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倒爺的藝術（3）(1/3)
雍州人在短信裏的描述是，我在車站下車後會看到街邊有一個重慶小麵館，麵館旁邊的門，進去上到四樓，他就在那裏等我。
我看到了那家小麵館，也看到了旁邊有一個門洞。但是門洞上的字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麵寫的：佳憶網咖由此上樓。
我想起來，在王雅軒的那封郵件裏，對方提到的地址———也就是王雅軒上網的地址，就是這裏。
我走進了門洞，進門就是一個上樓的台階，四下裏貼滿了各種廣告，廣告內容從小額貸款一直跨到了無痛人流，體現了這個城市行業的多樣性。
二樓和三樓都是網吧的營業區，有不少通宵上網的人都還沒有下機，有不少人在網吧的椅子上呈‘北京癱’的姿勢。
從屏幕的尺寸和椅子的外形來看，這是一個硬件環境不錯的網吧。我沒有停留，直接爬上了四樓，發現四樓的樓梯口上，隻有一扇防盜門，這扇門開著，我順著門縫往裏看，見裏麵有幾張擺著電腦的桌子，沒看到有人。
我進到了門裏，這才發現桌子的另一邊坐著一個女孩，把黑色衛衣的帽子拉起來扣在腦袋上，正全神貫注盯著屏幕。她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走到她近前，看到她正在用EditPlus調整一段代碼。
“你來了。”一個聲音從我後麵傳來，嚇了我一大跳。
我猛地轉身，見門後麵站著兩個人。前麵那個人是個留著中長發的男的，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戴著一個大墨鏡，頭發黑白摻雜，看起來得有四十多歲。後麵個人有些胖，帶著一個****，表情有些……唔，隻能說有些‘怪’。好像是要爆發的樣子。
我有些警惕——他真的嚇了我一跳，剛才我進門的時候看過那個位置，並沒有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你是雍州人？”
“那隻是一個代號，並不是我的名字。”那個雜著白發的人跟我說。
我聽出來聲音是一個人，斷定就是他：“你的聲音和他一樣。
”
“**帶來了麽？”雍州人表情凝重的問我。
“帶來了。”我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準備遞給雍州人。
雍州人伸手攔住了我：“你知道，這條**有什麽特別之處麽？”
我揉了揉手裏的**：“我查過，沒有什麽……芯片之類的東西。這條**裏根本什麽就藏不下，除非你想找的是**本身。”
雍州人揚了揚嘴角：“你很聰明，高迪。但是你還是沒能發現它的特別之處。”
我搖了搖頭：“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
“那麽，我就來告訴你，這條**的秘密……”雍州人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
我很想知道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於是豎著耳朵聽。
“這是一條，沾了你炮友體味的**……噗哈哈哈哈”雍州人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身後那個胖子，也跟著大笑起來。雍州人甚至笑得直拍手。
我這才明白為什麽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怪異，因為他憋著笑。但是話說回來，這個笑話……好像也沒那麽好笑。
我剛想要開口，雍州人卻摘下了墨鏡，衝我張開雙臂：“歡迎你，高迪。”
砰！
“啊！！”我嚇得大喊一聲。隨後我看到彩色亮片從天而降。回頭一看，那個女孩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禮花筒，衝著我的腦袋狠狠轉動了機關。
“歡迎你。”她說。
隨後，我帶著渾身的亮片，像個木樁子一樣，被他們三個人依次擁抱。盡管他們看起來挺歡迎我，但我仍舊是一頭霧水。以致於那個女的胸很大這件事，我都是過後才想起來。
雍州人伸出他的手：“我叫張京軍，不過他倆都叫我老米。”說著他又指了指身後那個男的：“這是萬能彭。”
“我叫彭磊。”他跟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彭磊，他有一米八零左右，看著有三十六七歲年紀，頭發掉了大半，鏡片後的眼睛總是帶著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好，萬能哥。”我跟他打了個招呼。
“別叫我萬能哥，
我還沒你大呢，我是九零後。”他跟我握了握手。
“哈哈哈哈，九零後，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我覺得萬能哥挺有幽默感的。
可是笑了幾聲，我發現雍州人——呃，應該叫他老米。老米卻看著我：“他真的是九零後，不信你可以看他身份證。”
“她確實是沒毛的小鮮肉。”那個女孩也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卻有著獨特的磁性。
萬能哥在一旁嘿嘿笑著不說話，我看著他隻剩絨毛的頭頂，一時間無法斷定這條信息的真偽。
“這是思瑤。”老米指著那個女孩。
她沒有笑也沒有示意，隻是看著我。
“你姓思？”我問她。
“董。”
我點了點頭：“董思瑤。”
“你一定要有很多問題要問，來，坐。”老米把我引到桌邊，拉出一張椅子。
我這才想起我的手裏還拿著那條**，於是我問：“這條**究竟有什麽用？”
老米又笑了起來：“除了可以穿之外，並沒有什麽用。”
“那你讓我冒險拿這麽條**出來幹什麽？”
老米雙手一攤：“你並沒有冒多大的險呀！被她發現了，又不會怎樣。”
“那個女孩收到了幾封郵件，是你給她的吧？”我問老米。
“她寫的，短信也是她發的。”老米指著董思瑤。
“那個王雅軒，是你派去的麽？”我問老米。
“王雅軒是你自己約的。怎麽會是我派過去的呢？”老米看著我：“其實我本來隻是想叫你來，但是又覺得有那麽一點兒……突兀，正好這個女孩在我這兒搗亂，我就讓你去約她了。我覺得，這樣能讓你放鬆一下。”
我仍舊不明白：“她在你這兒搗亂是什麽意思？”
老米微微一笑，跟我講了一下王雅軒的事情：這家網吧是老米開的，有一天他發現有個人想從機器上入侵網吧係統，老米開門做生意，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老米本想直接把那台機器重啟，可是一看，那台機器上坐的竟然是個女孩——也就是王雅軒同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