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信息毒癮（5）(1/5)
“因為她說她為了見權誌龍，可以付出一切。”米琪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和我有關係？”
“我告訴她說，你手上有權誌龍的日程表。”米琪臉上還帶著笑意，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找到了他和那個女孩的聊天記錄，拿給我看。
這個女孩的微信昵稱是焱焱，頭像是一張藝術照，照片裏，一個女孩在一堆樹葉之間，閉眼呈陶醉狀。圖片經過許多修整，我無法確定她的真實麵目是什麽樣子的。
我看了焱焱和米琪的聊天記錄，我認為，根本就是米琪在逗這個女孩。
焱焱成績被改了之後，感覺很好奇，問我是幹什麽的，米琪估計也是開個玩笑，隨口跟焱焱說我是商業間諜，結果焱焱信以為真。
經過米琪的一些信息引導，焱焱自己猜我有權誌龍的日程表，米琪直接說是，焱焱跟她要。米琪等了12個小時，回複給焱焱說：他說要潛規則才可以給你。
焱焱要看我的照片，米琪發了一張照片，是我的照片，但是在監控錄像裏翻牌的，不很清楚，隻能看出大致的輪廓。
焱焱思索了十來分鍾，最後的回複是：為了權誌龍，隻能這樣了。
我把
手機還給米琪：“你這是詐騙。”
“隻要給她權誌龍的日程表就不算。思瑤都說你能弄到。”米琪好像對我信心滿滿的樣子。
我有些滿腦子黑線的感覺：“我弄的那個網站，我還從來沒看到權誌龍的信息，他們用的應該是通過韓國訂的機票，再說，就算我搞到了機票，也不可能拿到他的日程表的。”
“這麽好的機會，努力找找啦，相信你能做到的！”米琪居然還鼓勵我。
我忽然覺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跟老米一樣，好像很熱衷於撮合不相幹的兩個人。想當初，老米為了顯得‘不那麽突兀’，戲弄了王雅軒和我，搞了一次神秘兮兮的約會。
我甚至搞不清米琪的動機……她隻是覺得好玩，還是想看看在她同學的心裏，權誌龍的行程和約炮那個更重要一些？
“你是想試試你同學的價值觀麽？我是說，你想看看她偶像對她到底有多重要？”我問米琪。
米琪看著我：“你真的好聰明耶。”頓了一會兒，又一臉慫恿的說：“反正我同學都同意了，你就從了她唄。”說完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真的跟你老爹一樣……能搞事。”
這時老米從
外麵打電話回來，問我們在聊什麽，我跟老米大致說了一下，老米眉頭一皺，問米琪：“你讓高迪幫你改分數了？”
“不是我的，是我同學的。”米琪解釋道。
老米點點頭，看了看桌子，對米琪說：“你去幫我拿一瓶可樂。”
米琪聞言起身去拿可樂，老米對我說：“以後別做這種事情了。風險太高。”
“我藏好自己了。”我解釋說。
“我放心你的技術。但是那些小孩子，嘴巴都不牢的，她知道米琪認識這樣一個人，跟別人一說，傳來傳去，都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這些小事，我們賺不到錢，還可能惹一身的麻煩，雖然她是我女兒，但是我不想她沾這個。而且……”老米把身子往前湊了湊：“高校裏麵，有很多技術高人，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我認為老米說的很對，自己的確是大意了。如果那個焱焱嘴巴不嚴到處亂說，很容易就可以查到我這裏，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讓我第一次暴露了身份，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米琪知道我們做的事情麽？”我問老米。
“大部分她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她知道。”老米對我說。
“明白。”
“你的
可樂。”從吧台回來的米琪把可樂放在了老米麵前。
老米正要說話，電話又再響起，這次比較簡短，不到一分鍾就說完了。
“今天這麽忙。”我隨口說了一句。
老米搖了搖頭：“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兩個網管跟我說他不幹了，這個月四個了。說是征求我意見，其實就是通知我趕緊給他們結工資。”老米一臉的無奈：“今年在我網吧裏幹過的網管，三十個肯定是不止了。明天，門口的招聘廣告又得貼上了。”
“你可以往招聘網站上發發廣告什麽的，這樣看到的人還能多一些。”我給老米建議道。
老米微微歎息了一聲，說了些人員流動性太大帶來的麻煩，米琪在一旁聽著，而我卻忽然想到了另一點……
“老米。”
老米中斷了他對經營的陳述：“嗯？”
“麥克尼招人，應該是在招聘網站上發信息。”我對老米說。
老米一怔，隨機來了興趣：“繼續說說你的想法。”
“麥克尼這種外企一般都會用大型招聘網站，大的也就那麽幾個：胡子招聘、俊才招聘、99招聘……什麽的，我們很容易就能搞清楚麥克尼用哪個。”——隻要在這些網站輸入
企業名稱，一下就可以查到。
老米看著我想了幾秒：“你是說……”
“是的。”從老米的眼神之中，我就知道他理解了我的想法。
老米看著我，一雙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有想法。數據呢，招聘網站的數據，你有渠道麽？這種也是超大數據庫。”
“我們不需要全部數據。我們隻需要……”
“這樣，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今天是來玩的，不談工作。”老米說著喝了一口可樂，問米琪道：“彭磊把你同學領哪兒去了？怎麽還沒回來？”
“我發個微信問問。”米琪說著又拿出了手機。
我看出老米想知道更多，但我也明白老米說‘不談工作’的意思：他不想讓米琪知道我們在偷數據。這很好理解，父親總是想在女兒心目中維護一個良好的形象。不過我倒是覺得即使當米琪的麵兒說也沒什麽。我記得有一次在火車上，旁邊坐著兩個研究物理的，兩人的聊天內容不是‘把這個流體力學的方程線性化，就能得到一個傅裏葉解’，就是‘流體的卷蠅效應’，我從北京一路聽到山海關，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討論什麽項目……
我是說，現在的張米琪可能就像當時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