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瞪大眼睛:“謝鐸,你怎麽跟媽說話呢!”

謝鐸沒停:“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這個時候真生個大病,我在病chuáng前失魂落魄追悔莫及,就更好了?那時候我就會知道,不該惹你生氣,不該不聽你的話,我就是個不孝子,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李薇被氣得話都說不出,隻能虛弱地指著謝鐸的鼻子罵:“你現在就是個不孝子!”

“我做了什麽?是你自己不肯吃飯,是你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我在這裏留了三晚,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肯聽,非得bī我說傷人的話。” 謝鐸的語氣越說越冷,“媽,你到底在gān什麽?”

“我gān什麽?謝鐸你有沒有良心?媽媽這是在幫你,在救你!” 李薇的眼圈裏充滿了血絲,自從知道謝鐸和沈凜在一起後,她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你喜歡上誰不好,非喜歡個男人,還是那個沈凜!你還有種用瑞乾跟你爸爸嗆聲,你被他迷昏了頭了你!他為什麽會跟你好你想不明白嗎?錦盛和咱們家什麽關係你不知道嗎?他就是想搞垮瑞乾!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等你掏心掏肺,把瑞乾的底透個jīng光,他轉身就能回去結婚生孩子,到時候你呢?公司垮了,人也沒了,你還剩什麽?謝鐸你自己說,你還剩什麽?!”

疲憊感一寸一寸爬上脊背,壓得謝鐸喘息不能,他沒再跟李薇爭辯。

“我讓保姆把粥煨著,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去吃。”

說完,謝鐸端著碗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謝鐸洗漱完畢躺上chuáng,用監控看沈安途,這是這幾天唯一能讓他放鬆的事情了。

沈安途還沒睡,他把畫架搬到了臥室裏畫畫,謝鐸調整鏡頭把畫麵拉近,看清了沈安途正在畫的東西。

沈安途在畫謝鐸的luǒ體,用一張 4 開大的畫紙,仔細地畫謝鐸身體的每一寸,包括謝鐸腹部的小痣,膝蓋上的疤,還有下麵的形狀。

謝鐸拉進畫麵的時候,沈安途就是正在畫那處,他表情嚴肅,畫得非常認真,即便是毛發都一筆一筆畫得一絲不苟。

沈安途早就提出要找謝鐸當模特,但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時不做的時間很少,即便不做也總想黏在一起溫存,導致這事一直擱置到現在。

謝鐸從不覺得自己的身材有多出色,但沈安途筆下的自己卻充滿了**力,也許自己在沈安途的眼裏就是這樣的也說不定。

謝鐸癡迷地盯著沈安途的一舉一動,看他因為不滿意一條線的弧度怎麽也修改不好而在房間裏打轉,看他總是盯著畫裏謝鐸的眼睛然後揚起嘴角,看他終於完成了整幅畫熱得解開了睡衣的浴袍,最後又看他從衣帽間裏拿了一件謝鐸的襯衣去了廁所。

兩分鍾後,謝鐸穿好了衣服衝出了臥室,直奔老宅大門。

衣帽間裏的襯衣都是被清洗得gāngān淨淨的,上麵隻有衣帽間熏香的淡淡氣味,那是謝鐸慣用的木質香水味,由於沈安途抱著謝鐸時總是能聞到這樣的香氣,於是時間一久,沈安途的大腦便自動把它判別為謝鐸的味道。

沈安途坐在馬桶上,嗅著襯衣領子上的香氣。

他特意選了一件料子質地比較硬的襯衣。

他已經三天沒見到謝鐸了,從視頻裏看見的不算。過去謝鐸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抱他,突然一連三天不做,沈安途就有點忍不住。

沈安途最喜歡看謝鐸穿西裝的樣子,那麽端正英俊一個人,他想不出更好的詞來讚美他,如果愛意可以通過做 / 愛來傳達,沈安途願意死在謝鐸chuáng上。

沈安途用衣領捂住口鼻,深深地喘息,說不清是因為興奮還是缺氧,他滿臉通紅,一想到謝鐸可能正在監控裏看到這一切,沈安途的心髒就跳得飛快。

從那天發現鏡子的秘密開始,沈安途就一直在注意周圍,他借著畫畫的名義觀察了整棟房子,他確定監控覆蓋了整個別墅。

沈安途是個好勝的,既然要給謝鐸看到,那麽他一定要表現得最好。

沈安途知道自己皺眉咬唇的時候最性感,因為謝鐸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又狠又凶的吻上來,於是他仰頭對著天花板,皺著眉頭,咬著嘴唇呻 / 吟。

“謝鐸,謝鐸……”

沒有謝鐸的幫忙,沈安途會很持久,要出來一次很難,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動靜,沈安途還沒來得及反應,廁所的門便被突然推開。

是謝鐸回來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明顯是跑著上來的,他的發梢還是濕的,襯衣的扣子甚至扣錯了一口。

沈安途心裏的那口井正在汪汪地冒著糖水,嘴上卻驚訝地說:“你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