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帝九闕和煌炎在,整個前半場,酒桌之上簡直安靜得不像話,一個個都是乖乖端坐,不爭不搶的好寶寶。

不過,幾乎隻是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兒,帝九闕便因為聖元大陸有事處理回去了。

雲輕言感受著手上殘留的溫度,心裏明白。

他應該是特地拋下手中的事務,來陪他一起迎接新年。

帝九闕離開,一直強撐著盯著他的煌炎也回去了玄戒之中補覺。

拚著排斥力靠的那麽近,之於他們,就跟暈車的人做長途大巴一樣難受,十分耗費精力。

沒有了兩尊大佛鎮著,整個餐桌瞬間群魔亂舞、風卷雲殘。

到了後半夜,大家吃得一個個肚皮飽脹,滿嘴流油。

就連聶兆珍藏八百年的靈酒醉花間,都被禍害了大半。

八百年靈酒,效力非凡,醉性十分大。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就十分好玩了。

雲輕言看向自己正前方

“師父!師父!

我我要向你挑戰!要打敗你!”紀蔚然踩著醉步,對著一棵樹狂吼,雙手伸展,一個金雞獨立擺開了架勢,“來吧!我無所畏懼!”

雲輕言:“”

這哪來的瘋子,快給她攆走!

緊接著,那喝的滿臉通紅的小子臉色一變,從之前的戰意澎湃不服反抗變成了溫情脈脈。

他雙手雙腳抱住一顆歪脖子樹狂親起來,“嵐兒!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我們一起生猴子吧!”

原本隻是喝酒喝的臉頰微紅星嵐瞬間臉頰爆紅。

“嵐兒!你今天的嘴巴怎麽這麽粗糙,磕到我嘴了!”紀蔚然一邊啃著樹皮,一邊委屈地抱怨。

星嵐臉色一黑,青筋暴凸。

那廝還在作死,“胸呢?嵐兒你的身材怎麽沒有以前好了?怎麽跟水桶一樣惹?”

醉酒的紀蔚然奔走在作死的光輝大道上。

“紀蔚然!你找死!”星嵐瞬間從先前的靦腆嬌羞變成了暴怒女王,一拳狠狠地砸了過去。

“唔!”紀蔚然鬆開樹幹,直接倒了地上,一雙眼睛似睜似眯,伸出手,“嗷嗷。嵐兒,這才是真正的嵐兒。

我們一起生猴子吧!”

星嵐臉上的暴怒緩緩消退,十分霸氣地扛起紀蔚然,害羞地對雲輕言道,“雲姐,我先帶他離開。”

雲輕言:“”感覺莫名被秀了一口狗糧怎麽辦?

走了一個,另一個還在發瘋。

季斯文腳步蹣跚著提著一壺酒,一邊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一邊仰天大喊,“老子季斯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斯文敗類的斯,斯文敗類的文!你有種報上名來!咱們上擂台一決雌雄!”

霍亦塵筷子還在銅火鍋了撈最後一點殘渣,一言難盡地看向雲輕言,“雲輕言,你的這些朋友,真是”

他找了半天詞匯,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

“咳咳,他們平時還是很正常的,就喝醉了酒,有些鬧騰。”雲輕言掙紮著為他們挽救最後一分顏麵。

“哥們!

我看你骨骼清奇,我們去切磋一下如何?”

霍亦塵一筷子食物剛入口,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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