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永恒看都沒有看密碼箱一眼,目光依舊停留在譚崩崩的臉上。

看見她失落的樣子,眉心微微一擰。

似乎是在猶豫什麽。

往前走了兩步,放柔了聲音。

“好端端的不會吐,你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正常,醫者不自醫,要是你信得過我,讓我替你看看……”

“你怎麽知道,我是個醫生?”譚崩崩聽見他的話,謔的抬起頭。

眼神專注的看著他。

有那麽一瞬間,墨永恒以為她看出了什麽。

他翕動唇瓣,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是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們兩人在打什麽啞謎的祁閻,見譚崩崩居然一直盯著墨永恒看,一副要入迷的樣子,急得就差沒人把墨永恒給拖出去!

伸手扳正了譚崩崩的臉,讓她隻能看著自己,替墨永恒回答。

“你的背景多好查,隻要你查你在H市幹了什麽,就能查到你在醫院上過班,不是醫生難不成是殺手?”

譚崩崩:“……”

隻是這樣嗎?

原來又是她想多了。

譚崩崩失望的垂下眸。

墨永恒鬆了一口氣。

隻是眼底的擔憂並沒有褪去,仍舊不放心的想要替她把脈。

祁閻二話不說攔在他麵前。

“省省吧!有我在,不用其他人替崩崩把脈!”

真當他“藥王”的名號是假的?

打架是他的副業,墨永恒都贏不了他,何況是他最精通的醫學藥理?

“這麽說,是你知道崩崩為什麽吐了?”墨永恒眸光一斂,看向祁閻。

眼神裏,閃過一絲狐疑。

祁閻怔了怔,輕咳了一聲,“我當然知道,隻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那就別攔著我替她把脈。”墨永恒越過祁閻,走到譚崩崩麵前。

手還沒碰到她一根頭發,祁閻已經擠到了他們中間。

“我不許你碰她!”

“讓開!”

墨永恒眼神跟著陰沉下來。

看架勢,兩人一言不合又要打起來了。

譚崩崩實在沒力氣攔他們,隻是看著墨永恒說了一句,“我沒事,可能是暈船,上次也是這樣,坐一會兒就好。”

“還有上次?你這樣幹嘔多久了?”

墨永恒瞳仁猛地一縮!

眼底折射出一抹危光,像是要殺人的眼神。

譚崩崩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生氣,下意識的回答,“也就兩次,可能是暈船,又被氣的。”

至於被誰氣的,兩個男人心照不宣。

誰都不敢吱聲。

墨永恒此時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明明記得,她不暈船,怎麽可能會因為暈船吐了?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可祁閻一直攔著,譚崩崩對他也隻是客氣,並不信任。

要是他硬要替她把脈,換作任何人都會懷疑他的目的不純。

別人也就算了,他不希望她也覺得他是壞人。

看祁閻緊張她的樣子,應該不會讓她有事。

今天就算了,這筆賬,改天再跟他算!

“老家主的藥都在箱子裏,分成兩種。”譚崩崩見他不生氣了,讓人打開茶幾上的銀色密碼箱。

裏麵除了藥片,還有一整排藍色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