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眸中幽芒一閃,不用想,她也知道那是煌炎動的手。

身姿挺拔、麵容英俊的青年甩著一隻手狂跳、像是著火了的模樣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下子將周圍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嘶!好燙好燙!”紀蔚然瘋狂甩動著右手,仿佛手上被什麽奇異烈火灼燒一般,看是放眼望去,他的手下哪裏有一絲火焰?

這一幕簡直詭異地讓人心中發悚。

“紀大哥!你等等,我……我……我來幫你!”

鬱大胖到底心思善良樸實,雖然前不久剛和紀蔚然吵過架,但是見他有事,就立馬將剛才的悶氣忘了個幹淨,取出自己空間戒指裏的水壺急忙給紀蔚然手上倒去,想要熄滅那無形之火。

“嘩!”冰涼的水嘩啦啦落下,可是對紀蔚然來說毫無緩解之勢,他反而一臉火勢加大了的模樣,整張俊臉都痛得皺起來了。

“煌炎,快住手!他是我朋友。”看著紀蔚然毫無緩解的模樣,雲輕言連忙對煌炎喝止道。

“就是因為知道他是你朋友,所以本尊才略施懲戒,而非一把火燒了他胳膊。”

玄戒中的煌炎冷哼一聲,打了個響指。

剛才還著急上火的紀蔚然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隻有額頭那密密的汗,證明著他剛才的狼狽。

他緊張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見手上完好無損,這才緩了一口氣。

緩過神來的紀蔚然幽怨地看了雲輕言一眼,再也不敢靠她太近了,“便宜師父,你的肩膀是點火了嗎?”

雲輕言挑眉,“便宜徒弟,不知道師父的肩膀是摟不得的嗎?“

忽然被人那麽大力一摟,幾乎要將她半個人嵌入懷中,就連她也嚇了一跳。

紀蔚然,剛才恐怕根本沒把她當女人吧?

雲輕言咬牙切齒地看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紀蔚然,若不是這具身體發育遲緩,長得瘦小,她又怎麽會被人想摟肩就摟肩,想摸頭就摸頭?

好在現在七刹魔毒已經被封印在氣海中了,再過幾年,她這具身體便能恢複過來。

“咳咳……“被雲輕言這麽一提醒,紀蔚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事!

他這幾年一直生活在邊境,北安邊境民風豪放,他又天天與一些粗豪將士呆在一起,稱兄道弟,一不小心,就把兄弟之間勾肩搭背的那一套對雲輕言使出來了。

這樣太過親密的舉動,放在雲輕言一個女子身上還是不妥的。

紀蔚然眼中閃過尷尬。

這能怪他嗎?

都怪這便宜師父太過彪悍了!讓他總是下意識忽略了她的性別。

北安邊境的女子大多作風豪爽、奔放熱烈,但他紀蔚然在那裏生活了那麽多年,卻還沒有見到過一個和雲輕言一樣彪悍囂張的女人……哦不,不應該稱之為女人,她就是一披著人皮的凶獸!

“請讓一下,你們擋著大路了!”

忽然,一對身著青玄學院製服正維持秩序的青年和女子走了過來,對雲輕言幾人道。

雲輕言這才發現,他們此時正站在青玄學院大門口正道上。

雖然學院大門十分寬闊,但是現在正是學員返校的高峰期,這樣一來,便顯得擁堵了。

雲輕言等人剛要閃開,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不知道閑雜人等,不能進入青玄學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