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開門聲驚醒了躺在沙發上的人。

進門的人沒注意到,直接打開了客廳的燈。

溫硯迷迷瞪瞪的坐起來,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亮光流下生理性鹽水。

他揉揉眼睛,一看見進家門的男人,也不迷糊了。

溫硯站起來,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要去迎接進家門的男人。

“哥哥~”甜度爆破天際,萌得殷時逸心肝兒顫。

殷時逸看見溫硯確實驚喜,因為溫硯這幾天應該都是在拍戲。

殷時逸放下公文包大步走過去,迎接跑過來的人兒:“不是說了要去**睡,還要記得穿鞋嗎?”

溫硯雙手摟住殷時逸的脖子,雙腿盤在殷時逸的腰上撒嬌道:“我在等你啊,家裏都鋪有地毯,一點兒都不冷。”

殷時逸相貌英俊,經常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身材高大,身高近一米九,又經常鍛煉,穿著西服也擋不住滿身的荷爾蒙和禁欲氣質。

溫硯身高才一米七八,而且因為職業關係要控製飲食,殷時逸抱著他輕輕鬆鬆。

殷時逸抱著溫硯走到客廳,並沒有放下他,反而是自己坐在了沙發上,調整了一下溫硯的姿勢,讓他直接側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拿起毛拖給他穿上。

現在剛開始進入秋季,也有一絲涼意。

溫硯坐在他身上黏糊糊的撒嬌,殷時逸心軟得不可思議,眼神柔軟得將人溺斃進去。

“這兩天不是有戲份嗎?怎麽提前回來了?施策也沒有告訴我你會回來。”殷時逸得大手將溫硯額前碎發撩開。

施策是溫硯經紀人,名叫施策,然而為人可精明了,今年剛29歲,已經是王牌經紀人,帶出了三任影帝,兩任影後。

而目前溫硯18歲,剛上大二,大部分時間還是上專業課,基本就是一份戲份不重但是討喜的角色。

殷時逸看過他的行程,這兩天應該是有戲份的。

殷時逸看著懷裏的少年,這兩年長高了,也更加吸引外界的目光。

施策當時看見溫硯這張臉,就覺得是老天爺真是偏愛一些人,活生生的要把飯喂到他嘴裏。

溫硯在殷時逸的動作下紅了臉:“就,就想回來了。我特意讓小策哥不告訴你的,想給你一個驚喜。”

哪想到回來了殷時逸卻不在家,他太累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溫硯又問道:“哥哥,你見到我不高興嗎?”

“很高興,回來吃飯了沒有?”殷時逸回到家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這幾天溫硯不在,他就放任自己加班。

“咕~”溫硯的肚子適時給了反饋。

殷時逸摸摸溫硯的肚子:“好了,我知道了。那咱們去吃飯。”

殷時逸想把溫硯放下來:“冰箱裏還有菜,我去做給你吃。”

“哥哥,我做了飯的,就等你回來吃呢。”

殷時逸聞言沒有將人放下來,抱著他到餐廳,果然桌上擺上了飯菜,不過都涼了。

殷時逸將溫硯放在凳子上,讓他乖乖坐著,自己把菜一個個的放進微波爐加熱。

溫硯這兩年鮮少做飯,特別是搬來和殷時逸一起住了以後。

但是今晚吃著,感覺還可以,不算生疏。

吃過飯後殷時逸看溫硯太困了,便帶著他上去睡覺。

殷時逸躺在**回想,剛認識溫硯的時候,他26歲,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創建的公司,還把家裏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圈裏的人見到他都會給幾分“薄麵”。

溫硯當時才16歲,父母離婚,和奶奶相依為命,為了給奶奶治病,迷迷糊糊進了娛樂圈。

溫硯的相貌自不必說,水靈靈的一顆小白菜,而他前公司隻是一家小公司,經紀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他剛進公司沒多久,就被經紀人拉去聚會,像是誤入了狼群的羊羔,整個人局促不安。

別看現在的溫硯每天對他甜甜的撒嬌,那天宴會上直接用酒瓶給一家娛樂公司老總開了瓢的。

他一直記得溫硯當時整個人顫抖著,他的眼神清澈,純淨卻又帶著一絲狠厲和決絕。

殷時逸出手幫了溫硯,後來了解到他的情況還主動幫他出了奶奶的治病費用。

溫硯單純,甜但是不傻,他分得清是好意還是惡意。

殷時逸幫了溫硯,溫硯想要謝謝他,殷時逸就說那就到他的公司,溫硯答應了,並表示一定會努力賺錢還給他。

殷時逸幫他解了約,把人簽到自己公司下麵,還指派了施策做他的經紀人。

許多人都聽到風聲還以為是謠言,後來證明是事實。

可是熟悉殷時逸的人都知道,殷時逸潔身自好,不喜人近身。

現在親手簽了人,還給施策的帶著,想來關係不一般。

殷時逸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否認,當時可能也隻是想護著溫硯。

施策是殷時逸公司的王牌經紀人,同時也是他的好友。

施策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因為溫硯和16歲的向軒很像,所以才會幫他。

殷時逸不可否認,溫硯的相貌確實有三分像向軒,但是溫硯眼神更加純淨,而向軒則是更為精於算計。

在後來的相處中,殷時逸並不討厭溫硯的靠近,甚至是歡喜的。

後來溫硯的奶奶過世,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殷時逸就接了他過來。

小家夥剛來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麽大膽,整個人局促得很,殷時逸哄著他,這兩年才養成了現在的模樣。

兩人同床共枕也是他奶奶過世那段時間開始的。

那會兒溫硯整宿睡不著,甚至有一次被殷時逸看見他差點吞了一把安眠藥,殷時逸擔心他,將人抱著每晚哄著他睡。

溫硯剛開始也是叫殷時逸殷先生,後來就改成了哥哥。

所有人都以為溫硯是殷時逸的小情人,其實並不是。

殷時逸覺得自己也挺正人君子的,放著人在身邊,到現在還沒吃進嘴裏。

不過,他舍不得把溫硯當成一個小玩意兒對待,他還是想認真審視他們這段感情。

萬一,溫硯隻是在他身上找尋親人的感覺,真的隻把他當成哥哥,到時候可就覆水難收了。

殷時逸抱著人準備睡覺,這時收到一條短信。

是一個不認識的電話號碼,他看了一眼短信內容。

“阿逸,我是阿軒,我回來了,我們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