠罩著一層凝重,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深處,堅定不移的信念,讓他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成熟的底蘊,

夜色茫茫無邊,夾雜著冷颼颼的夜風,在寂靜的空間裏,悄無聲息的刮起了一場未知的風暴,至於……會有什麽樣的情景,有什麽樣的後果,誰又能知道呢,

次日,天氣反常的一片灰蒙蒙的,那幽幽的陰雲,仿佛將整個世界籠罩,說不出的壓抑,就連平日裏最是勤勞的鳥兒也是疲軟的站在枝頭,有氣無力的低低鳴叫,

影城郊區的別苑,七七安靜的趴在桌子上,看著豪華溫馨卻黑暗陰沉的房間一點一點的被黎明的曙光包圍,雖然沒有那灼熱活力四射的陽光,但卻讓人心頭的潮濕一點一點的被抽離,

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腳,七七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頭,低頭看去,她的身上還是那件昨天浴血奮戰的紅衫,已經凝結到一塊的血跡使她的衣服看起來皺巴巴的,說不出的狼狽,

昨天她跟雲傲天回到這裏,二話沒說就讓雲傲天為她準備了一個房間,她也是看也沒看的就鑽了進來,讓她詫異的是,房間裏的擺設全部都是她喜歡的風格,可是,她卻怎麽也喜歡不起來,更讓她難受的是,那張看上去豪華細致柔軟的大床,卻怎麽也沒有辦法讓她入睡,沒辦法,她隻能坐到桌前,一杯一杯的喝著桌子上的茶水,而這一坐,就沒有了時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早上的新鮮空氣,卻因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的喉嚨一陣的不舒服,胃裏也覺得酸澀難受,隻想吐,她實在不明白,這樣的自己,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地方,她竟然就這樣傻傻的坐了一夜,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她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腦袋放空,以這種失神的方式,至於,這漫長的黑夜她想了些什麽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最起碼一點她知道她心裏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宮冥焰,他的笑,他的惱,他麵對她無理取鬧時的的遷就……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規則,隻是大半年的相處,他們從兩個不認識的男女到現在的情侶,到現在可以生死相依的戀人,他們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的危險,潛藏的擺在明麵上的,數不勝數,

可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兩個到如今還從來沒有過爭吵,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的相處早已經超越了深深地愛戀,濃濃的感情,逐步的成為親密的家人,那種超越一切,超越夫妻,超越父母的愛情,

更多時候,她會覺得他是她骨子裏的血液,而他是她的骨頭,試問一個人沒了骨頭沒了血液還能夠平安的活著嗎,答案當然是不能,這是戊容質疑的,

就因為這個原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嚐過失眠是什麽滋味的七七,第一次破天荒的失眠了,那種深深地思念夾雜著腦海中男人的每一個舉動,是那麽的真切,那麽的熟悉,

她想念那個寬闊的肩膀,有力的雙臂,英挺的五官,深邃迷人的雙眼和那或深或淺,或重或輕的親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那冰冷的世界,完完全全的被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溫暖,溫馨,安全,

咚咚,咚咚,正當七七再次陷入到了與宮冥焰的一切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平緩的聲音,讓她迅速的從擴散而出的思緒中醒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她很不喜歡自己在思考什麽問題的時候,突然有人出來打擾,

誰,冰冷無情的話,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那冷颼颼的氣壓,讓遠在門外等候為她梳妝的侍女,一個個更是低垂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最後無奈之下,幾人商議了一會,把其中的一個侍女推了上去,

恨恨的看了一眼明哲保身的同伴,侍女無奈的再次上前,輕輕的上前敲了敲門,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諸葛小姐醒了嗎,

什麽事,有事情滾進來說,話落,七七雲袖微拂,隻聽哐當一聲聲響,兩扇大門應聲而開,七七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看著幾個女子驚恐萬分的踏過門檻,走了進來,

幾個女子魚貫而入,一眼便瞧見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的七七,雖然她的頭發有一些淩亂,身上也血跡斑斑,看上卻有些狼狽,可是那鋒利的眼神,渾身上下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能夠讓人忽略掉那些黯淡的不光彩,彰顯她獨一無二的絕代風華,

小……小姐,侍女自然看的出對麵前的這個看上去尊貴的女子此刻非常的不高興,常年深懂察言觀色的她,隻是低低的垂了垂腦袋,頭低的更深了,

七七微微閉了閉雙眼,櫻唇輕啟:有事麽,"

" 回小姐的話,少主在前廳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我是前來為小姐梳妝的丫頭,"丫頭說著偷偷看了一眼七七,當發現她是閉著眼睛時,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