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鵬雷雕和碧水雷獅弄壞的大門已經被人修好了。

從廣寒的院落回去,雲輕言站在自己房門前,總覺得心裏像是擱了一塊大石頭般,隱隱有些不安。

等她打開門,好似知道了那股隱約的不安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帝九闕?你怎麽會在這裏?!”

借著月光,看到房間內那端坐在她床頭熟悉的身影,雲輕言聲音上升了八個度!

他不應該是睡在爺爺給他安排的院落裏了嗎?怎麽又轉悠到她房間裏來了?

雲輕言忽然有些明白,帝九闕在雲天麵前怎麽會答應的那麽爽快了!

反正門這玩意,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想去哪個房間,對他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輕言敢肯定,爺爺肯定沒有發現帝九闕離開了自己的院落!

“本尊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裏?”見雲輕言驚訝又嫌棄的表情,帝九闕心底瞬間升起了一絲不滿。

“你忘了,早上你欠了本尊一個請求。

現在,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雲輕言這才想起,為了讓帝九闕出手幫她消除廣寒體內的劍氣,她確實答應了他一個條件。

沒想到帝九闕這麽快就想好讓她做什麽了。

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麽?

雲輕言麵色緊繃,心中不安,“你想用這個條件換什麽?”

帝九闕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一個瞬步移到雲輕言身邊,身體前傾嗅了嗅,十分嫌棄道,“快去沐浴淨身。

那股臭蟲的味道,還沒有消散。”

而且,又沾染上了早上那個男人的味道。

帝九闕眉頭一擰。

那神劍穀血脈,當真是礙眼至極!

見帝九闕那嫌棄的模樣,雲輕言不禁聞了聞身上。

沒有味道啊。

哪有什麽臭味?

就算她真的沾染上了疆無涯的氣味,這麽久了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好不好。

雲輕言還想辯解幾句,又見帝九闕滿臉嫌棄道,

已經有人將熱水打好放在隔間了。

你快去洗浴。”

他又微微挑起眼梢,慢條斯理道,“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本尊了。

等你沐浴後,本尊再與你詳談你欠本尊的人情。”

就你矯情!提個請求都要別人沐浴淨身!

雲輕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趕緊走!

別呆我這了,我怕熏不死你!”

她一邊對帝九闕狠狠說了一句,一邊卻本能地向隔間走去,

本來沒感覺的,被帝九闕那麽一說,雲輕言也覺得渾身不得勁,仿佛真的有什麽疆無涯留下的東西黏在她身上。

想到當時紫蝶飛舞時撒下的鱗粉,還有那漫天的九幽紫毒草,雲輕言皮膚上不禁泛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難道……是那時候,鱗粉和草屑落在她身上了?

雲輕言麵色一僵,步伐不禁加快了幾分。

一想到那是疆無涯那個變態控製的毒蝶和毒草,她就覺得身體更加難受了。

急匆匆地轉到主臥側麵的隔間,雲輕言發現,那裏果然已經為她備好了一桶熱水。

蒸騰的白霧嫋嫋而上,一片朦朧。

雲輕言剛欲洗澡,突然想起什麽,解衣服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