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真想不通,弄倆錢就整裝備,比阿飛找妞兒都不如

嗬嗬各有所好嘛

聊了會兒天,他關了qq,進入自己的遊戲賬號,得意地操縱起鍵盤。這一玩起來,就沒時間概念了。等換了幾個常玩的遊戲,他覺得肚子有點餓時,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不知不覺玩了幾個小時,他伸了伸懶腰,關遊戲的時候,又打了開qq,翻著聯係人,找到一個,輸入了一行字:陳經理啊

在,哪位

阿成,你們那兒有新來的小妹麽

有啊,大佬你有興趣來試試啊

真的假的

試試就知道了,我們這兒服務沒有縮水的哦。

嘿嘿ok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給我安排好啊。

沒問題

他的腦海裏閃過旖旎的場景,趕緊關電腦離開了網吧,這夜晚看來得找點刺激才行啊。

下樓,他攔了輛出租,在飯店吃了一頓,看看時間,隨後電話聯係著,直驅陳經理提供的那個場所,那裏有個很讓人遐想的名字:波瀾苑。

畫麵,定格在霓虹燈閃爍的招牌上波瀾苑。

追蹤,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那地方是不容易進去的。

一輛車的局促空間裏擠著好幾個人,李玫道:解析出來了這是遊戲賬號,他愛玩的遊戲有四種,還有他的qq號和密碼,我剛登錄了一下,把他的聊天記錄拷下來了好像和一個叫寶哥的有聯係還有這個陳經理。

陳經理不用查。曹亞傑道。

為什麽可能是同夥啊。李玫道。

那是雞頭,什麽同夥。餘罪道。

曹亞傑俞峰哧哧笑了,李玫麵紅耳赤,肖夢琪卻是拍拍她的肩膀嘉許道:幹得不錯,跟了他幾天,今天的收獲最大哎對了,能查到另一端的接入地址嗎

查了,在深港,隻能定位到移動信號塔周圍。李玫道。

還得再等等寶哥,阿飛,看來要想抓捕這個團夥,比咱們想象中的難度大,還不是一座城市的這個藍爺,你們覺得像頭目嗎看啊,王成說了這樣的話,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藍爺的水平肖夢琪問。

聽口氣像老大啊。俞峰道。

嗯,應該是。曹亞傑附議。

你覺得呢,餘罪肖夢琪征詢著。

要是這一夥的話,那就沒錯了,不過這樣的話難度就更大了啊。一個團夥數人,分散在數個城市,萬一他們有特定的聯係方式,一個人失聯,其他的溜了就不好辦了可要是同時抓捕,那得多大動靜啊。餘罪道。

那個先放放,八字沒一撇,想那麽遠幹嗎曹亞傑道。

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快餓死了。有人插進來了,是鼠標,他負責開車,在陌生的城市開車可不好玩,跟著導航走了不少冤枉路。

那好,咱們先吃飯今晚的監控讓外勤負責吧。肖夢琪電話上安排著後一輛車裏的隊員。

不用監控,不到明天日上三竿,他根本出不來。餘罪道。這地方幹什麽的,李玫也多少清楚點兒,她不服氣地回了他一句道:好像你是嫌疑人,也去過似的。

不光嫌疑人,男人進去都那樣。餘罪道。

這話惹得幾位男性全哧哧笑了,李玫麵紅耳赤,直說這幫貨越來越沒底線。

肖夢琪隻是笑了笑,除了案子,她不作其他發言,相處多日,她也漸漸習慣這種沒底線的氛圍了。

車行駛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飯前是一段瞎聊的時間,這時候終於可以打開窗戶,感受一下雨後清新的空氣了,初來乍到的,其實還真有些想家。

案子進行到這個時候已經到實質性階段了。這個拚湊的支援小組在專案組大放異彩,作案車輛作案人的落腳點,以及恢複三位疑似作案嫌疑人的肖像,都出自他們之手,而龐大的外勤力量,僅僅在大同市查到了已經被消解成一塊廢鐵的作案車輛。專案組討論派遣省外的小組時,這打前鋒的重任又落到他們身上,肖夢琪細捋著記憶中這兩周忙碌的事,簡直像夢一樣,一眨眼,她已經帶著人奔赴千裏之外的吾寧市了。

餘兒啊,你以前是不是跨省辦過案俞峰問餘罪。

辦過,都不止一回了。餘罪道。

好不好辦咱們在這兒幾乎是孤軍啊。曹亞傑接上了。在這兒幹什麽也得偷偷摸摸,連地方警察也不能知會,不像辦案,倒像作案。

這是慣例,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能通知當地警察的,萬一有個閃失,那就白來了。餘罪道。

可咱們的力量不夠啊。李玫道。今天還扮傻妞進網吧玩了會兒,這活兒幹得她老刺激了,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嫌疑人抓捕歸案。

這種事,聲勢越大越壞事現在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暴露,多跟幾天時間,能挖出來的東西更多,那比抓起來審訊還管用。餘罪道。

別人的疑問,他總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了,在這一點上,肖夢琪是自歎弗如的,而且來吾寧幾日,不管是逛街進酒吧泡網吧,還是到哪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餘罪簡直像向導一樣,帶著這一組人把王成的底子挖了個七七八八了。

就到這兒嚐嚐狗肉去,兄弟們,怎麽樣鼠標在問,附議一片。

對了,還有這位吃貨,找路的方向盤不太強,可找飯店是一找一個準,找到的地方絕對價廉物美。泊好車,幾個人魚貫而入,要了包間,一天的工作結束,此時才能夠放下心來好好地吃一頓了。

剛坐下的時候,肖夢琪的電話響了,她告辭出了包間。電話是尹南飛打來的,她猶豫一下,不過還是接起來了。電話裏尹南飛問長問短,每每這些關心,總讓她有一種厭煩的感覺。她不耐煩地對著話筒說:南飛,你別這麽婆婆媽媽行不行不知道我出任務啊

吧嗒一聲,肖夢琪把電話給扣了

尹南飛是在會議室外的拐角打的電話,吃癟後他心裏老不舒服,訕訕收起了手機,看到總隊長和政委來了,趕緊奔回了會議室。

這次的陣容很精幹,重案二隊來的解冰,特警總隊的外勤隊長尹南飛,市局刑偵處的趙賀,還有配給各組的技偵人員,楊武彬掃了一眼陣容,大致介紹著案情:我們幾天前派出的先遣小組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已經查明和嫌疑人聯絡的幾位劫匪,第二批三個組,每組四個人,你們的任務是到當地獨立展開工作,直接向家裏匯報。抓捕時機成熟之後,家裏會通知地方警力協助你們,在此之前,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他們的身份住址家庭財產有無武器等所有情況,摸得越清越好現在,我命令

全體起立了,楊武彬道:解冰一組,赴深港市,追蹤浮出的二號人物,寶哥。

尹南飛,你帶隊赴北海市,追蹤三號人物阿飛。

趙賀,你帶隊赴濱海市,目標人物藍爺。

我重申一遍,我們現在還沒有更確切的信息,不過很快就能出來,追蹤時大家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這一跨地區的作案團夥,他們的反偵查能力是相當強的,沒有家裏的命令,除了追蹤,你們不能做任何打草驚蛇的事。

準備一下,今晚零點出發,老規矩,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一下,放下所有包袱,輕裝上陣。

簡短的動員令,是特警隊這兒獨有的氛圍。命令一下達,一群人分組準備出發,收拾裝備的給家裏告別的,還有抓緊時間處理手頭私事的,大家都行動起來了。楊武彬和許平秋隨後從會議室裏出來,安排著政委去問候問候大夥,有些家務細節,能代勞的就代勞了。楊武彬此時倒嫌許平秋有點婆婆媽媽,笑著道:老許,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是有心人。

這是關心,不是有心,萬一有家事影響心情,工作也幹不好啊。幾千裏外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許平秋道,這些朝氣蓬勃的小夥子,總是讓他有種寶刀已老的感覺。

你這工作幹得,誰敢說不好這次要把這夥劫匪拿下來,我看部裏得給咱們一個表彰了。楊武彬興奮地道,案情推進的速度大大超過了預期,他的期望值也隨之越來越高。

不要太樂觀,這種案子的變數太多,而且很難拔根,從這個嫌疑人王成的聯係記錄就看得出來。許平秋道。

我怎麽沒看出來楊武彬愣了下。

要不說你沒腦子呢。我問你,他為什麽隻有和寶哥的聯係記錄許平秋一句話問愣楊總隊長了,隨後解釋道,因為這是單線聯係,是團夥慣用的手法。你抓到一個,隻能牽出一個人,而不是牽出一個團夥來,這中間隻要稍有差池,就成一鍋夾生飯了,很可能因為證據力度不夠而無法定罪,特別是這種證據很可能早就已經銷毀的案子。

哦,那倒是,這群人真邪了,受害人的車輛,愣是找不著一個實物。楊武彬道,這麽一說,似乎難度又無限加大了,他追著許平秋問道,老許,那全靠你了啊,抓人我們在行,這整人的事,還得靠你們。

哈哈那倒是,我就怕找不出來。真找出來,就有辦法整嘍。許平秋笑著道。

他知道,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看到即將出行的一幹隊員時,他記不清這是總隊第幾次出省辦案了,有載譽而歸的,也有無功而返的,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他的信心很足,似乎覺得這案子和那次凶險的濱海之行相比,有點小兒科了

總隊已經派遣三個小組分赴深港濱海北海。

聯絡人,聯絡方式,各組協查的內容,一一在肖夢琪的手機上顯示出來。

看到此處,她起身出了房間。小組下榻在吾寧飯店,她和李玫一個房間,不過這時候,李玫肯定被那群人拉去打牌了,她去敲了史清淮的房門,沒人;又敲了敲俞峰和曹亞傑的房門,也沒人。

得,估計又鑽鼠標那兒去了,她踱過兩個房間,已經聽到了裏麵嚷叫的聲音,敲門而入時,順手把總隊的通知遞給史清淮。肖夢琪看看那幾個玩興正濃的,李玫曹亞傑鼠標俞峰,四人鬥著地主。史清淮看完把手機還回來,笑著道:還是他們玩得高興,要不,你也過來玩玩

玩牌我可是菜鳥水平餘罪呢肖夢琪沒看到人。

剛才還在,估計到外麵透氣去了。史清淮道,他也不清楚。

我找找他去。

哎,夢琪,明天的安排是什麽

等會兒再說。

她風風火火走了,史清淮訕笑了笑,現在這個組裏,上級認可的領導是肖夢琪,而隊員認可的領導卻是餘罪,他這個夾心餅幹可不好當。

不過不好當也得當下去,沒人注意到,他又默默地給那幫玩的人燒熱水準備水果了。

肖夢琪奔出樓下,在門口的超市轉悠著,卻沒有找到餘罪,電話聯係時,沒想到他就在賓館門前,等她去而複返時,看到了夜幕下的餘罪正倚著鐵藝柵欄,正抬頭看著一株高大的榕樹。

喲,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肖夢琪開著玩笑,和他站到一起了。

這太文藝了,我們二貨是吃飽了犯愣,餓了發呆。餘罪道。

你為什麽總是把自己歸到二貨一類肖夢琪笑著問。

那是因為,我們名副其實。真正的疑問是,你為什麽總喜歡往二貨堆裏湊餘罪笑著回道。

那是因為,太文藝的方式,不適合我們的職業。肖夢琪笑道。

兩個人相視而笑,看得出餘罪並不那麽二。肖夢琪笑著把總隊派駐先遣小組的情況說了一遍,解冰尹南飛餘罪都認識,這位趙賀卻陌生了。肖夢琪介紹道,這位是之前在刑偵支隊任職的一位,曾經是打擊五原車匪路霸的總指揮,這次也被省廳調出來了。

不錯啊,陣容規格不低。餘罪笑道。

他們的行動,將以咱們為首,而且,總隊的命令是,我們這個核心小組,可以隨時調撥他們的人員。肖夢琪道,這是一個殊榮,不過看餘罪根本無動於衷,肖夢琪有點兒奇怪地問,喂,我怎麽覺得你對什麽好像都沒感覺

不會吧,我對你就挺有感覺。餘罪突然道。

啊我你指哪方麵肖夢琪愣了下,莫名地心跳加快。

餘罪笑了,笑裏有點兒不懷好意。肖夢琪顯得更緊張了,尷尬道:我我有男朋友,盡管在我的眼裏你也很優秀不過,恐怕我們隻能保持工作關係,這些話我得提前說清楚你不會介意吧

餘罪笑得更歡了,男女之間的曖昧,偶爾來一下無傷大雅,還能調節情緒。比如看這位女領導緊張的樣子,兩腮通紅,饒有興味,餘罪笑著說:從心理學的角度講,異性之間第一次見麵,都會很自然地往雙方進一步發展的方向意淫一下,這個理論正確嗎

對於用下半身思考的男性,是正確的;不過對於更期待安全感的女性來講,大部分時候是不正確的。肖夢琪道,對於這種話題的調侃,她竟然不覺得反感。

我覺得也是,因為對你很有感覺,看來我也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了。餘罪正色地說了句,還給了肖夢琪一個無比誠懇的眼光,然後又扭頭擺了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滑稽動作,氣得肖夢琪直想朝他臀部猛踹一腳。

喂,那我回去了。肖夢琪道。

嗯,回去吧我再想想,怎麽樣才能追到餘罪像在自言自語。

追不到的,你不是我的菜。肖夢琪咬牙給了餘罪一句話。

餘罪似乎被刺激到了,扭過頭來,看了肖夢琪一眼,解釋道:哦,我不是說追你,我是在想怎麽追到這撥嫌疑人。

說完他又把頭扭回去了,這下倒把肖夢琪搞得臉紅了,她扭頭便走,走了一步,又猛驚醒,回頭時,恰恰看到了餘罪偷瞟後迅速轉頭的動作,把她給氣得又跑回來了,和餘罪站到了一起,心平氣和道:調戲女領導,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是吧

這話我得很嚴肅地告訴你。餘罪正色道,麵對麵地看著肖夢琪,然後很誠實地吐了個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