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穀遺脈?或者是私生子?

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從那削薄紅唇吐出的劍神穀三個字讓廣寒瞳孔一縮,殺氣滿溢,握著的長劍咻地飛射而出,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攔在帝九闕麵前三寸處,再不能寸進半分。

冷淡的聲音帶著幾分輕蔑,

“連本命劍魂都沒有覺醒,就想傷本尊,癡人說夢!”

隨著帝九闕最後一句話落下,那柄長劍嗡鳴一聲,倒退回去!

不過奇異的是,這不知品階的寶劍卻不像雲天的長刀一樣直接斷裂了,仍然散發著冷寒鋒芒的氣息。

帝九闕淡淡地收回手,他撇過廣寒一眼,“放心,本尊不會對你動手。”

如果他動手,要是被小家夥知道了……

從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帝九闕心髒竟然忍不住一跳。

嘶。他好不容易才將和小家夥的關係拉近,可不想一夜之間全部毀掉。

“你怎麽知道劍神穀?”握緊長劍,廣寒身上元力湧動,罡風刮得身上的玄色勁裝獵獵作響,宛如站在迎風口,身上凜冽的劍意幾乎要聚集成實體。

麵對廣寒的威脅,帝九闕絲毫不以為意。

明明逆生長後,少年形態的他身高要比廣寒矮上許多,但此時他看著廣寒的眼神卻透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睥睨。

“這個你不需要管。”他淡淡地說了一聲,目光掃過廣寒手上的劍,“劍神穀不會允許血脈遺留在外界。

即使是私生子,也不會。

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裏?”

廣寒目光凜凜,反駁回叱道,“這個你也不需要管。”

他反手握劍,“知道劍神穀,你也不是這個位麵的人。”

廣寒眼神如刃,刺向帝九闕,帶起一片寒涼的鋒銳殺意,“你接近輕言,是為了什麽?”

如果說他之前對還是帝九闕放心的話,在得知他知道劍神穀後,那放心已經轉化為忌憚了。

帝九闕冷幽幽地掃向廣寒,卻並未回答廣寒的問題,“劍神穀血脈,在二十四歲之前要入劍神穀覺醒本命劍魂,否則,必會因為血脈裏的劍魂之力爆體而亡。

你的時間,不多了。”

他怎麽會‘特意好心’來提醒廣寒?

來這裏告訴他這些,一是為了讓這個礙眼的家夥早點離開小家夥身邊。

二,則是怕……這男人若是爆體而亡了,小家夥會傷心。

“哼。”廣寒冰冷冷地眯起眼眸,對帝九闕的“好意提醒”並不感冒。

不過,似乎是確定了他並非那群人,他身上凜冽的殺意倒是消減了一些。

“這些不用你管。”廣寒銳利地掃向帝九闕,手中的長劍指向帝九闕,渾身劍氣四溢,“不過,若你敢傷害輕言。

不論你到底屬於何方勢力,我廣寒,一定會追殺你到底!”

他似威脅般地看了帝九闕一眼,“你最好不要對輕言動什麽歪心思!”

他好不容易守護著長大的女孩,即使他以後不能呆在她身邊,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就憑你?”帝九闕一挑眉梢,麵上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