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小年夜這天下起了鵝毛大雪,花旗裹著軍大衣、穿著棉拖鞋從後院往前院跑,一路上鞋裏灌了不少雪,冰的他直打哆嗦。

跑到前院,花旗照著鐵皮門敲了幾下:“媽,把我家夥事兒拿出來。”

沒多會兒門開了,老太太橫著臉說:“這大過年的,你就不知道早點起?每次都遲到,這個月又得少賺好幾百。”老太太不耐煩的把工具包扔了過來,花旗趕忙伸手接住,心疼道:“你輕點,摔壞了咋整?”

老太太不在理會花旗,回手帶上門到屋裏享受溫暖去了。

花旗趕忙把工具包裹在軍大衣裏,步履艱難的往大門口走去。

花旗出生在一個普通工人家庭裏,爸爸媽媽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掙錢不多,也沒有什麽能耐,但他們卻給了花旗一個茁壯成長的良好環境。

不少人說,花旗就是個不爭氣的人,沒什麽誌向與報複。

他們沒有說錯,花旗確實沒什麽誌向和報複,他隻想掙點小錢,平平安安的活完這一輩子,就在這個屁大點兒的小城裏紮根到老、到死。

於是,花旗在初中畢業之後,就開始四處謀生,他做過飯店傳菜員、工地裏搬過磚頭、洗發店裏當過小工、集市上賣過東西。一年又一年,花旗不知換過多少工作,卻沒有一份工作可以讓他覺著安心的。

時間一久,花旗的爸媽開始著急了,這孩子成天就這麽晃蕩也不是個事兒,總要學點手藝來養活自己,萬一哪天他們兩人一蹬腿,這孩子可咋整?

後來,他們四處托關係,總算找到了一份采煤的工作。

就在工作安排妥當之後,花旗卻鬧出了幺蛾子,死活都不肯去煤礦裏采煤,拒絕的理由就是,我想憑借自己的努力活著。

於是,花旗又開始了一番換工作之旅。

就在花旗迷茫的時候,他認識了一個人,一個搓澡工。

他們的相識是在一家網吧裏,那人趁著花旗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加了他的號碼,聊天的時候,那人不停的用色=情言語挑=逗著花旗。

那時的花旗剛滿十九歲,對於性的理解還是模糊的,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就在聊天的過程中,那人提出見麵,花旗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他們約在網吧門口,那天正巧下著大雪。

見麵後男人帶著花旗去了他的住所,一個簡陋的平房,他們盤腿坐在床上,無所不聊。在詳談的過程中,花旗得知他的工作是在浴池裏給人搓澡的,收入還算不錯。

花旗頓時來了精神頭,懇求男人教教他。

男人口頭上答應了,卻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和花旗做一次。

花旗自知喜歡看男人,每次走在街上看到好看的男人都會瞧上兩眼,反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卻怎麽也無法吸引他的目光。

可花旗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後來,花旗拒絕了他,因為他長的並不好看。

就在花旗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妥協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個朋友,沒事兒常聯係著。就這樣,花旗在他的帶領下,成為了一名搓澡工。

花旗打車到了市中心,穿著棉拖鞋一路小跑,剛進了洗浴城的轉門,他就被領班給逮了個正著。

“花旗參,你又遲到了。”

花旗一縮脖,呲牙咧嘴的笑著:“領班,我今兒睡過了,能通融通融不?”

“滾你嗎的,你天天遲到,一個月下來沒一天正點來的。”領班看著手表:“遲到三十五分鍾,扣你三個澡錢。”

花旗急了:“別啊,我保證明天不遲到了,要不這樣吧,扣一個澡錢行不?”

“少一個也不行。”領班油鹽不進,翻著白眼說:“這都過年了,到我們這洗澡的客人都排成行,你看看小李他們,哪天不是二十四小時泡在這兒,就是為了多搓幾個,你可倒好,滿八個小時就往家竄,你還想幹不?”

花旗賠笑道:“想幹啊,我就指這個活著呢。”

領班撇撇嘴:“趕緊滾進去,男堂都人滿為患了,包房隻剩下兩間了。”

花旗驚訝道:“這麽多?”

“少廢話趕緊去幫忙。”

花旗笑道:“我這就去幫忙,爭取今天多搓幾個。”花旗裹緊軍大衣,趿拉著棉拖鞋一溜煙竄進了男賓室。

一進門,花旗便甩掉腳上濕漉漉的棉拖鞋,兩隻腳丫泛著白,他曲了曲腳趾,咒罵道:“操,這天真冷。”

“冷你還回家?自己找罪受?”小李穿著褲衩從澡堂子裏麵出來,臉色紅潤道:“你家住郊區,每天來回就得一個多小時,瞧瞧又遲到了吧。”

花旗砸吧著嘴,開了更衣箱開始換衣服。

小李見更衣室裏沒幾個人,趕忙湊到花旗旁邊嘀咕道:“哎,花旗參,咱兩商量個事兒唄。”|

花旗脫了軍大衣往櫃子裏塞:“說吧。”

“我十點多得回家一趟,你幫我頂一會兒行不?”

花旗回頭看著他:“領班知道了咋整?還不得罵我?”

“哎呀,你就幫哥一次還不行嗎?我這真的有事。”小李急了。

花旗笑道:“你家出事兒了?啥事啊?”

小李緊張的四周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剛才來了一個男的,我給他搓澡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他的紋身給搓掉了,我看他那樣就是個混子,我哪惹的起啊,我得回家躲躲去。”

花旗聽得哭笑不得:“紋身還有能搓掉的?”

“哎呀,就算是假的,我給人家搓掉了也肝顫啊,怕挨揍。”

花旗上下打量著他,噗嗤笑了:“行行行,我幫你頂班,不過事先說好,澡錢得算我的。”

“沒問題啊,你今天搓多少就都是你的。”

花旗笑了笑:“那行,你走吧,我去忙了。”花旗脫掉褲子,穿著自己的褲衩拿著工具包進了澡堂子。

花旗走到號碼區瞧了一眼:“十八號搓澡了。”

“來了”

花旗走到軟床邊上,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胖男人躺在上麵,不禁偷偷撇了撇嘴:“先生,想怎麽搓?”

胖男人說:“搓澡不都一樣嗎,搓掉泥就行。”

“一看你就頭回來,我們這兒搓澡可是花樣最多的,有搓泥的、有活血的、有保養皮膚的,搓完了還有按摩、刮痧、去死皮,你想怎麽來?一條龍?”花旗一連串說了一堆自己的拿手絕活。

“不用了,我就搓泥。”胖男人說。

花旗撇撇嘴,沒在繼續介紹自己的絕活,一瞧就是個不會享受、沒有錢的主。

花旗套上澡巾,浸濕之後就開始在胖男人身上猛搓,沒多會兒,他身上的泥就開始層出不窮,花旗心裏瞧著膈應,這得多久沒洗澡了啊?

“花旗參。”澡堂裏傳來一聲吆喝。

花旗趕忙回應:“這兒呢,怎麽了?”

領班走了過來,湊到他的耳邊說:“別管這個了,讓新來的忙活,你跟我去包房,那邊人手不夠了。”

花旗樂開了花,包房可是賺錢的聖地,而且接待的都是小有錢的主。

花旗趕忙摘了澡巾,對床上的胖男人說:“先生,您先躺會兒,我讓別人來幫你搓,有點急事兒,對不住了。”說完,花旗也不等胖男人說話轉身就出了澡堂子。

花旗所在的洗浴中心是這個小城裏最大的,一共有四層,一樓是大眾洗浴、二樓是表演和休息大廳、三樓是包房、四樓是用餐的地方。

花旗穿著工作服、拎著工具包到了三樓,到了指定房間後,輕輕敲了敲門:“你好,我是服務人員,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花旗二話不說推門而入,跟著一股濃厚的酒氣竄入鼻孔,花旗心裏厭惡卻仍舊微笑滿麵的說:“先生你好。”

“你好。”男人躺在軟床上,腰間搭了一條白色毛巾。

花旗走近後開了淋浴,回身時,男人是閉著眼睛的,花旗仔細打量著他,臉色紅潤、鼻梁高挺、睫毛在微微的顫抖,最重要的是,他的肩膀上紋了一隻凶猛的黑色豹子,配上他格外壯碩的身材,顯得更加威猛霸氣。

“怎麽還不開始?”男人突然出聲,嚇的花旗一哆嗦,趕忙從工具包裏取了一條新的澡巾,浸透後套在手上:“先生您想怎麽搓?”

“一條龍。”

花旗眼前一亮,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花旗拿起淋浴頭把男人的身體淋濕,跟著拿掉他腰間那條白色毛巾,當男人的二弟暴露在空氣中時,花旗不禁吞了吞口水,我操,真他嗎的大。

花旗為了防止看出感覺,趕忙在他身上忙活著,仔仔細細的幫他搓著澡。

男人很幹淨,搓了半天也不見下泥,不過花旗卻很享受,兩手就像是在撫摸這個男人一般,剛柔並濟。

“先生,請您翻身趴著,前麵搓完了。”花旗依依不舍道。

男人恩了一聲,緩緩睜眼睛,他淡淡的目光掃過花旗的臉龐,跟著往床上一趴:“你咋長的跟個娘們似得?”

花旗一愣:“沒辦法,天生就這模樣。”

男人沒再說話。

花旗認錯搓著他的後背,接著是大腿、隨後是腳丫,就連腳後跟都搓的仔細,一切結束之後,花旗接了一盆溫水,順著他的後背澆了下去。

“哥,舒服不?”花旗摘下澡巾,從工具包裏取了指套=套在食指上。

男人悶哼了一下。

花旗見他不愛搭理自己也就沒在說話,他從包裏拿出一瓶精=油,擠出一點在指尖,隨後快速來到男人的身後,慢慢輕柔的探了進去。

花旗揉按著那褶皺,身後的體毛在精油的混合下粘在一起,看的花旗麵紅耳赤。

花旗整根手指都抵在他的身後,上下、反複的搓揉。

就在這時,男人動了動身體,輕聲道:“給我拿瓶水。”

花旗一愣,連忙停了手:“要礦泉水?還是飲料?啤酒?紅酒?”

“你他嗎的哪那麽多廢話,要礦泉水。”男人爬了起來,跟著往床上一躺。

他這一躺不要緊,花旗頓時瞪大了雙眼,直視著他身下那根漲紅的二弟。

男人見他看的入神,黑著臉說:“艸你嗎的想啥呢?”

花旗回過神,幹咳兩聲趕忙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男人接過之後擰開喝了一口,而他的視線卻從沒離開過花旗,他一口氣喝了半瓶,隨後擰上蓋子說:“哥們兒,幫忙弄一下,憋的難受。”男人往身下瞄了一眼。

花旗一愣,連忙說:“對不起,本浴池不提供此項服務。”

“艸你嗎的。”男人把腕上的手牌拿了下來:“說個數,自己去拿。”

花旗有點心動,礙於麵子嘴硬道:“你可以找小姐。”

男人怒視著花旗:“我他嗎的懶得動,趕緊的。”

花旗思前想後禁不住這雙重誘惑,輕聲問道:“給多少?”

男人撇撇嘴:“你說個數吧。”

花旗想了想:“五百。”

“艸你嗎的你搶錢啊?”男人坐直了,凶狠道:“你他嗎的是金手啊?兩百幹不幹?”

花旗猶豫半晌:“幹。”

男人收斂了怒氣,慢慢躺回床上,叉開腿說:“快點。”

花旗盯著他的二弟,暗自吞著口水,他摘了指套,回手從包裏取了精=油,足足擠了一掌心,他瑟縮的伸出手,就在猶豫不決時,男人一把拽住他的手,猛的貼在自己的二弟上。

花旗一愣,不等說話就聽男人罵道:“艸你嗎的快點。”

花旗豁出去了,手上微微一握,開始快速的上下擼著。

男人的二弟在精=油的作用下,顯得粘膩,握在手裏滑不溜丟的非常有手感,花旗玩的愛不釋手,偶爾用指甲去刮二弟的頂部,隻聽男人悶哼一聲:“艸,你他嗎的老實點。”

花旗隻當聽不見,繼續玩。

這是花旗第一次玩別人的二弟,還是根兒這麽大的二弟,兩顆球也很有意思,一左一右十分光滑,攥在手裏揉捏著。

“嗎的,動作快點”男人咒罵一句,跟著迸發的到處都是。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一揮手把手牌扔到地上:“去我箱子裏拿錢吧。”

花旗意猶未盡道:“不需要我幫您嗎?”

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來。”

花旗撇撇嘴,彎腰撿起手牌出了包房,一路上,花旗不停的罵著,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在那嗨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轉臉就變了,什麽玩應啊!

花旗到了更衣室,按照手牌的號碼開了箱子,單手摸了半天終於從他的褲子裏找到了錢包,打開一起瞧,厚厚的一遝錢,足有六七千那麽多,花旗羨慕的從裏麵抽了兩百塊錢塞到工作服兜裏,就在他想把錢包放回原處的時候,他卻看到了男人的身份證。

花旗很想知道,這樣一個好看又流氓的男人,會叫什麽名字呢?

他毫不猶豫拿出了他的身份證,默念著:“莊肴。”

歡迎看官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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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依舊是小都市歡樂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