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什麽撿肥皂的正確姿勢了!

半刻鍾後,等到赤姐兒好不容易從船艙裏出來,就看到原本混亂的甲板上已經清理幹淨,隻是負責清理戰場的呂奉後和牛魔王他們幾個,看起來卻是神情恍惚兩眼發直,仿佛剛剛親眼目睹了什麽毀三觀的大事件,整個人都不好了。

“呃……剛才發生了什麽?”赤姐兒對此表示極為好奇。

沒有人回答他,呂奉後牛魔王胡喜媚玉鐲兒他們都在滿臉呆滯的望天,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雲師姐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很滄桑的拍了拍赤姐兒香肩:“別問……赤赤,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咦?”她越是這麽說,赤姐兒越是好奇,“喂喂喂,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剛才到底發生了……”

“什麽都沒有。”許知乎也覺得辣眼睛,趕緊轉移話題,“呃,老牛,老呂,你們互相還不認識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用介紹,不用介紹啦。”牛魔王直接打斷他的話,整了整很淩亂的儒袍,直接就眉開眼笑的衝上去,握住了胡喜媚和玉鐲兒的粉嫩小手,“兩位姑娘,在下牛魔王,家住翠微山,雖然家財萬貫,但本質上是個熱愛文藝的好青年,現打算尋覓一位,不對,兩位蕙質蘭心的好姑娘,共同攜手……”

你奏凱,我們不認識你,怪嚇人的好嗎?

胡喜媚和玉鐲兒直接就風中淩亂,淚光盈盈的轉頭看著許知乎:“嗚嗚嗚,許相公,為什麽你會有這樣可怕的朋友?”

別問我,許知乎也隻能很羞愧的捂住臉,想了想幹脆轉頭看著呂奉後:”那什麽,老呂啊,你家貂蟬這次沒有跟著你一起來嗎?”

“唔,蟬兒啊!”呂奉後本來還對著牛魔王怒氣衝衝,等聽到蟬兒這個詞,殺氣騰騰的麵容上突然就有點泛紅,“呃,那什麽,自從你離開以後,我們軒轅墓的生活就變得很無聊,特別每次是晚上,所以說,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咳咳,總而言之,蟬兒她懷孕了!”

“噗!”許知乎直接一口水噴出來,“不是吧,這麽巧,你老婆也懷孕了?”

“咦?”呂奉後吃了一驚,忍不住轉頭望向赤姐兒,“難道說,赤赤也……”

“對啊,對啊。”赤姐兒立刻溫柔撫摸著小肚腩,滿臉都散發著母性光輝,“都是知乎不好,特別心急,害得倫家這麽快就懷上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哼哼,這一次,那些想打我家知乎主意的家夥,終於可以死心了吧。”

別說了,旁邊的胡喜媚和玉鐲兒先是呆若木雞,緊接著就淚光漣漣了,倒是呂奉後聽得極為興奮,連忙從懷裏摸出個儲物袋遞過來:“恭喜,恭喜啊,這點心意,就當見麵禮了。”

“同喜,同喜。”赤姐兒眉開眼笑的接過來,想了想又補充道,“話講,既然這麽有緣,不如我們來指腹為婚吧,如果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兩個都是男的就結為兄弟,兩個都是女的就讓她們百合……”

“噗!”許知乎忍不住再度噴了,“等會兒,赤赤,你確定你知道百合是什麽意思?”

“知道啊,你平時不是經常說,百合好姐妹嘛。”赤姐兒滿臉迷惑的看著他。

好吧,當我沒說過,許知乎隻能無語擦擦冷汗,趕緊又把話題扯回來:“那什麽,老呂,你們怎麽會突然遇到襲擊,這些看起來很蛇精病的暗殺者,又為什麽要襲擊你們?”

“呃,某家也不清楚。”說到這個,呂奉後也是迷惑不解,“我們隻是收到石磯娘娘的來信,過來增援的,結果經過這東黎湖的時候,突然看到湖畔一道古怪氣柱衝天而起……”

“氣柱?什麽氣柱?”許知乎微微愕然,轉頭望向四周,視野範圍內好像沒有什麽氣柱啊。

“間歇性的,有時候噴發,有時候停止。”呂奉後隨手指指附近一帶,“就在半個時辰前,那道氣柱還突然就……小心!”

話音未落,平靜下來的東黎湖突然就劇烈震動,下一刻,就看到那片古怪的焦黑湖畔地麵下,一道漆黑氣柱衝天而起,迎風化為暴風驟雨般的漆黑雨水,從半空中降落下來。

“退後!”刹那間,許知乎驟然變色,“這,這是……魔氣爆發!”

沒錯,這就是之前白眉真人給他們展示過的魔氣爆發,此時此刻,就像他們當時看到的那樣,凡是被這魔氣暴雨籠罩的地方,地麵上無論有什麽草木全都在瞬間被腐蝕得一點不剩,那些被魔氣沾染的生物更是徹底失去理智,猙獰瘋狂的攻擊周圍任何存在。

“就是,就是這樣!”呂奉後剛剛顯然已經見識過一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半個時辰前,我們經過這裏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古怪氣柱突然爆發,險些就中招了,然後……”

“然後,那些黑暗戲子就衝了出來,”胡喜媚和玉鐲兒顯然也是心有餘悸,捂著胸口道,“說起來,這個魔氣爆發,很可能就和他們有關,又剛好被我們經過看到,所以打算殺人滅口,再然後……”

“原來是這樣。”許知乎和赤姐兒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望向那些正委頓在地的古怪戲子。

經曆了剛剛不忍直視的撿肥皂一幕,這些家夥現在已經遭受了極其嚴重的心理打擊,這時候全都委頓在甲板上,仿佛已經在那種毀三觀的殘害中昏迷過去了。

“有沒有可能?”許知乎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白眉真人他們正打算去昆侖山,就這麽巧碰到魔氣爆發,所以說這些家夥,會不會就是那個所謂主上的屬下?”

“老許你在說什麽?”牛魔王完全聽不明白,幹脆直接簡單粗暴的走上前去,用力踢了一腳那個黑暗戲子首領,“你哞的,混蛋,少給勞資裝昏迷,說,你們到底是誰派……”

出乎預料,他這一腳踢過去,那個靠在船舷上的黑暗戲子首領,居然直接就砰然倒下,嘴角更是緩緩溢出鮮血,顯然已經徹底斷氣了。

“什麽?”牛魔王吃了一驚,慌忙抓起旁邊的另一個黑暗戲子,結果不出預料,這家夥也已經斷氣了。

“是服毒,他們好像服下了什麽劇毒的藥物!”木柳和素貞兩個奶媽趕緊衝上來檢查,卻又不由得微微變色,“好狠,這些家夥居然拚著自盡,也不願意給我們提供任何線索,真不知道他們背後的那個主使者,到底是如何訓練他們的。”

“無所謂,其實越是這樣,我反而越能確定了。”許知乎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望向北方的昆侖方向,“這些奇怪的家夥,居然落到我們手中就選擇了自盡,這麽看起來,或許他們在來之前,就曾經聽人講起過我們的事情,這就意味著……”

“唔……”眾人彼此對視一眼,一起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仍然在千裏之外的昆侖山脈。

夕陽漸沉,圓月初上,氣氛似乎有點凝重,隻不過下一刻,就在這昏黃灑落的月光下,許知乎突然輕輕拍了拍船頭,滿臉古怪的輕咳幾聲——

“別管了,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出那位主上,至於幹掉他這麽嚴肅的事情……出發,出發,反正還有昆侖派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