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雖然我不能直接清除劍氣,不過我可以用生生之力輔助藥浴,加快他髒腑的複原速度。”

一提到自己靈感一現想到的方法,雲輕言瞳眸微亮,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要嚐試了。

心理清楚拒絕是帝九闕的權利,他幫她,是情分,而不是本分,所以雲輕言對於他之前的拒絕並不惱怒。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是雲輕言前世便領悟到的道理。

有人幫助固然好,無人幫忙,她也要自己闖出一條路來!畢竟,沒有誰生來就有義務要幫誰。

隻是……

雲輕言無奈地看了看帝九闕仍然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你可以放手了嗎?我要差人準備藥浴的材料了!”

“你要親自為他進行藥浴?”帝九闕瞳眸睜大,清冷的聲線中透著一絲不敢置信和惱怒。

他扒了他衣服後,又要扒其他男人的衣服?

雲輕言一臉‘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的表情。

“當然!

廣寒哥昏迷不醒,進行藥浴必須有人陪同。

隻有我最懂藥性,自然由我親自看護最好!”而且她還要用苦海青蓮子的生生之力化開藥液裏的藥力,引導廣寒吸收,這件事,必須由她親自動手。

而且,藥浴隻是一種治療手段,雖然不穿衣服效果更好,但是穿著一層單衣,也是可以的……

再說,醫者眼中無性別,這在雲輕言眼中,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帝九闕冰瞳裏射出幾縷火芒。

看光了他後,他還想看其他男人的果體?

誰給她的膽子?

“不準去!”攥住雲輕言的手,帝九闕冷硬道。

如果說帝九闕之前的拒絕讓雲輕言並無感受,但他此時的行為,就真的讓她火大了。

她轉過頭,清冷的瞳眸裏一片冰涼的寒意,

“帝九闕,幫不幫忙是你的權利。

我為誰進行藥浴是我的權利。

我尊重你的權利,但你也無權幹涉我的決定!”

那冰涼的寒眸、冷冽的語氣讓帝九闕心中一涼。

頭一次,他感受到了雲輕言那毫不退讓的堅決與冷漠。

即使最初幾次見麵,兩人劍拔弩張,她也沒這麽冰冷過。

即使是被人挑釁、被人汙蔑,她也是眼帶笑意,眉眼張揚的,極少有這麽冷然的表情。

帝九闕被她堵得一滯,一股微澀在心間蔓延開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下顎繃起,狹長的鳳眸幽深。

“我替他清除劍氣,你不用準備藥浴了。”恍若命令般宣布的聲音,但對現在的帝九闕來說,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他心中咬牙切齒,暗暗磨著後牙槽。

就算讓他紆尊降貴親自幫一個下界螻蟻清理劍氣,他也不準小家夥看其他男人的果體!

就算要看,也隻能看他的!

雲輕言被帝九闕反複無常給弄懵了。

之前他不是還不情願嗎,怎麽轉眼間就改變了主意?

不過對於廣寒的情況來說,比起藥浴,清除他體內那道肆虐的劍氣才是治本的方法。

好不容易聽到帝九闕答應了下來,雲輕言也沒有計較他那臭臭的態度,眼眸一亮,推搡著他到床邊,“既然你願意幫忙。事不宜遲,那就趕快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