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混元醫經中的,都是三紋丹藥啊。”將手中的五顆丹藥分裝在玉瓶中,沒混過煉藥師圈子、不懂行情的雲輕言搖了搖頭,臉上全是失望。

“看來,還是要多加練習煉藥才行。”她以為,隻有擁有三條藥紋的丹藥,才能算得上真正成功的丹藥,其餘的,全是殘次品!

此時的雲輕言還想不到,自己這想法,不久後卻在煉藥師工會裏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烏龍。

將東西收好,雲輕言轉身走出了煉藥房,遇到守在外麵無聊地打瞌睡的金鵬雷雕。

“金雷,我煉藥多久了?”

聞到雲輕言的聲音,半仰著腦袋打著瞌睡的小鳥突然一個機靈醒來,然後撲騰地翅膀飛到了雲輕言的肩膀上,穩穩落在上麵,不滿地抱怨道,“你進去都三天!我一隻獸呆在這裏快要無聊死了!”

三天?

雲輕言詫異,和月長老許她的期限正好不多不少。

摸了摸明明還死咬著口,不肯主動做她契約獸,卻早已經在她肩膀上坦然安家的金鵬雷雕,雲輕言抬步向外走去,“這麽無聊?要不下次我叫碧雷出來陪陪你?”

“不要!”金鵬雷雕兩隻眼睛瞬間瞪得渾圓,毫不猶豫地拒絕,“蠢拒!”

雲輕言:“……”

“金雷!你什麽意思?找打是不是?!”契約空間裏的碧水雷獅瞬間炸毛,撲騰得想要出來和金鵬雷雕決一死戰!

雲輕言頭疼地扶了扶額。

這兩隻聖獸還真是……相看兩相厭。一湊一起就忍不住打架!

……

神域。

九重宮闕之內。

死寂般的沉默在蔓延。

不久前出現在青玄學院的風燎和堯矢二人正單膝跪地,恭敬地垂下頭等著王座之上的人發話。

風燎手心中沁出一絲絲汗珠,麵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局促,就連他身邊一向不怕死不著調的堯矢也變得異常拘謹起來。

他們沒完成任務,帝尊這是……不滿意了?

以往帝尊不滿意,都是讓他們直接下去領罰,而這次,卻一句話都每說,反而讓風燎和堯矢更加的恐慌。

就算讓他們去刑堂領罰,或者去跟蠻荒凶獸肉搏,都比在這裏承受帝尊沉默的怒火強啊!

兩人心裏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沒有膽子抬起頭,去看一眼帝九闕的神色。

這也讓他們,錯過了了解真相的最好時機!

本應該想著如何處罰他們的帝尊,此時,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

帝九闕盯著手上的銀戒,寒玉般的眼眸像是一汪深邃的漩渦,一眼望不到底,強大磅礴的氣勢,更蓋過他極致俊美的容貌!

那如刀裁斜飛入鬢的劍眉皺起時,便有一種天子之怒,伏屍百萬的威懾,令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他冷肅冰寒的眸子似乎透過戒指,在看向更遠的地方。

這枚銀戒伴他出生,卻一直約束著他增長的力量。但盡管如此,他也能夠憑著僅有的力量號令八方,獨尊為帝。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探尋過伴生銀戒的秘密,卻一無所獲。

也許,解開一切關鍵,就在那名囂張的女子身上?

帝九闕腦海中不自覺閃過那一張麵布青斑卻肆意張揚、囂張至極的小臉和……那雙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扒了他衣服的小手。

耳根浮起一抹緋色,帝九闕垂下的手一緊。

那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扒了他衣服、占了他便宜還敢和他說後會無期?嗬嗬,門都沒有!

帝九闕微微眯起眼睛,冷沉寒肅的瞳眸裏滑過一道寒星般的冷芒,他咻地站起來,袞金黑色華服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