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對那個總被拿來跟自己比較的百裏清雪沒什麽好感,但紀蔚然心中對他還是有幾分同情的。

被一坨牛糞天天追著跑,偏偏還趕不掉,那心情,可不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嗎?!

要是換他,恐怕早就動手趕人了!

別人不願意搭理她,還死皮賴臉地追著人家跑。

他紀蔚然就最討厭這種沒臉沒皮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不過,另一方麵,紀蔚然又有些慶幸。

幸虧有百裏清雪那朵高嶺之花在前麵頂著,要不然雲輕言看上他了怎麽辦?畢竟他長得也是這麽俊朗帥氣,雖然元力方麵的修為比不上百裏清雪,但是論陣法方麵,他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啊!

不過一想到自家養父那個坑兒子的老頭把他賣給雲輕言做徒弟,紀蔚然就鬱悶了。

簡直是鬱悶得要吐血了!

老頭子啊!你就算坑兒子,也不帶這樣坑的啊!

把他送給誰做徒弟都好,就算是那個年過半百、刻板又高傲的懷大師都好……怎麽就把他送給雲輕言做徒弟了呢?

果然就是因為他不是親生的麽?坑兒子坑起來簡直就是毫不手軟!

紀蔚然心塞得厲害,桀驁俊朗的眉眼都蒙上了一層抑鬱的暗色。

他的前途……一片灰暗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共同打退蘇家的默契,紀蔚然對雲輕言二人一見如故,發起牢騷來如倒豆子般嘩嘩不絕,還未等鬱大胖兩人答話就繼續牢騷道,“我記得我剛離開帝都時,雲輕言還是個跟在百裏清雪屁股後麵跑、怎麽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呢。

除了追著百裏清雪這一點,修煉陣法學識樣樣不行,蠢笨如豬,一個人再怎麽變總不可能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吧?那些傳言,就算是要給雲輕言造勢,也太誇張了吧?“

他雙手環胸,一臉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表情。

在一旁聽著紀蔚然對自己的吐槽,雲輕言眉目上揚,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像是渲染上了幾分邪氣,令人不寒而栗。

甩不掉的牛皮糖?蠢笨如豬?

嗬嗬。

鬱大胖默默地看了一眼雲輕言的表情,心中又默默地為紀蔚然默哀了三秒鍾。

他朝雲輕言揚起了一臉諂媚的笑,然後又用一種鄙夷又得意的眼神看向紀蔚然,原是想來個居高臨下十分睥睨的表情,奈何他那小身板在紀蔚然麵前隻有被俯視的份。

不過鬱大胖現在絲毫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他一臉與有榮焉的得意,拍起馬屁來毫不手軟,“

哼!你少看不起人啊!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更何況你離開了京都不止三日!

雲……“鬱大胖剛還想說雲姐,忽然意識到現在紀蔚然還不知道身邊的少女就是雲輕言。

一種微妙的心思讓他刻意隱瞞下雲輕言的身份。

叫他之前欺負他?!他偏不告訴他雲姐的身份!看等一下他知道真相時會不會被嚇死!

鬱大胖懷揣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立馬改口道,“雲……雲輕言她就是這麽厲害!那些傳言……啊呸,那根本不是傳言,那些就是事實!

那些事實都是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

說完,給了紀蔚然一個富有深意的眼神,嘿嘿樂道,”反正你見到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