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軒刹車不及時,悶頭砸他哥胸前,被謝鐸嫌棄地一把推開:“去洗手吃飯。”

大家都走了,隻留謝文軒一個人抱著自己三瓶二鍋頭淚流滿麵。

直到坐到飯桌前謝文軒都沒緩過勁來,他問沈安途:“怎麽回事啊嫂子?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去教堂結婚嗎?結了婚在附近的小公園裏直接擺酒席?”

沈安途咽下一隻謝鐸給他剝好的蝦肉後說:“唔,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是吧……”

但是他們倆實在沒忍住,在把石曉東送進公安局的那天上午就坐飛機去了 L 國領證,就近找了個教堂舉辦儀式,接著就開了個豪華酒店,三天沒出門。

“結婚儀式有一次就夠了,我們就不打算在國內辦第二次了,但酒席還是得有的,所以想著今天把你們請到家裏來吃一頓飯,可能有點寒磣了,抱歉啊……” 沈安途慚愧地說。

他們原本的婚宴是要在一個漂亮的高檔花園裏,請米其林三星的廚師到場服務的,但現在情況有變,臨時找不到合適的場地和人手,沈安途又想早點把這件喜事告訴他們,於是就有了自己做飯請他們吃一頓的想法。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誰要不想吃這頓飯,現在就走。” 謝鐸說著用筷尖戳穿了一塊蝦肉。

被請來的四位客人立刻表示不介意,還連連感謝沈安途和謝鐸願意邀請他們。

虞可妍笑得千嬌百媚:“唐駿給我電話說你不見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跟謝鐸出去鬼混了,喏,份子錢。”

“謝謝!” 沈安途掂量著紅包的厚度,滿意地笑了。

接著是陳煦和周明輝的,沒有虞可妍的多,但也都不少了。

最後,所有人都看向了謝文軒,謝文軒苦著臉獻上了三瓶二鍋頭:“明天我就補上。”

沈安途沒忍住笑出聲:“補什麽,有酒就行了,再說了,你給謝鐸打工,你的錢就是謝鐸的錢,給不給都一樣。”

“不一樣。” 謝鐸突然出聲,“讓他給,他最近為程最花了不知道多少錢,給外人都這麽大方,給哥嫂的份子錢還出不起了?回家找他爹媽要也要過來。”

沈安途用手肘戳了戳謝鐸,謝鐸捉住了他的手,放到嘴邊落下一個吻。

飯桌上頓時響起一片起哄聲,除了謝文軒,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謝文軒情場失意,又遭酒場失意,人財兩空,還得吃別人的狗糧,人生沒有一件順利事,隻想仰天痛哭,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最後沈安途實在看不下去,給謝文軒夾了塊糖醋排骨,這才讓謝文軒暫時忘記傷痛,化悲憤為酒量,喝了個一醉方休。

在場的四人多少都知道點謝鐸和沈安途的事,清楚他們在一起不容易,也貼心地不提舊事,他們挨個敬酒,每個人都真誠地祝願他們白頭偕老。

沈安途舉著酒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淡過,偶爾轉過頭去看謝鐸,總是能被謝鐸的目光捕捉到,往往這個時候周明輝就會起哄,說要他倆親一個。

“親就親!”

沈安途恢複記憶以後根本不知道 “害羞” 兩個字怎麽寫,他還巴不得當著別人的麵秀恩愛,要不是怕謝鐸爸媽受不了,怕錦盛和瑞乾的股民們受不了,他都恨不得發布記者招待會當眾和謝鐸親嘴。

眼看這兩個人親起來一發不可收拾,虞可妍和謝文軒大呼夠了夠了單身狗受不了,生怕這兩人當場就做起來。

沈安途和謝鐸確實有點起反應了,兩個人飯也不吃了,摟摟抱抱地上了三樓臥室。

兩人到沒有真做,畢竟客人還在樓下,他們隻是去了陽台醒酒。

今晚的月光很好,從三樓可以看清楚樓下的風景。

其實謝鐸這間別墅的景致很不錯,外麵就有個人工的小花園,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專業人士來打理,但也隻是種了片景觀草坪而已,現在兩人計劃以後在外麵種玫瑰。

謝鐸把沈安途整個圈在懷裏,兩人共同分享一隻煙。

本來沈安途說要抽煙謝鐸是不同意的,但今晚高興,沈安途撒嬌求了兩句謝鐸就肯了,別說是要抽煙,現在就算沈安途要烽火戲諸侯謝鐸也是肯的。

沈安途的後腰抵著欄杆,整個人貼在謝鐸身上,他近距離看著謝鐸的臉,滿眼都是難掩的愛意,他就著謝鐸的手吸了一口煙,又噴在謝鐸臉上,看他皺眉又無奈的樣子笑出聲。

“謝鐸,謝鐸……”

沈安途嘴角噙著笑,一遍遍叫謝鐸的名字,怎麽也叫不夠似的。

謝鐸知道沈安途喝醉了,他自己也喝得不少,眼前都是沈安途呼出來的煙霧,朦朧了他的眉眼,讓他像個夜裏出來勾人的妖jīng,他一遍遍叫謝鐸的名字,好像隻要謝鐸答應,就會變成他今晚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