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赤赤為什麽會做第八套廣播體操,這其實是有原因的!

簡單來說,就是某人自從來到昆吾以後,深感經常跑路需要鍛煉身體,所以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六隻小蘿莉在東明湖畔做一套廣播體操,然後負責在旁邊給小蘿莉擦汗的赤姐兒,就這樣潛移默化的學會了……

好吧,別管這個了,現在的重點是,隨著赤赤跳上一塊青色岩石,在上麵如同領操似的開始做伸展運動,下麵那成百上千名昆侖煉氣士也很茫然的舉起雙手,開始頗為笨拙的跟著做——

“第一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第二節,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第三節,踢腿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講真,都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畫麵有多美,反正許知乎在旁邊看得滿臉抽搐,眼看著一大群飛劍法袍的神仙中人,就這樣整齊劃一的彎腰擴胸深蹲踢腿轉體,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紅燒你個清蒸啊,赤赤你真是個天才,這特麽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好吧,別管赤赤到底是怎麽把消耗精力和做廣播體操聯係起來的,但是至少這麽一來,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陷入到了那種全民健身的火熱氣氛中,哪還有人顧得上互相砍殺亂戰,再然後……

嗯,再然後,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借助這個機會,金光聖母和烈陽劍尊他們聯手施放秘法,僅僅片刻過後,當金光聖母微微眯起鳳目,取下鬢間金釵迎風一拋,頓時就有耀眼金光如烈日當空,將整個廣場全都籠罩在內。

在這金光照耀之下,那些正茫然做廣播體操的昆侖煉氣士,頓時全都渾身僵硬呆立在原地,緊接著就有漆黑魔氣如同毒蛇般,從他們的泥丸宮中被硬生生逼出來,緊接著又在這金光照耀下,迅速化為灰燼。

刹那間,就仿佛集體虛脫了,上千名昆侖煉氣士全都委頓在地,但中間那幾個混進來的黑暗戲子,卻仍然茫然的跟著赤姐兒做廣播體操,顯眼得不能再顯眼了。

“孽障!”烈陽劍尊低喝一聲,頓時就有數十道劍氣呼嘯射出,直接穿透了這幾個黑暗戲子的琵琶骨,就算他們清醒之後想要自爆也根本做不到。

幾乎在同時,剛剛遭受重創恢複過來的天河真君也一揮袍袖,洶湧澎湃的天河幻象席卷而過,滿地昏迷的昆侖煉氣士全都憑空消失,就連那些飛劍法器都被收走了。

“事不宜遲,先送他們回去療傷,還要審問這幾個襲擊者。”金光聖母轉頭看了許知乎和赤姐兒一眼,目光中滿是嘉許意味,但這時候也顧不得多說什麽,直接催動金光騰空而起。

僅僅幾秒鍾後,幾位大能的身影已直接消失在白宮之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天河真君的怒喝聲:“豈有此理!到底是什麽人,竟敢破壞我昆侖大選……唔,金光道友你的意思是,此事和那邪魔有關?”

後麵的話,隨著整座白宮完全被金光籠罩,就再也聽不到了,估計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整個昆侖都要為這件事而焦頭爛額,連新任西王母的大選能不能準時舉行都是個問題。

“呼!”再看看不遠處的岩石上,整整做了六遍廣播體操的赤姐兒也是累得不行,頓時長舒一口氣,香汗淋漓氣喘籲籲的軟倒在地,“啊啊啊,不行了,好累,好累,不知道寶寶有沒有被我嚇一跳。”

怕的就是這個好嗎,許知乎生怕她動了胎氣,趕緊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遞上去,又拿出毛巾幫她擦汗,順便很自覺的擔任了人肉靠墊。

“嗯嗯嗯,嗯嗯嗯。”赤姐兒滿臉幸福狀的摸著小肚腩,又看著前方仍然到處都是鮮血和斷劍的廣場,忍不住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噤,“好險,好險,要不是知乎你剛剛拿出那麽多化妝……咦,等會兒,為什麽知乎你會有那麽多化妝品?”

沒錯,這才是重點好嗎?

想到自己家的夫君居然收藏了那麽多化妝品,赤姐兒頓時心頭一震,不由自主的坐直起來,滿臉狐疑得連醋瓶子都倒了,難道說,難道說,難道說……

“別鬧,其實就是……”許知乎滿臉古怪的摸摸下巴,又很感慨的歎了口氣,“好吧,其實是這樣的,我來昆吾之前,曾經被生活所迫,打算畫女性漫畫來著。”

“漫畫?然後呢?”赤姐兒有點茫然的看著他。

“然後,這個女性漫畫裏會加進一些美妝知識,方便化妝品商做廣告植入。”許知乎一本正經的解釋給她聽,“問題是,我對化妝品一點都不懂啊,剛好,我有個女性朋友是在時尚雜誌社工作的,所以我就從她那裏借了一堆唇膏粉底洗麵乳,可問題是還沒等我來得及研究,我就來昆吾這裏了……嗯嗯嗯,就是這樣的!”

“真的?”赤姐兒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真的!”許知乎趕緊嚴肅臉的舉起手,“來昆吾以後,我都忘了還有這些化妝品,前陣子才翻出來……嗯嗯嗯,本來打算等你生了孩子以後,作為禮物給你一個驚喜的。”

很好很強大,兩個人就這樣傻乎乎的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半天之後,赤姐兒終於如釋重負的輕輕拍了拍酥胸:“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知乎不會……那雜誌社的姑娘好看嗎?”

“別鬧,怎麽可能會有姑娘比你好看!”許知乎回答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標準的回答好嗎,赤姐兒頓時眉開眼笑心花怒放,卻又很矜持的輕咳一聲:“沒有啦,雖說倫家確實是美貌如花,不過雲師姐和柳柳其實也不差,頂多也就是比倫家稍微遜色……咦?”

正說著呢,那邊還在習慣性做著伸展運動的雲帆和木柳她們,終於腰酸背痛的清醒了過來,牛魔王更是滿腦子暈乎乎的,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道:“呃,剛剛,剛剛發生了什麽,我就記得我看了赤赤一眼,然後……”

“然後,你們就一起鍛煉了身體。”許知乎拿出幾包妙脆角給他們壓壓驚,“順便說一句,雖然不知道那位主上為什麽要冒險刺殺天河真君,不過看起來,他這次暴露痕跡,反而引發了整個昆侖派的注意,換句話來說,現在就算不用我們催促,昆侖上下也會全力搜捕他了。”

“但問題是……”說到這個,雲帆忍不住微微皺眉,“那位主上居然會甘冒奇險刺殺天河真君,而且是在整個昆侖煉氣士聚集的情況下,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當然很奇怪,呂奉後他們麵麵相覷,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講真,這是徹頭徹尾的作死舉動,如果那位主上不是突然瘋了的話,那麽隻能證明,他顯然想從這次刺殺中得到什麽,但到底是什麽呢?

“這個嘛,我們可以找人問問看。”許知乎突然笑眯眯的摸著下巴,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唔,要是一切順利的話,鍋鍋它們這時候也應該已經……來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半空中火光閃耀而過,暴漲了數十倍的鍋鍋呼嘯翻滾著,就這樣拖著長長尾光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白宮前。

濃煙滾滾的從坑裏滾出來,這家夥暈頭轉向了一會兒,緊接著就得意洋洋的搖晃起來:“哦嗬嗬嗬,老大,你猜的沒錯,那個刺客還真的趁亂……唔?”

還沒說完呢,許知乎就一把按住鍋蓋,又看看四周廣場上空空蕩蕩沒有人注意,這才拉著它下了山,赤姐兒和木柳她們麵麵相覷,也隻能愕然無語的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等到了半山腰,鍋鍋終於忍不住抗議:“啊啊啊,老大,我剛還沒說完呢。”

“知道,知道。”許知乎笑眯眯的看著它,“上麵人多耳雜,我們在這裏說,那麽,那個刺客……”

“抓到了啊!”鍋鍋說到這個就眉飛色舞來著,“那家夥跑的好快,多虧我從半空中來了個火影分鍋攔住去路,緊接著小倩來了個靈符齊射,再然後銀舉著盾就衝上去吸引仇恨,最後……”

不用最後了,伴隨著一聲嘎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奧拓來了個急刹,緊接著銀就打開車門,拖著一個昏迷的古怪身影,一本正經的前來報道:“大人!您要的外賣,不對,您要的人到了!”

“咦?”赤姐兒她們下意識的轉過頭,等看清那個被銀拖過來的身影後,突然就吃了一驚,“等等,這是,這是剛剛襲擊天河真君的那家夥?”

沒錯,昏迷中的古怪刺客,依舊滿臉油彩無法辨認真實相貌,但毫無疑問,剛剛趁亂偷襲天河真君的,正是這一位,隻是後來隨著整個廣場陷入混亂,這家夥卻很快被人群淹沒,就連天河真君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鍋鍋它們拿下了。

“隻是湊巧,隻是湊巧。”許知乎笑眯眯的摸著下巴,看了看昏迷中的刺客,“混亂開始的一瞬間,我就讓鍋鍋它們幾個下了參天峰,就像你們知道的,參天峰的禁製決定了任何人都無法禦劍逃離,所以這家夥就算想逃跑也隻能沿著石階下去,然後……”

“別管那麽多了!”牛魔王早就迫不及待了,直接就殺氣騰騰的伸出巨掌,“很好,上一次讓那群黑暗戲子自殺了,這次可算逮到個活的,來來來,看我的,這次一定要問出那個主上的下落。”

“等等,讓我先清除掉他身上用來自殺的劇毒。”許知乎趕緊攔住他,又朝著白素貞眨眨眼,後者怔了怔立刻恍然大悟,立刻就輕輕豎起蛇尾,就是一顆水球呼嘯射出。

被這水球轟中,昏迷中的刺客驟然微微震動,臉上的油彩開始逐漸溶解,如同溪流似的流淌開去,所過之處草木全都被劇烈腐蝕了。

“難怪!難怪!”赤姐兒和木柳她們微微變色,這才明白為什麽之前那些黑暗戲子,明明已經被擒下卻還是能輕易自盡,原來是因為劇毒就藏在他們臉上的油彩中。

“這一次,看你們還能如何自盡?”牛魔王滿臉猙獰的咆哮一聲,直接惡狠狠的抓起那個刺客,“知乎,讓我來親自審問,就算這家夥是塊石頭,勞資也要……呃?”

話音未落,牛魔王突然不由自主的手一抖,剛剛被抓起的刺客頓時又摔了下去。

“怎麽了?怎麽了?”許知乎和赤姐兒她們吃了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頭。

下一刻,等他們看清那摔在地上的刺客,更準確的說,是看清那溶解油彩下的真正麵容時,突然就整齊的目瞪口呆了——

“我擦!祝……祝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