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泛有金色的陽光,它會照亮曼妙的天堂。

我喜歡陽光為你鍛的鳳冠,它有千金不換的端莊。

我喜歡陽光為你織的霞帔,它有化人心骨的柔腸。我喜歡陽光送來的新娘,此刻正在心上。

車側用鑽頭鑽出兩人身左右的大孔,周暦棩趴在車上鑽了進去,轉過身又把秦秋水拉了進來。

在裏麵看,細節一目了然。像是皮膚燎起的水泡,車麵上不少凸起的圓點。門鎖則更是廢次,像是造門時就忘了放鎖,後麵才用泥巴隨手糊上的一樣,當然這裏的泥巴是鎢鈦合金。

死者都身穿迷彩服,裝備是軍方標配,致命傷像是槍傷,但卻沒有灼燒肌膚,傷口外翻,前後通亮。

“真奇怪,這些人怎麽死的?”秦秋水戳著屍體問。

“死亡方式千奇百怪,死亡的原因卻無外乎貪、嗔、癡這三種。”

秦秋水幾乎是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世人評價你是再世的包拯,沒有破不了的案件,看樣子也是徒有虛名,也就嘴上功夫,轉移話題比較厲害。”

“全知方才全能,這種異乎尋常的死亡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讓自己的思想大膽一點,我覺得是被槍殺。車上的圓點以及屍體傷口的直徑大致是十三毫米,正好是50AE型沙漠之影的口徑。雖然不明白子彈為什麽能夠穿透物體,但按射程計算,我們從這走出去十幾步就能看見彈頭了。”

“真的假的?”秦秋水將信將疑地按照周暦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還真發現了彈頭。

彈頭躺在地上,裹著一層橡膠,曬著太陽的一麵有著可疑的乳白色**。秦秋水試著擦拭一下子彈,

紙巾剛放上去就破開了一個大洞。

周暦棩一直在後麵跟著,看到這忽然明白了:“鎢鈦合金有記憶性,被破開後又聚攏在了一起,但人體組織卻不會再相聚。於是就出現了封閉車廂內殺人的可能。凶手選擇沙漠之影這種難控製的手槍作為凶器,或許也隻是因為它的口徑足夠大。”

“月兒,你去再買些酒水。”

“等等。”邪華拉住起身的許月,偷偷塞了些錢才放開她。

等到許月走得遠了,畫麵很有中國畫的味道,兩人麵對麵地坐在方桌旁。邪華身後是傾頹的殘垣,斜射進來的陽光剛好到他的腳尖,身前是古樸的方桌,劃著風沙的壁間是張時光的臉。

“神是什麽樣子的?都和你一樣嗎?”

邪華很驚訝,低著眼,一直等到太陽爬到桌腿才回答:“神是一種有著很強執念的生物,他們一直活著,期待願望實現。”

“什麽樣的夙願才會流淌過歲月成為存活的動力?”

“因人而異,總會有些在乎無關光陰。”

“那你是為了什麽而活著?”

“我一直在等她,等著和她一起躺草坪上,看太陽升起又落下。”

“神持有淩駕眾生的能力,那這樣的話,神會不會為了實現願望而去傷害別人。”

“恃強淩弱的都是些內心怯懦的弱者,神是不會因為自己強大就去掠奪的。”

“那你為什麽殺市長?十四年前。”

邪華一震,慢慢地思索對麵會是哪一位故人:“十四年前的我還不夠成熟,誤以為物質的豐裕就能換取內心的安定。”

“這樣不也算是掠奪嗎?按照規矩不

應該受懲罰嗎?”

“那是定給人的規矩,怎麽能適用於神呢?”

“所以神還是淩駕眾生對嗎?”

“在有些方麵或許還真是這樣。”

“所以哪怕有人因你遭逢不幸你也無需對此負責?”

“我總感覺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我了,我們是不是很熟?”

“我為了給你套上規矩,自己受到了懲罰。”

邪華看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我一直找一直找,想找一個適合你的規則。”

“結果我找到了一塊水晶,那塊水晶很絢麗,裏麵藏著全世界的臉,每張臉都始終對著天,流著淚咆哮天。”

“是啊,很絢麗的水晶!”

“所以,水晶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邪華看見他忽然流出了眼淚,就像水晶裏藏著的臉,咆哮著看天。

“可是現在,我連水晶都丟了。”他哽咽著。

許月剛好回來,邪華把她擁在懷裏:“你爸有些不舍得你長大。”

邪華希望他不會再看見水晶一直在身邊。

“小蘑菇,去找花拍子要十對童男童女,記住,年紀一定不能超過八周歲!”

吳筠愣了愣:“老大放心!”

這是十四年來邪華對他的第一個命令,而且一來就是這樣的大動作,吳筠感覺又回到了十四年前那個燃燒激情的夜。

“原來軍哥小名叫小蘑菇啊,感覺好那個啊!”

“是不是萌!”

“對,就是這個詞!哈哈哈哈!”

吳筠聽見手底下的人私自議論,自己都“噗嗤”聲被逗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