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依然瞪著百裏清雪。

百裏清雪俊顏也隨之嚴肅起來,神情認真,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緊張,“雲候,晚輩是否做了什麽不對的事?”

不管是不是雪域之帝,他在喜歡的人長輩麵前,仍然是晚輩。

“還叫雲候?”見這小子半天不開竅,雲天吹胡子瞪眼提醒道。

百裏清雪愣了愣,白皙如冰雪的臉上逐漸浮起一層薄紅,煞是好看。

他抬拳置於嘴角,有些拘謹道,

“爺爺您放心,除了輕言,我絕不會納任何女子!我喜歡的,隻有輕言!”

雲天一張臉這才緩緩舒展開來,仍然是故作不爽的冷哼一聲。

“男人的誓言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眾人暴布汗,雲候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是男人?

“百裏小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麽冰帝。

既然我家寶貝孫女被你拐走了,那你就要好好對她負責。要是她在你這受半點委屈,我拚著一把老骨頭也饒不了你!”

雲天身邊一身黑衣,氣息冷冽銳利如刃的廣寒更是直接。

“叮!”一聲清脆的寶劍出鞘的嗡鳴聲。

半截寶劍露出凜凜寒芒,比雪域漫天的冰雪還要冷。

那一張刀削般冷峻的臉上麵無表情,“負她,你死。”

“廣寒哥。”雲輕言一臉頭痛地看著他手上的寶劍,“快把你手上的劍收回去。”

“是呀。廣寒,原本喜慶的日子,打打殺殺多不像話。”雲天摸著胡須笑眯眯道,雖然在勸說,卻一點阻止廣寒的意識都沒有。

百裏清雪卻不介意,俊美精致的臉是一片肅然的認真,“好。”

廣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著才將刀劍收了回去。

接下來,雲天和廣寒便在仆從的安排下載雪域的宮殿裏住了下來。

百裏清雪被雲輕言硬拉著去試婚衣。

百裏清雪看著台上一身火紅嫁衣的女子,常年冰雪不化的嘴角柔和,弧度溫暖。

他的新娘,真好看。

巨大的滿足與喜悅幾乎淹沒他的心髒,沒有再去管神識海中混亂模糊的記憶。

隻是,一種淡淡的空虛感卻隱藏在那喜悅之下。

他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忘了什麽呢?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常年冰雪覆蓋、人煙稀少寂靜的雪域熱鬧起來。

雪白的大地上,鮮豔的紅色刺目耀眼,雪域之中每家每戶都掛上了紅綢。

連飄揚的冰雪,也少了平時的凜冽冰寒,溫柔唯美。

這一切,隻是因為,雪域之帝即將大婚!

隆隆威壓在天上擴散,平時難得一見的高手、隱世家族的族長,坐著豪華的車攆從天空之上飛馳而過,由雪域的侍從引入宴席,參加婚宴。

紅綢鋪地,鸞鳳飛翔,冰龍交舞。

百裏清雪少有地換下了一身素白,火紅的衣服將他襯得俊美絕倫,少了一分淡漠寡淡的清冷,多了一分逼人的俊美。

他握著身邊女子的手,小心地領著她一起進入高台,一瞬間有些恍惚。

好像諸多苦難都在這一刻離他而去,隻剩下了滿心的歡欣與幸福。

“一拜天地”

司禮官高高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