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超這單項目再huáng掉的話,錦盛就真的危矣。” 周明輝說得口gān舌燥,他的眼角瞄到謝鐸手邊剩了一半的咖啡,“你這咖啡還喝不喝?不喝就給我了?喂!老謝你怎麽不說話?”

謝鐸的食指敲了敲桌麵:“沈超拿不到這塊地。”

周明輝挑眉:“那沈大小姐的娘家可就要破產咯,你都不心疼一下,把這單生意讓給人家?” 說著,周明輝的罪惡之手伸向了那半杯咖啡。

謝鐸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可能。”

“嘖,小氣。” 周明輝收手。

監控裏,沈安途正和季遠一起開導謝文軒。

沈安途:“她隻是去參加了宴會而已,不可能吸 D 的,而且現在檢測不是還沒出來麽,先別急著難過。”

季遠:“對啊,沈明飛是她老板,所以她不得不去參加宴會的。”

謝文軒崩潰:“是啊,沈明飛是她老板,她是焰行最捧的女星,那他們……”

沈安途用眼神示意季遠閉嘴,然後繼續對謝文軒道:“你想想昨晚來了多少人,連國際大導都被請來了,沈明飛怎麽敢聚眾吸 D?不會有事的。”

“錦盛不會那麽快破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謝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周明輝渴得不行,決定去茶水間倒杯水喝,臨走前衝謝鐸頗有深意的笑了笑:“但是錦盛的名聲已經毀了,照目前這個形勢發展下去,隻要沈凜不回來,錦盛破產隻是遲早的事不是麽?”

周明輝推門走了,謝鐸獨自坐了片刻,突然手機震動了兩下,是沈安途的消息。

【謝文軒心情不好,我們想陪他去杜蘭會所喝酒,求陛下批準。】

謝鐸回了一個 “準”,跟著又發了一條。

【最遲到晚飯前,我來接你。】

很快沈安途的回複就出現在了屏幕上,除了一個 “好” 字外,還有一個貓咪發she愛心的表情包。

沈安途很喜歡發表情包,幾乎都是愛心的,謝鐸從來不回他,但今天他想了想,保存了這個表情包並發送給了沈安途。

大概半分鍾,沈安途都沒有再進行任何回複,謝鐸以為他們的對話結束了,但緊接著,無數個貓咪發she愛心的表情包衝進了對話框,監控裏,沈安途正對著手機一陣狂點。

謝鐸很輕地笑了一聲,但笑意隻是短暫地從他的眼睛裏劃過,他放下手機,看著電腦屏幕裏的沈安途,久久不能回神。

六點半,謝鐸的車停在杜蘭會所後門,他先是打電話給沈安途,沒有人接,於是他又給謝文軒打電話,這次有人接了,但是聽筒裏隻有謝文軒大著舌頭嚐悲傷情歌的噪音,謝鐸隻能掛斷電話打給季遠。

會所高檔包廂裏,季遠是唯一個清醒的,明明是來陪謝文軒買醉,結果沈安途喝得最多,季遠一邊要看著謝文軒別從沙發上滾下來,一邊要防著沈安途再給自己灌深水炸彈,整個房間裏雖然隻有他們三個人,卻硬是被謝文軒和沈安途喝出了一個師的氣勢。

季遠看見手機來電提醒的時候差點哭出來,張開口喊:“爸爸你終於來了!這兩人我真控製不住了!”

謝鐸那頭安靜了幾秒才說:“等著。”

因為沈安途,謝鐸又一次清空了整個會所,主管看見謝鐸就知道他是來接人的,立刻給他帶路。

頂樓的包廂都是最好最奢華的,隔音效果更不用說,所以謝鐸在外麵還聽不出什麽,而門一開,重金屬搖滾音樂立刻響徹整個走廊,煙酒味濃得刺鼻。

謝鐸皺眉,邁步走進包廂,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見了沈安途。

也許是因為溫度過高的暖氣,也許是因為酒jīng,他脫得隻剩著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衣,還解開了上麵三個扣子,露出一大片刺眼的白,如果順著脖子上好看的經絡往上看,還會看到兩團粉。

沈安途臉頰通紅眼神迷離,長長的劉海被掀到腦後,一手酒杯一手夾煙,和癱在沙發上的謝文軒隔空對著傻笑。

謝鐸上前兩步奪過沈安途的酒杯,滅了他的煙,厲聲質問季遠:“喝酒就算了,誰讓他抽的煙?”

季遠懵了,剛才他們喝得高興,氣氛到了自然想來一根,所以是他先點的煙,謝文軒隻顧著埋頭喝酒顧不上其他,沈安途主動找他要了一根,季遠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給了。

季遠gān咽了一下,默默把自己手裏的煙藏到桌子下麵:“他…… 他自己喝多了要的……”

場麵有些難看,可就在這時沈安途還不知死活地喊:“喝!繼續喝!謝…… 謝總來了?一起喝!”

這一咋呼把謝文軒喊醒了,他突然猛地站起身端著空酒杯gān嚎死了都要愛,聲音差點蓋過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