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出遠海打漁的生活,許多戰友也找到在船上打發時間的辦法。每次漁船下錨停靠,有戰友會下海遊上幾圈當做鍛煉,也有戰友找來餌料垂釣幾杆。

唯有莊海洋似乎沒太多變化,其它人在船上休息時,往往都很難找到他的身影。用這些戰友的話說,除了打漁跟休息的時間,其它時間莊海洋都會泡在海裏。

也許正是緣於莊海洋熱愛大海,最終才擁有如此驚人的水性。其它戰友深潛都必須穿戴潛水用具,唯有莊海洋除非在很深的地方,否則跟別人自由潛水一樣。

甚至有戰友打趣道:“海洋,以你現在的水性,去參加蛙人選拔,一定不會被淘汰!”

“滾!那壺不開提那壺!要是當年我沒被淘汰,估計這會指定都晉升為軍官了!”

對莊海洋而言,當初不願留隊轉士官,更多也是緣於選拔被淘汰的原因。雖說被淘汰的不光他一個,但對那時的莊海洋而言,還是覺得很沒麵子。

總的來說,盡管在部隊隻服役兩年,可部隊給予莊海洋的鍛煉卻很多。若非如此,莊海洋也不可能這麽容易,便招攬到一支全由精英組成的潛水打撈隊。

每次其它戰友休息,莊海洋下海除了修行之外,更多也是搜索附近範圍內,是否有沉船的蹤跡。隻要有發現,莊海洋都會記下沉船所在海域的位置。

那怕是空的沉船,莊海洋也會將其記下。在他看來,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這種沒有物品的空沉船,可以用來坑競爭對手,又或者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隨著探索次數的增多,莊海洋能承受的海壓也越來越深。從能潛入的深度,也能判斷出修為是否有進步。每次修煉過後,感受不到太多進步,唯有這樣才能檢驗出來。

雖然每次捕的是蟹跟魚,可莊海洋也會盡可能,尋找一些經濟價值相對較高的魚類。可惜的是,即便大海很遼闊,能否找到這些價錢高的魚,還真要看運氣。

國慶節後首次出海,莊海洋也打算碰碰運氣。最後一網,他也一直沒選擇下手。直到視線裏,出現一隻有點巨無霸的存在,仔細打量後莊海洋頓時眼前一亮。

浮出水麵,朝已經等候多時的朱軍紅,打出下拖網的手勢。正等到心累的朱軍紅,愣了愣才吼道:“兄弟們,下網!來貨了!”

伴隨巨大的拖網被放入海裏,莊海洋也有觀察到拖網正在緩緩下沉,釋放出定海珠的能量。那隻巨無霸果然被吸引,很快便遊過來開始追逐定海珠釋放的能量。

指引著定海珠,將無數被吸引來的魚群,還有那隻巨無霸進入拖網包圍圈。看著包圍圈慢慢收縮,確認巨無霸無法脫身,莊海洋才將定海珠收回識海之內。

望著有些茫然的巨無霸,莊海洋內心暗道:“雖然知道你還稀有,可誰叫你太值錢呢!”

心中暗喜的莊海洋,隨即悄悄溜出拖網包圍圈。而此時的巨無霸,似乎感知到危險的到來。麵對包抄而來的拖網,也開始瘋狂的衝擊。可惜的是,一切都徒勞無功。

隨著大批魚群被拖網擠壓到一起,那隻巨無霸也隻能無力的隨波逐流。當漁船開始收網起吊,莊海洋已然回到船上,準備跟戰友一起欣賞巨無霸的風采。

當拖網一頭被解開,無數海魚傾泄而出流到甲板上。等到拖網被起吊機緩緩拉起,很快有戰友道:“海洋,快看!那中間,好像有條大魚,金燦燦的,那是什麽魚啊?”

望著那隻巨無霸,莊海洋也笑著道:“班長,立刻啟航開始回家,爭取夜裏回到漁港。這條魚的單價,估計夠我們多跑一趟海了。”

“等等!這魚顏色金黃,肯定不是大黃魚。至少我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大的大黃魚。海洋,難不成這魚是黃唇魚?那種據說,魚鰾跟黃金等價的魚?”

隨著有戰友認出,這種魚便是所謂一魚值一船的黃唇魚,莊海洋也笑著道:“沒錯!這條大魚,真是非常罕見的黃唇魚。看這體型,估計有近兩百斤了。”

“海洋,這樣一條魚,能值多少錢?”

“不好說!至少我知道,前兩年本島那邊,拍賣了一條這樣的魚,那條魚還沒我們這條大,最終賣出三百多萬。咱們這一條,四百萬應該不是問題。”

“我靠,那咱們這次不是賺大了!”

“所以說,咱們可以打道回府了。先把大魚撈出來,送到冷藏艙單獨保鮮,再把其它魚挑選出來。等挑完魚,估計咱們可以吃飯。吃完飯,休息一會便能到家了。”

“好!兄弟們,加油幹了!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清楚這樣的運氣,確實不多見。那怕王言明最早跟莊海洋出海打漁,真正打到稀有的漁獲,也僅僅隻有一次打撈到一小群大黃魚。而這一隻,便能值一群大黃魚的價啊!

唯有莊海洋知道,這條魚送拍的可能性不大。原因很簡單,這魚身上的鰾,他知道有人需要。至於魚肉的話,也許可以跟陳家父子商量一下,在他漁鮮樓出售掉。

正好前番進帳不少,莊海洋也正想找個機會,表達一下謝意。雖說對方不會白要。可莊海洋也清楚,如今即便有錢,也未必能買到這樣稀有的好東西。

況且,目前國內有錢人,又豈止一個呢?

回到船長室,莊海洋直接撥通了平時很少用的海事衛星電話。沒多久,電話那頭便接通道:“海洋,是你吧?你這會,應該還在海上吧!”

“嗯,叔,你在鎮上還是本島?”

“在家呢!怎麽了?又有什麽好事不成?”

“對叔而言,應該也是好事!我記得,叔跟我提過,嬸子早年生育後,身體一直都不怎麽好。你也說,曾經想辦法想搞點魚鰾給嬸嬸補一補,對吧?”

“等等!你個臭小子,不會搞到黃唇魚了吧?”

“嘿嘿!純屬運氣!魚我看了,應該是極品,總重有近兩百斤。我想著,你應該會需要,所以提前給你打電話。那樣的話,等漁船進港,我把這魚單獨留下來。

魚鰾肯定歸你,那剩下的魚肉,我覺得你可以跟陳叔商量一下,在他店裏出售掉。雖說魚肉沒魚鰾值錢,可你應該知道,這年頭能捕到這魚,確實全靠碰運氣。”

正在家裏休息的趙鵬林,對於妻子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很擔心。當初選擇回老家,花錢建這樣一座莊園,更多也是為了讓妻子慢慢調理跟恢複身體。

可年青時生育導致身體虧空,又豈是短時間能調理過來的呢?聽人說,黃唇魚的魚鰾滋補效果最好,趙鵬林也想過高價收購。問題是,需要這玩意又何止他一人。

前兩年本島有人打撈到一條,當他得知消息,準備高價收購時,卻得知魚已經被別人高價買走。那怕他提出可以加錢,買主也直言他買魚,就是為了魚鰾。

聽到莊海洋這樣說,趙鵬林也很高興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這魚,我要了!”

“那行!等回到小鎮,我讓人單獨開遊艇,把魚運到我別墅那邊的碼頭。你讓陳叔開車過去,直接在那邊接貨。如何取鰾跟處理魚肉,我就不多過問了。”

“嗯,那就按你說的辦!”

掛斷電話,看著妻子有些好奇的表情,趙鵬林也很高興道:“阿芬,海洋那小子在海上打到一條近兩百斤的黃唇魚。以前我跟他提過一嘴,沒想到他反倒記下了。”

“啊!看來他的運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是呢!現在知道我多有先見之明吧!這小子運氣好,咱們也能沾沾光呢!”

如果莊海洋選擇將黃唇魚送去拍賣,到最後趙鵬林還需要出麵競價,能否買到還真是個未知數。現在有了這層關係,錢都不用提,莊海洋便把魚直接預定給他。

對於這個決定,其它戰友得知之後,也沒多說什麽。在他們看來,能捕撈到這樣稀有的海魚,其實也純屬運氣。況且,趙鵬林那樣的有錢人,肯定不會不付錢。

甚至於,最後付的錢,肯定還會不少。那樣的話,屬於他們的打漁分成,相信也不會少。不管如何,對這些戰友而言,這次分到的錢肯定比以往多出不少。

眼看距離過年回家的腳步越來越近,這些戰友也希望在剩下的時間裏,能夠多攢一些錢。那樣回到老家,不管做什麽,心裏底氣也會足上許多嘛!

拋開捕到的黃唇魚不說,這次出海打到的其它漁獲也不少。而他們真正在船上待的時間也不算長,能賺到這麽多錢,他們已經很知足了。

反觀接到趙鵬林電話的陳興旺,得知這個消息即意外又高興。意外的是,莊海洋還有這樣的運氣。高興的是,莊海洋還能想到他。這魚取走魚鰾,魚肉也不愁沒人吃。

即便這種魚肉,可能沒想象中那樣好吃跟美味。但對很多有錢愛吃海鮮的食客而言,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吃上一次黃唇魚的魚肉。

好不好吃,唯有吃過才知道。不好吃,那也是吃過的人說出來的。這對愛吃海鮮的人而言,無疑也會覺得心有遺憾。花點錢親自嚐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