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正在給切聖女果給牛排擺盤,一刀下去內裏的汁水流了出來,沈安途覺得挺làng費的,用手指在砧板上抹了一點送進嘴裏,忽然聽到耳邊一個聲音離得很近地說:“在吃什麽?”

沈安途嚇了一跳,一回頭,發現謝鐸不知道什麽時候悄聲無息地走到了他身後,沈安途仰頭看著他,被身高差帶來的壓迫感截斷了呼吸。

謝鐸的個子非常高,沈安途的淨身高已經有 182,謝鐸還要高他半個頭,他想起網上謝鐸的百科,上麵標著身高 186,沈安途覺得這數字過於保守。

見沈安途發呆,謝鐸又問了一次:“好吃嗎?”

熱氣chuī在沈安途的耳後,加上低音pào效果,沈安途有點扛不住,他朝旁邊讓了一步,揉了揉耳朵。

“聖女果,吃嗎?”

“吃。”

於是沈安途把切成半塊的聖女果捏起來遞到謝鐸嘴邊,謝鐸低頭含住,嘴唇抿了一下他的指尖,沈安途立刻縮手,卻下意識地把那根食指送到自己嘴裏嗦了一下。

謝鐸咀嚼的動作一頓,沈安途自己也呆住了。

他和謝鐸對視,視線從他的眼睛順著鼻梁滑到嘴唇,他盯著那兩片粉色,回想著剛才手指上殘留的觸感……

沈安途gān咽了一下,朝謝鐸走近一步,抬起下巴靠過去,然後在一指的距離停下,等謝鐸的反應。

謝鐸沒有反應,沒有躲開也沒有靠近。

沈安途有點窘迫,近距離地觀察他的眼睛,問他:“親嗎?”

一秒後,謝鐸回他以深吻。

嘴唇是情欲之門。

謝鐸想不起這話是誰說的了,但他猜寫下這話的人一定有個熱情的愛人。

謝鐸剛開始沒想用舌頭,他們還沒吃晚飯,如果把火燒起來恐怕一時半會滅不掉,但沈安途主動舔了謝鐸的唇縫。

謝鐸的身體僵了一下,突然猛地抱緊沈安途,把他抵在料理台上,動作qiáng勢凶悍,bī得沈安途仰著脖子嗚咽。

沈安途快喘不上氣了,窒息導致大腦缺氧,腦袋開始一陣陣得鈍痛,但他不想停,手臂摟著謝鐸的脖子不放,嘴裏也勾著謝鐸不放。

最後還是謝鐸先放開了他,埋頭在他肩上平複,兩人都起了反應。

緩了一會兒,沈安途覺得可以了,拍了拍身上的謝鐸:“吃飯嗎?”

“嗯。” 謝鐸的聲音很悶,有點不高興的意思,沈安途正想問要不要繼續,謝鐸已經站直,端著兩份牛排去了餐廳。

謝鐸確實不太高興,倒不是因為欲求不滿,他是不滿沈安途嫻熟的吻技。

明明連名字都忘gān淨了,吻技到是一點沒生疏。

謝鐸想起沈安途在過去的酒會上摟著的各種女人,本就嚴肅的麵孔更加冰冷。

這種不高興一直延續到謝鐸處理完工作洗澡上了chuáng。

沈安途早在謝鐸工作的時候就已經洗漱完畢,以前他等謝鐸回來睡覺的時候都是玩玩手機看看視頻,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在躺在chuáng上發呆。

他麵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眼裏沒什麽情緒,謝鐸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這樣子讓他想到了過去的沈凜,他繃起神經,靠過去問沈安途:“在想什麽?”

沈安途深棕色的眼珠一轉,神情活了過來,他彎著嘴角問謝鐸:“親不親?”

謝鐸沒說話,直接低頭吻上去。

沈安途的吻技還是讓人神魂顛倒,於是謝鐸故意吻得很凶很重,直到沈安途受不了用鼻音求饒。

謝鐸壓在沈安途身上,兩人身體的反應誰都感覺得到,但即便他們嘴上親得難舍難分,誰都沒有動下麵。

分開的時候兩人抵著鼻尖,難耐地喘息不止,謝鐸忍出了一身汗,剛才的澡白洗了,他從沈安途身上翻身下來,在chuáng邊坐了一會兒:“你傷還沒好。”

說完,他起身關了燈,特意繞到離沈安途很遠的chuáng邊躺下。

沈安途沒有反對,他嗯了一聲,想的是自己身上還沒好的疤。

黑暗裏,沈安途聽著謝鐸依舊粗重的呼吸聲,悄悄縮進被子裏,像隻夜行的貓一樣靠近謝鐸。

他又不止下麵一張嘴。

謝鐸起先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沈安途忍不住要下chuáng去廁所解決,為避免尷尬,他沒說話也沒動,不想下一秒就被人摸上了褲腰。

謝鐸氣笑了,提著沈安途的後衣領把他揪上來摁在懷裏:“gān什麽?不想睡覺了是不是?”

“不gān什麽……” 沈安途裝乖,趴在謝鐸懷裏安分了沒一會兒,又問,“你不難受嗎?我給你咬出來。”

謝鐸:“髒。”

沈安途反駁:“不髒。”

片刻後,謝鐸揉了揉他的發頂:“我舍不得,睡吧。”

第7章 叫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