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不著調的器靈,到底站在哪一邊的啊?

雲輕言頓時扭頭狠狠瞪了身側的黑毛團子一眼,嘴角一咧,露出兩顆鋒銳的虎牙,不會好意道,“小玄,還記得之前是誰跟我發誓他絕對不會和我落入同一幻境嗎?”

如果不是幻境能抑製闖入者的修為,此時她和疆無涯的情勢,可能就是一個反轉了。

雲輕言咧著嘴笑眯眯,“要不要今晚我就幫你把身上的黑毛都剃了?

你看這裏天氣還挺熱的,剃了毛正好!多舒服!”

小玄頓時不吭聲了,安靜如雞。

雲輕言甩了甩酸痛的手,看向疆無涯,感覺自己虧了。

頂著沙漠的大太陽揍他,又耗費體力又累又渴,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不如一刀解決了他了事。

如果不是之前忍辱負重被疆無涯一路當狗遛著走鬱氣太重,她也不會想要揍他發泄鬱悶。

深呼一口氣,緩解了自己激烈運動後砰砰直跳的心,雲輕言盯著疆無涯,開始認真思索殺死疆無涯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雙目相對。

一邊,晶瑩漆黑,像落滿了星辰,可是殺意凜然。

另一邊,妖魅詭紫,宛如深邃的紫寶石,同樣詭譎波湧。

即使感受到了雲輕言身上透出的那股殺意,疆無涯臉上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般。

**的陽光炙烤,雲輕言鬢間發絲已經被汗濕,晶瑩的汗液隨著她臉部輪廓一路向下,從精致的下顎向下滴落。

“滴答”一聲,汗珠濺在疆無涯被雲輕言揍得青腫的嘴角。

他伸出粉嫩的舌頭,勾人魅惑地一舔唇角,將那滴汗液舔舐幹淨,被揍得鼻青臉腫但一臉平靜的臉上忽地綻放出一抹妖豔的微笑。

那一笑,宛如黑色的曼陀羅花在地獄深淵裏緩緩開放,迷人又危險。

低啞慵懶的聲音勾魂音從疆無涯唇齒間蕩出。

“打啊~小貓咪~怎麽不打了?”

雲輕言全身一個哆嗦,寒毛乍起!

臥槽這個死變態!

“你打得本殿很興奮呢~”舌尖舔舐了一圈受傷的嘴角,那隱隱帶著鮮血氣息的鐵鏽味像是最好的致幻劑讓疆無涯一雙紫眸帶著興奮的亮光,整張狼狽青腫的臉更顯妖豔勾人,帶著一種被蹂躪後的異樣風情。

他伸長白皙的脖頸,妖魅的紫瞳鳳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雲輕言,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聲音更是曖昧勾人,“小貓咪怎樣對我都可以的哦~”

硬是將一場單方麵的蹂躪毆打說得色【和諧】情曖昧無比。

“擦!”死變態!抖m!欠虐狂!

一係列詞匯在雲輕言腦海裏瘋狂刷屏過去!

千年萬語隻匯成了一句臥槽!

比不怕死的更難對付的,就是變態的啊!

雲輕言臉色一瞬間黑沉了下來,小玄更是憤怒地從雲輕言肩膀上過躍下,一屁股坐在疆無涯臉上,一隻小尾巴像鞭子一樣在疆無涯臉上敲得啪啪作響。

“不要臉!竟敢調戲我主人!

我主人是你調戲的嗎?

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