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不合時宜（1）(1/5)
萬能彭第一個讚同老米的想法，理由居然是他還一次沒去過龍崗。
思瑤對此沒有意見，看在30萬的份上，我也沒找到拒絕的理由——即使沒有這個客戶，老米也可能會選一個別的機房入侵。
這兩周以來，我回家都比較晚，生活中有了女人介入之後——而且不止一個女人，我花在技術研究上的時間不得不縮減。想到武俠小說裏的高人，要練什麽絕世武功，都要閉關，更神奇的武功甚至還要什麽童子功之類的。但那代表了一種觀念：外界的因素對專注度的影響非常大。而且，有件事讓我困惑：我入侵蔣婉婷手機的想法在逐漸消退，即使有，也隻是為了去入侵安迪邱的手機。不過說也奇怪，最近安迪邱和蔣婉婷好像都沒什麽聯係，蔣婉婷手機裏的WIFI熱點始終沒有安迪邱再連進來的提示。
因為和蔣婉婷的聯係密切起來，有好幾個晚上沒回家，也沒太回複王雅軒給我發的信息。有一天我和蔣婉婷看完電影，又趕去老米那裏去查機房的事情，一直到淩晨才回家，進了小區，發現王雅軒坐在單元門口等我，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靠著牆睡著了。那略有些涼意的夜晚，和她看起來不太舒適的睡眠姿勢，讓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那時的我，跟眼前的王雅軒倒是有些相似。她每周有兩個到12點的夜班，有時她會來找我，但因為我的行動時間很不規律，加上最近事情多，她時常會撲空。在單元口等我，那還是第一次。
我忽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她本來跟我沒有半毛關係，隻因為想黑老米的網吧，被老米當成棋子來針對我。事情過後，對老米和我都有些好處，唯獨對王雅軒沒什麽好處。她要學黑客技術，我嫌棄她基礎知識太差，壓根兒就沒好好教，有時甚至故意用超難的技術來為難她，企圖讓她打消學習的念頭；她要我多陪她，可除了睡覺，我幾乎就沒陪她做過別的事情……甚至連她讓我多察看幾次微信這種要求，我也沒太當回事。
忽然覺得我和高建功一樣，什麽事情就想著自己爽，從不考慮會給別人帶來的惡果，即使是給別人關懷，也是簡單粗暴的那種，如果你不接受，搞不好還會揍你一頓。
我看到微信裏，她在十點多的時
候給我發過留言，那時我正根老米在研究一個架構。我叫醒她，她睡眼朦朧的抬起頭，看到是我，撅起嘴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便站起來挽著我的胳膊。
那天晚上，我問他我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她卻說我隻是工作忙外加悶騷而已。我問她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她說她在網吧找不到我，就知道我在加班，說是不想打擾我，想讓我早點幹完活可以回家。
她的行為給她帶來了切實的收益——恰好那天有一筆賣信息的錢倒賬了，我腦袋一熱，在網上給她買了一台iPhone6，地址寫的她工作的那家咖啡館。
高效運作的網站當晚就安排了發貨，第二天王雅軒就收到手機，她激動的不得了，在電話裏大喊大叫，好像中了五百萬。我納悶她怎麽知道是我送的，因為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這件事情。
她說：我看用戶名是‘土逼’高什麽，就知道是你，因為你的工作牌上也寫的Tube?Gao，我早都記住了。
這說明，範莎莎的英文水平，和王雅軒一個水準……
——物質給人帶來的快樂是不一樣的，至少蔣婉婷不會因
為一台蘋果6興奮到這種程度，如果是奧迪A6倒還有可能。話說，蔣婉婷倒是沒跟我要什麽，跟她相處比較輕鬆，因為她確實十分聰慧，而且也決不會像王雅軒那樣動不動就粘人。
過了幾天，老米請的財務人員，從那一堆票據中找出了香港和大陸那幾家公司聯手參與國際洗錢的鐵證。洗錢這樣的罪名雖然不夠項國華把牢底坐穿，但一旦查下來，他基金經理的職位一定是別想要了。
在老米準備舉報之前，萬能彭提議說再給項國華一次機會。萬能彭的意思，是告訴項國華，我們已經掌握了許多你參與洗錢的證據，不如你給我69萬，然後我們就會把證據銷毀掉，然後萬事大吉。
但老米沒有采納萬能彭的這個提議，隻說了一句‘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他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便把資料發了出去。之後，他告訴萬能留意一下那個基金公司的新聞，他想知道項國華最終會不會被查。
但是說起來，項國華這一票，和重慶那一票一樣，都是完全徹底的賠本買賣。不過老米堅持認為比起行動效果，那些
財貨上的損失不值一提。
又一個周末臨近，老米心情不錯，決定帶我們去清遠泡溫泉。張米琪在家閑著沒事，也要跟我們一起去玩耍。萬能彭建議我帶著王雅軒一起去，同時又建議讓王雅軒帶幾個同事一起去玩。他居然能提出這種建議，我也是服了。
在出發前一天，王雅軒知道了我要去清河，一臉的不開心，說她第二天要上班不能跟我一起去。而差不多在同一時間，蔣婉婷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卻隻是對我說：去放鬆一下吧。
周末一大早，我們上了中巴車，路途實在有些無聊，我和萬能彭隻好黑進司機師傅的手機取樂。司機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手機裏存了不少**，隻可惜張米琪也在車上，我和萬能彭沒法光明正大的看。
本來這隻是一次輕鬆的度假，不料到了地方，卻因為張米琪接到的一個電話，讓我們又多出了一些事情。
我們到了酒店，在前台辦理手續的時候，米琪接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似乎是她的同學或是別的什麽的，聽起來好像跟貸款或是返現有一些關係。而米琪接電話的時候，老米就在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