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她心虛個鬼!

明明受傷的是她,怎麽他比她情緒還要大。

雲輕言將心中那一丟丟心虛甩開,盯著男人那冷峻俊美的臉,心中腹誹。

麵對傷員,不細心安慰就算了,還朝她發火!難怪活了這麽久一直單身!活該單身!

帝九闕剛想抬起手為雲輕言醫治腳踝上的傷,突然發現,除了火係力量,他其他的力量像是被什麽東西封印住了一般,根本調動不出來。

“嗯?”帝九闕眉頭一皺,抬頭望向天空。

那道被他強行撕裂出來的空間縫隙已經消失了,但現在塔木爾沙漠上仍然黑雲翻湧,頗有一股風雨欲來的征兆。

明明是傍晚,現在天色卻暗沉得如同黑夜。

他是從外部強闖進來的,等他撕裂的空間縫隙一恢複,他也與外界失去了聯係,受到了這裏規則的製約。

不止如此,手上的銀戒好像也在一點點侵蝕他。

身體倒是從逆生長狀態恢複過來了,但卻像是死人一瞬的回光返照,先將獵物養肥,再一口吞噬。

這個世界?在針對他?帝九闕腦海裏突然閃過這一點想法,隨機冷冷地勾起削薄的嘴角。

針對?這個詞真有趣。

“本尊帶你回去。”將雲輕言打橫抱起,帝九闕毫不客氣道。

“我能走!”雲輕言反駁。

“好好養傷。”帝九闕視若無睹,殷紅的薄唇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明顯對這難得的福利非常滿意。

“雲……雲輕言,這位是……?還有,你……你的男寵被殺死了?”

單純的人膽子一向大,說好聽點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顯然,雷飛就是這樣的人。

恢複一絲力氣後他就急衝衝跑了過來,礙於帝九闕的威壓,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意思卻表達了出來。

少年黑潤的眼睛裏滿是忌憚。

他可不會忘記,這個神秘男人一出來,就引發了那麽多天地異動,更是將那個魅惑妖嬈的男寵拍死了。

離得甚遠,耳目又不如雲輕言他們清楚的雷飛根本沒聽見雲輕言和帝九闕剛才那一通對話,所以不知疆無涯是高等魔族,也不知道他沒死。

雷飛現在對帝九闕隻有一個印象一個凶殘冷酷,又十分強大的男人。

“男寵?”帝九闕咀嚼著這兩個字,聲音低沉幽暗,帶著莫名絲殺意,冰眸冷冰冰地直視雲輕言,像是一把把冰刀子當肉割下。

雲輕言太陽穴突突地疼,惡狠狠地瞪了雷飛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小子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報複她之前的摸頭之仇?!

突然被雲輕言那幽怨如惡鬼的眼神一盯,雷飛嚇得小小地好退一步。

“我想你有必要好好跟我解釋一下男寵是怎麽回事。”帝九闕眯著狹長的鳳眸,氣勢逼人。

其實在他之前對那臭蟲下殺手,雲輕言眼中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疼惜時,他就確定了,事情肯定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樣。

以小家夥的性子,如果是喜歡或者認同的人,肯定會阻止他動手,跟他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