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定海珠這種傳說的東西,莊海洋便一直小心謹慎,那怕親如李子妃這樣的枕邊人,依然不敢透露半分。這樣做原因便是,他不知道多一人知道,會有什麽風險。

雖說打漁有利用定海珠的特性,可莊海洋自信他不說,別人絕對看不出端倪。深處大海之內,能見識到定海珠神奇的,唯有那些生活在海裏的生物。

自問沒做什麽超乎異常的事,卻為何引起別人跟蹤與竊聽呢?

待在潛水用品專賣店裏,戰友也很小心問道:“海洋,什麽情況?”

“暫不清楚!不過,我已經跟一個有能量的叔叔打過電話,他很快會派人過來。咱們行的正坐的直,也從未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所以,應該不是政府派來的人。”

“這麽說,是競爭對手?”

“有可能!沒搞清楚這些人的來路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先在店裏待一會,順便再挑點潛水裝備。暫時都別出去,那些人都待在車裏,應該沒發覺自己曝露了。”

對莊海洋而言,隻要不是政府方麵派來的調查人員,他就無所畏懼。最重要的是,他的活動範圍,大多局限於南洲本島。有趙鵬林撐腰,他還是有些底氣的。

正在店裏替戰友購買備用裝備的莊海洋,很快便接到一位自稱趙鵬林保鏢的男人電話。借著專家店的玻璃窗,莊海洋很快告知跟蹤者乘座的車輛跟號碼。

“莊先生,請稍等!我們很快就會處理好此事,等下還需麻煩你出來一下。”

“好的!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敢在我們的車輛上安裝竊聽器,這些人膽子還真不小。”

雖說趙鵬林如今很少在公司露麵,可作為公司最有權利的大股東,他在南洲地產界都赫赫有名。即便平時不管事,可他一旦動怒,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掛斷電話之後,莊海洋借著玻璃觀看外麵的情況,沒多久兩輛商務車,直接將跟蹤的車輛一前一後包圍起來。沒等車內人反應過來,商務車便下來數名西裝男。

望著包圍車輛的陌生人,車內三名男人也很緊張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做什麽?”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臉冷酷的道:“立刻下車,不要做出其它多餘的動作。你們應該清楚,我們是什麽人。而我們也清楚,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你們別亂來!否則我要報警了!”

聽到這話的中年男人,隨即冷笑道:“報警,你確定?順便說一句,我是茗海集團的保全大隊長。你確定,警察來了之後,他們究竟會把誰抓起來?”

隨著中年男人自報家門,坐在車裏三個緊張的男人中,有一人麵露苦澀道:“我們也是混口飯吃,真無意得罪你們。我們下車,還請給我們一個機會。”

似乎知道茗海集團的保全,都是什麽出身,那名應該是領頭的男人,很快便認栽。或許他知道,如果死不認賬,後果會更嚴重。隻能說,他低估了莊海洋的反偵察能力。

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也很後悔。原因是,他忘記莊海洋也是海軍陸戰隊出身,而他身邊的戰友全部都是。以他們的跟蹤水平,想不被發現確實很難。

聽到對方說出的話,中年男人也很平靜的道:“先下車,到我們車上坐一會,隻要你們把知道的事交代清楚,我們不會把你們怎麽著。畢竟,這是法製社會!”

或許是這番話起了作用,車內的三個男人,最終還是打開車門,而後分別坐到兩輛商務車。看到車上人被控製,莊海洋隨即道:“鵬子,你們先待在這,我過去看看。”

“好!如果有需要,隨時招呼一聲!”

“放心!雖說我服役的年限沒你們長,可別人想要對付我,還是沒那麽容易的!”

笑著出門的莊海洋,很快走到那名中年男人身邊,笑著道:“你應該是趙叔請來的劉隊長吧?我是莊海洋,因為我的事,特意勞煩你們一趟,抱歉啊!”

身為保全大隊長的劉澤晨,跟莊海洋握手後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莊先生,久聞大名,今日方得一見。真要說起來,還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讓你受驚了!”

“既然你是趙叔請來的人,那咱也算自家人。況且,如果我沒看錯,劉哥應該也出身軍旅。按規矩,我也應該稱你一聲老班長,東西還在車上,要不要看看?”

“行!先看看!人控製了,也不怕他們賴賬!”

看到三人的第一眼,劉澤晨便猜到這三人的身份。隨著調查市場有需求,國內也開始興趣所謂的偵探事務所。不出意外,這三人便是所謂的私家偵探。

隻是在國內,這個行業也很忌諱。一旦被發現,也涉及到刺探他人隱私,是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現在被劉澤晨這些人抓住,吃點苦頭怕是再所難免。

大董事的侄子,即便是認的侄子,那也值得他們尊敬。找莊海洋的麻煩,何嚐不是在打他們大董事的臉呢?對趙鵬林這種人,麵子問題比金錢問題更嚴重啊!

帶著兩名隊友,劉澤晨跟著莊海洋,來到先前開的商務車。隨著莊海洋伸手,從前後座位下麵,各自掏出一個精致的電子無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什麽。

看著手中的竊聽器,劉澤晨冷笑道:“裝備不錯!看來他們接的這筆單,回報很豐厚啊!”

“劉哥,除了兩輛商務車,他們應該還在我的船上安裝了竊聽器。如此耗費心機,想必委托他們監控竊聽的人,應該也不簡單,希望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

對於莊海洋說出的話,劉澤晨也很直接的道:“隻要事情發生在南洲,我們又是占理的一方,相信還沒人能欺負到我們頭上,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作為南洲資格最老規模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茗海集團能存在至今,自然有其原因。正是知道這些,莊海洋才特意給趙鵬林打電話,希望把事情真相搞清楚。

來到劉澤晨開來的商務車上,看到滿臉痛苦的三人,負責審訊的隊員,也很直接道:“劉隊,他們是私家偵探。有人出錢,請他們監控莊先生的一舉一動。”

一聽這話,莊海洋也很好奇道:“三位,能否告知一下,我得罪的是那路神仙?回老家至今,我自問行事低調,與人友善,為何你們要盯上我呢?”

麵對莊海洋的詢問,還有虎視他們的黑衣保鏢,那位領頭人最終咬牙道:“莊先生,我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知道的,我哥仨也是為了討口飯吃。

請我們調查你的人,並未直接出麵,而是請了一個中間人。不過,那個中間人我調查了一下,對方也大有來頭,我們同樣得罪不起。所以,還請見諒!”

“哦!那就麻煩你,跟我說一下對方是何方神聖,可以嗎?”

“南江集團!”

吐出這四個字,莊海洋愣了愣道:“在本島搞海濱渡假村的那個南江集團?說一下,你如何確認請你出手調查的人,來自南江集團?”

“莊先生,根據對方提供的情報,我們並不知道你跟茗海集團有這麽深的淵源。如果早知道,我們肯定不會接這個委托。那個中間人,身份跟你的朋友一樣是保鏢。

經過我的跟蹤,那保鏢是南江集團少東家的貼身保鏢。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凡事都必須多留一個心眼。如若不信,我有對方相片跟委托錄音!”

聽著私家偵探說出的話,劉澤晨也很困惑道:“莊老弟,你跟南江集團有衝突?”

“準確的說!我從未跟南江集團的人打過交道!可真要說起來,我可能擋了南江集團的財路。原因是,他們之前有想過,開發我老家南山島,後來被政府否決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盯著我不放,可否決他們的開發議案,那是政府做出的決定。也許他們知曉我暑假,接待了一些看我直播的朋友,才會覺得我擋了他們財路吧!”

“那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麵對劉澤晨的詢問,莊海洋想了想道:“讓他們說出,安裝在我身邊的竊聽設備,還有跟南江集團,究竟透露過什麽信息。剩下的事,我先跟趙叔談一下再說。”

“好!”

關於南江集團的事,莊海洋雖然表現的很委屈,可內心還是很生氣。在他看來,南江集團這種做法,多少有些欺人太甚。要是不搞點事,他心裏也覺得不舒坦。

從目前的情況看,南江集團無疑是過江龍,而他也稱不上坐地虎。問題是,所有人都低估了莊海洋的能力。他真要搞破壞,南江集團也絕對別想好過。

接到莊海洋打來的電話,得知跟蹤監控的人,竟然是南江集團委托的,趙鵬林也覺得很生氣,直接道:“看來有些人,真忘了這是南洲而非江南!”

能讓趙鵬林說出這句話,足以說明他很生氣。那怕這事,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可問題是,他很欣賞或者說器重莊海洋。子侄被欺負都不反擊,別人還真覺得他過氣了。

這也意味著,接下來南江集團,也要做好被茗海集團反擊的準備。事實上,一個搞旅遊開發,一個搞房地產開發,真要鬥起來的話,相信南江集團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