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的腦子轟的一下,隻剩下一片空白。

偏偏親他的人還不怕死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滿意的嘟噥。

“不甜”

梵羽“”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強吻,然後還被嫌棄。

她是把他當成什麽了

梵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想掐死一個人,可對上她緋紅的臉,那雙剛剛睜開,帶著迷茫的眼,他心卻一下就軟了。

軟的一塌糊塗。

跟麵對年小慕的時候不一樣。

對待年小慕,他隻想給她最好的。

不管她做什麽,他都願意包容,縱著她的性子,任由她胡來。

就像縱著自己疼愛的妹妹

可一麵對喬苑菲,梵羽無數次覺得“紳士”這兩個字不適合他。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一種人能讓他分分鍾有殺人衝動,那麽喬苑菲一定就是那種人

比如現在。

看著她的手不停在他唇上摸來摸去,一臉無辜問他這是果凍還是糖果,他整個太陽穴都在突突的直跳。

她是真的想死

“鬆手”

梵羽耐著性子,一字一頓的提醒。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她再摸下去,他什麽都保證不了。

“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你是梵羽嗎梵羽是魔鬼”喬苑菲小聲的嘀咕,手有些舍不得的縮回來。

她的頭還有些疼,而且人也暈乎乎的。

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一整晚不停的夢見梵羽。

耳邊還一直聽見他的聲音。

就連吃個果凍,都要被他凶。

喬苑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覺得頭很沉,轉身就要接著躺到床上。

剛一躺下來,肩膀就被梵羽扣住,把她拉了起來。

“寶寶是誰”

梵羽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他的聲音不大,深邃的目光一瞬不轉的盯著喬苑菲,不願意放過她臉上的半點表情。

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猜測,隻是想要從她嘴裏聽見一個答案。

“什麽寶寶我就是寶寶,你也是寶寶別鬧,我頭疼,想睡覺”喬苑菲吃完退燒藥,燒是退了,人還是很虛脫。

推開梵羽的手,往床上一倒。

卷過被子,就要睡覺。

梵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客氣,掀開被子的一角,跟著躺下來。

他故意伸手搶了被子。

喬苑菲沒有被子蓋,立即擰起眉頭,轉過頭來跟他搶被子。

可她的力氣哪裏比得過梵羽,被子沒有搶到,人倒是跟著被子一起,都被拽進了梵羽的懷裏。

梵羽抬腿壓著她的雙腳,一隻手臂禁錮著她的腰,牢牢的把人禁錮在自己麵前。

問不出寶寶是誰,他換了一個問題。

“我們之前認識”

“”

喬苑菲正賣力的搶被子,搶的一頭是汗。

聽見他的話,眼睛眨了眨,像是忽然醒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麽夢裏都這麽討厭又搶我被子,又審問我我又不是犯人”

梵羽“”

喬苑菲像是仗著夢裏打不過他也不怕死,伸手用力的掐了一下梵羽的臉。

眉眼一彎,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