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可疑的數據（3）(1/5)
這個叫項國華的，號碼被存在了許多人的號簿裏，有的記成‘項總’，有的記成‘項老板’，還有一個記成了‘富海金陽項國華’——這些記錄給了我們充分的信息。很快，我們搞清楚了項國華的身份：富海金陽是一家基金公司，在富海金陽的公司主頁，我們查到了項國華的名字。他居然是一支公募基金的基金經理。
網頁上的公開資料顯示，項國華擔任‘富海金陽策略精選’基金的管理人，已經有三年時間。這支基金規模接近10個億。
“我覺得這個人才是幕後的人。”——我們查過項國華後，老米開口道。
“那……朱光偉是幹嘛的？”我問老米。
老米撇了撇嘴：“或許是項國華的親戚、朋友，或許隻是一個被雇來管理假公司的。”
“他用她老婆的名字開個公司，然後用那些賬戶操控股價？”萬能彭問。
老米搖搖頭：“那些賬戶一共也才三四百萬的資金，根本操控不了股價。”
“但是那些股票確實漲了。”我對老米說。
“因為那些賬號是項國華建的老鼠倉。”老米的語氣很確定。
萬能彭不解：“什麽是老鼠倉？”
老米道：“先讓那些假賬戶買
一支股票，然後用公募基金的資金拉升這支股票。假賬戶實現盈利，就清倉走人。”
“那公募基金的錢豈不是損失了？”我說。
“是，這樣等於偷走了公募基金裏的錢，所以叫老鼠倉。”老米解釋道。
“我去……套路，全特麽都是套路呀……”萬能彭一邊搖頭一邊感歎。
老米不以為然：“金融市場裏，這很平常。”
“他這樣，不會被人發現麽？”我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已經被我們發現了麽？”老米竟笑了起來。
“這下行了，咱們可以跟著撈一筆。”萬能彭跟著笑嘻嘻的說。
“你有什麽想法，萬能？”老米問萬能彭。
萬能彭不假思索：“等下次他賬戶再交易，看他買什麽股票，我們就跟著買，漲了就走，這不就穩賺麽？”
“你覺得萬能的主意怎麽樣，高迪？”老米問我。
我一怔：“哦，還好，不過他這些賬戶，最後一次出入款是半年前，咱們要等他開始操作，才能跟著做。要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操作，就必須每天檢查賬戶狀態……”
“多查一次，我們暴露的風險就多一次。”老米插話道。
“這倒是，不過……”我想說我有信心長期潛伏，
不被他們發現。
老米又打斷了道：“還有個問題，買股票要本錢。我現在拿不出太多資金，我也曾發誓不買股票。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頓了一頓，老米說：“所以我推薦一個更簡單的方法。”
我和萬能彭都看著老米，想知道他有什麽簡單方法。
“先查一查這些賬戶盈利多少錢。”老米對我說。
我在數據庫裏寫了幾條查詢語句，執行之後，得到了結果。
“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十多萬。”我對老米說。
“他倒是挺謹慎。”老米平靜的說。
——我明白老米的意思，對一隻十億規模的基金來說，七十萬體量的老鼠倉很小，但是我認為我們看到的隻是一部分，於是說：“他很可能在別的交易商那裏也有賬戶。”
“他的交易頻率不高，而且每個賬戶裏的資金都很少，這樣很難被發現。他現在一定很得意，覺得自己是個金融天才。”老米臉上還帶著笑容，不過滿是壞笑。
“萬能，你去聯係一下這位金融天才。跟他講講老鼠倉的故事。”
萬能彭一愣：“講故事？然後呢？”
“告訴他。這個故事明天會發布在網上，除非他願意給我們七十萬。
”
萬能彭撓了撓後腦勺：“七十萬會不會太多了？他一共才掙七十萬。”
老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萬能，你永遠都是那麽可愛……”
萬能彭臉上有些懵逼：“不是，不是你說的我們要盡量低調麽？”
老米一臉風輕雲淡：“那好吧，我們先管他要69萬。要是你還覺得多，我可以少分你一些。喔，記得讓思瑤好好調一下變聲軟件，讓聲音聽起來……性感一些。”
“還是往張鳳玲的賬戶裏打錢？”萬能彭追問。
“不，不要打張鳳玲的賬戶，我們已經用過一次那個賬戶了，讓他打到……你到紅夾子裏再找一個錢莊的賬戶。”老米安排道。
萬能彭點頭表示明白，便轉頭出了機房。老米則讓我把所有的數據重新分組導出，他說，這些數據還可以‘賣給有需要的客戶’。
隨後，我跟老米閑聊了十幾分鍾，主要是老米說有他一個新的任務，但比較棘手，他想跟我具體探討一下。
“項~國華，Yi~Yi，你讓陳楠開公司，Ya~Ya……”
——我剛一走出機房，就聽思瑤身旁的音響正在播放一組偏軟且怪異的女聲，聲音之中，普通話的咬字生硬怪異
，中間夾雜著的聲音則更像是某種呻吟——就像愛情動作片裏的那種。
就見思瑤對著麥克說：“讓朱光偉操作那些賬號……”
說完思瑤操作了幾下，變異的聲音隨即從音箱裏飄出：“讓朱光偉，哦，嗯，操作那些賬號，雅~蠛~蝶~……”
這已經確定是愛情動作片的聲音無疑。我大感驚奇，便問思瑤：“這是你調的？這聲音你哪兒截的？為什麽調成這樣？”
“我用波多野結衣的聲音合成的。”思瑤一臉淡定。
“老米不是說讓調**一些麽？所以思瑤給調成這樣了。”萬能彭對我和老米解釋。
——但是，我記得老米說的是‘性感’，而不是‘**’。
萬能彭忽然想起了什麽，問思瑤道：“哎？你哪兒來的波多野結衣的聲音？”
思瑤看著萬能彭：“上周，在你硬盤裏拿的。”
萬能彭臉色一變：“靠，你……怎麽可能找到？”
“你G盤已用空間90G，但是隻裝了幾本小說。”思瑤一邊說一邊撇嘴：“別以為你改了注冊表，別人就找不到隱藏文件。”
“萬能，我沒讓你把聲音調得**一些，但是……思瑤的這個作品很不錯。”老米對萬能彭這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