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一早就把車開到了兩人身後,然後下了車,一直默默地守在沈安途身後,他的身份除了是沈安途的秘書以外,還是個貼身保鏢,他甚至有 A 國的持槍證明。

西蒙不可置信地看著唐駿,胸口急促起伏:“那…… 那不是秘書,不是秘書也行,就在錦盛裏,什麽職位都可以!”

“那麻煩你去聯係錦盛的人事部,看看最近有哪些空缺職位,再投遞簡曆,經過筆試和麵試,如果能最終通過考核,HR 會給你通知。” 說完,沈安途轉身對唐駿說,“西蒙,我們走。”

“不!等等!” 西蒙想要伸手拉住沈安途,卻被唐駿一把抓住手腕,西蒙的個子有將近兩米,唐駿比他矮一些,但氣勢完全不輸。

沈安途回頭,語氣裏已經有非常明顯的不耐煩:“還有什麽事嗎?”

西蒙從唐駿手裏用力抽回手臂,那雙藍眼睛噙著悲傷:“Andrew,既然你不想再見到我,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但是臨走前,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個擁抱,就當是訣別前施舍一個可憐人。”

沈安途猶豫了,過去和西蒙並肩作戰的日子曆曆在目,是他把西蒙從國外帶回來的,現在卻又要殘忍地趕走他,如果隻是一個擁抱,又有什麽過分呢?

“嘟嘟——”

正當沈安途轉身麵對西蒙時,他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法拉利衝他們按響了喇叭。

沈安途衝那輛車看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輛車和自己的一輛法拉利很像,這輛車是去年他過生日虞可妍送的,但因為跑車太過顯眼,所以沈安途很少用,一直停在車庫裏落灰。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沈安途覺得這車很可疑,他清楚地記得這輛車從他和唐駿下來就一直停在這裏,動都沒動過,像是沒人似的,為什麽會突然衝他們按喇叭?

法拉利朝他們開過來了,由於車窗貼上了防窺膜,從外麵無法看清車裏的人,沈安途警惕地打量著這輛車,視線從車身挪向車牌號。

沈安途半眯著的桃花眼突然瞪大,下一秒,他轉身對西蒙冷酷地說:“不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絕不原諒你。我會為你準備好明天的機票,這是最後一次了西蒙,如果你還是不肯回國,我也不會再管你。” 說完他又語速很快地對唐駿道,“他jiāo給你了,今晚不用送我。”

此時法拉利已經駛到了三人身邊,沈安途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拉開了車門,利索地上了車,動作快到西蒙和唐駿根本看不見裏麵坐的人是誰,兩秒鍾後,法拉利飛馳而出。

自從沈安途出現在謝鐸身邊後,陳煦就常常覺得自己的工作危險係數大幅度增加,就好比現在,沈安途和謝鐸又親作一團,難舍難分,陳煦連後視鏡都不敢看,因為隻要他的視線轉向鏡子,就會和謝鐸充滿殺氣的眼神撞上,而他隻是想好好開車……

好一會兒沈安途才和謝鐸分開,他生怕謝鐸提起剛才的事,故意膩在他懷裏:“等了我很久嗎?”

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謝鐸說:“沒有很久,也就等了十多分鍾,從那個老外叫你 Andrew 開始。”

沈安途後背一涼,故意避而不談:“你怎麽會開我這輛車的?要不是看到了車牌號,我還以為是我的私生飯跟蹤我呢。”

謝鐸冷笑:“確實,沈總這麽火了,都火到外國人那裏去了。”

沈安途嚐試做最後的掙紮:“是啊,你不知道嗎?我現在在網上可火了,等男團選秀綜藝播出後我還會更火。”

說完沈安途自己都愣了,他不僅沒把西蒙的事混過去,竟然還把袁翼的事翻了出來,他可真行……

果然,謝鐸的笑容更冷了:“男團選秀綜藝?他們比什麽?比誰往老板身上撲得更好看?還是誰更適合做老板的秘書?”

“我錯了,謝總饒命。” 沈安途雙手合十,真心誠意地懺悔。

謝鐸扳過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這事就算翻篇了。

沈安途現在所住的公寓離公司有點遠,因為之前他常住的那套別墅被石曉東的人翻了底朝天,地板都被掀開了,得重新裝修。

晚上十一點,路上已經沒有那麽多車流,法拉利在道路上行駛得非常平穩,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沈安途和謝鐸又說了兩句話,謝鐸看他困得不行,就提議讓他小睡一會兒,等到了再喊他,但這話剛說完,駕駛座上的陳煦突然開口:“謝總沈總,出現了一點小狀況,得請你們係上安全帶坐好,有人在跟著我們。”

沈安途猛地握住謝鐸的手,從後車窗看過去,隻見他們不遠處跟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他們拐彎它也拐,一直跟了好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