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這個人雖然看似豪爽直朗,但其實內心是非常驕傲的。

想獲得他的認同可不容易。

當初他為了和秦厲結交,還為此在床上躺了半星期呢。

不過……一想到雲輕言教訓蘇家時那殘暴、暴力的畫風,紀蔚然就一點都不為此感到奇怪了。

一個表麵身材纖細瘦弱,其實打起架來狂野如凶獸,一個……嗯……完全就是個隻知戰鬥的猛獸。

這兩個人,充其量是一隻猛獸和一隻披著人皮的凶獸的區別罷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不過……雲輕言是秦厲的義妹,又是他的師父,那他不是平白比秦厲矮了一個輩分嗎?

他和秦厲曾經也為了掙個高低戰鬥過無數次,但一直誰都奈何不了誰。如今,他竟然在輩分上矮了他一頭?

要是被秦瘋子知道了,可不得拿這件事笑話死他?

紀蔚然的臉色忽然就像活吞了一隻蒼蠅,心中又把自家那坑兒子的老爹給腹誹了個百八十遍。

“是啊!“秦厲聽到紀蔚然的疑問,笑著點了點頭,他忽然想起了,紀蔚然是和雲輕言一起來的。

他們也認識?

“你們和義妹也認識啊?真是緣分啊!“

秦厲高興地一拍大腿。

他性格豪氣爽朗、喜交朋友,見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和自己新結交的義妹認識,心中再高興不過了。

“嗯,緣分呐~”雲輕言輕輕地眯起眼眸,黑眸之中盈滿了笑意,嘴角微翹,掃了紀蔚然一眼,“我可是從紀兄弟口中聽到不少關於自己的有趣評價呢~”

咳咳……有趣評價?

秦厲麵色古怪地看了紀蔚然一眼。

聽雲輕言那語氣,可見,那有趣的評價,可不一定怎麽有趣。

自家的兄弟自己了解。紀蔚然那一張自戀又愛得罪人的破嘴……怕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秦厲麵露同情,不自覺地和紀蔚然拉開了幾步距離。

他早就看出了,雲輕言表麵慵懶肆意、不拘小節,其實根本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得罪了她,可不好混!自家這兄弟,怕是要吃苦頭了!

秦厲一邊拉開與紀蔚然的距離,粗獷英俊的臉上卻不禁帶上了幾分笑意。

一見麵就得罪了雲輕言,不知道他這好哥們以後的日子,會不會有許多樂子看?

看著自家迅速與自己的拉開距離的哥們,紀蔚然感覺自己心口被戳了一箭。

說好的一輩子的哥們呢!這倒頭也倒的太快了吧?!牆頭草都不帶這麽快的!

他臉上帶著幾分似真似假的憤怒,幽怨地看向秦厲,指著雲輕言問道,“秦瘋子,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和她打起來了,你會幫誰?”

當然,這句話他也隻是問一問而已。

不說他現在還是雲輕言的掛名徒弟不能毆打師父,就單說兩人間的戰鬥力……他也不敢輕易地去找上這名人形凶獸!

雖然清楚自己提出的問題不妥,而且現在幽怨的模樣活像是個深閨怨婦,可他紀蔚然就是憋不過這一口氣啊!

回來被自家老爹送給人當便宜徒弟也就算了,好兄弟都臨陣倒戈了!擱誰身上誰鬱悶啊!

聽到紀蔚然的問話,秦漠摸了摸身後被雲輕言淬煉過的泰阿錘嘿嘿一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