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例會,但是因為有筆大單子,所以不得不打擾各位叔伯們前來了。”上首的男子微微躬了躬身表達歉意。

躬身的男人名叫蒼龍,是現任龍華幫的幫主。與會人員自然都是幫內重要人物,像什麽內三堂的堂主,外六院的院主之類的比比皆是。

“你也不是無事生非的人,我們理解,有事趕緊說吧。”虎堂堂主應聲答道。

蒼龍報之一笑:“剛有人找我送來了一單生意,這筆生意很大,也很有難度,所以找大家過來一起商量一下。”

“別賣關子了!這兒也沒旁人,直話直說!”虎堂堂主皺著眉頭說道。

“那好,我直接點!有人想搞秦萬川,出價三千萬買我們整個龍華幫一天時間。”

一陣嘩然,正風院院主率先開口:“三千萬一天,似乎很劃算啊!幹了!”

“這一天我們需要給那人做什麽?”還是立行院院主謹慎,問得詳細。

“把秦萬川的人手堵在本市裏一天。”

瞬間氣氛驟變,場麵沉寂了下來,本來激動得站了起來的正風院院主也慢慢的坐了下來。

“咳!”流月院院主猶豫道,“先拋開這件事本身難度不講,我們對秦萬川下手會得罪他的。狼堂的生意多是兵卒集團的,走私、銷售這些途徑也都是通過兵卒集團提供的。我們開罪了他豈不是斷了整個狼堂的財路?”

虎堂堂主一聲冷笑:“哼!狼堂?邪華有把自己當成是幫派的人嗎?開會哪次來過?自己不來連個代表都不願派來!帳也不許幫裏的人去記,他說多少就多少,這些年下來他私吞了多少誰說得清!隕星院的也跟著他狼狽為奸,幫裏有事不是頭疼就是腦熱。要我

看邪華早就想自立門戶了,還管他做什麽!”

流月院院主神色不豫:“狼堂不與會,是當年邪華接手狼堂大家都同意的約定。至於隕星院,他們院主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虎堂主說狼堂有反意,那我流月院既是歸屬狼堂又怎麽敢坐在這裏。”

虎堂堂主不屑一顧道:“狼堂統轄的流月、隕星兩院本就是反叛歸降的。再被邪華收買另立門戶也不是不可能。”

流月院院主神色一寒,閉嘴不言了。

“夠了!”倏忽一聲虎喝。眾人一驚,齊齊看向了上首那個極少發言的壯漢。

壯漢坐在蒼龍左側,肌肉虯結,身材魁梧,本來坐下一人綽綽有餘的椅子在他臀下顯得極為狹窄。剛剛他一聲虎嘯驚得眾人側目而視,現在竟似無事人一樣,雙手環胸,閉眼假息。

蒼龍微笑著道:“當年父親既然把狼堂交給邪華就是對他的信任,我相信父親的判斷,也相信邪華的品行。但是我們是做生意的,誰價錢公道就給誰做事,也不必刻意去迎合誰,也無須畏懼誰。我們需要擔心的隻有自己夠不夠強,能不能完成客戶的要求!這筆單子很大,我們應該盡全力,明天三堂六院一起行動!離酒歌,狼堂就你來了參加會議,所以會議結果希望你能通知一下狼堂各成員。”

流月院院主似乎神色無異,平靜的應和:“好的,我待會就去找堂主。”

立行院院主說道:“我們就算是有應對秦萬川報複的策略,這單生意也不是很劃算啊!要是秦萬川明天的人手裏有那位四季都著風衣的男人,三千萬都不一定夠賠我們兄弟的撫恤金。”

蒼龍說道:“明天的人手裏確實會出現穿著風衣的男人。”

人麵露難色:“這,這,這……”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蒼龍暗自環視一圈,場內隻有自個身側的壯漢、虎堂堂主、流月院院主神色不變,不由哀歎龍華幫勢衰。嘴上保持笑容:“大家放心,單子的要求裏是去除了風衣男的,但是,其他人一個也不許放過!以防萬一,明天金莽叔也會一同前往。”說完拍了拍身側壯漢的肩頭。

眾人吃下這顆定心丸,各自準備人手明天大幹一場了。離酒歌卻不能這麽輕鬆,他還需要去找邪華,當然他根本就沒幻想能見到邪華,他知道自己又將被推諉給吳筠。

果不其然,離酒歌見的依舊是狼堂的實際代理人吳筠。始一見麵,吳筠就問他:“幫主又要我們交貢了?”

“不是,他接了個為難秦萬川的單子,要求幫裏所有人出力。”

“為難秦萬川?嗬嗬!看來蒼龍對狼堂的意見越來越大了。”

“軍哥別這樣說,幫主也許有他的考慮,太依賴一個組織太容易被瓦解。”

“當初蒼狼分三堂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現在蒼龍為難秦萬川,不就是想打壓狼堂?他不如他父親,害怕華哥,總想著把華哥擠出去。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華哥在,誰鎮得住場子,能保證幫裏不被政府插手?華哥要是想當幫主,蒼狼死的那天就當了,還要從他蒼龍手裏拿位置?”

離酒歌也不好再勸轉而問他:“那麽明天我們該怎麽做?”

“怎麽做?去做什麽?該吃吃,該睡睡。”

離酒歌一陣惆悵,堂裏和幫裏意見總是不統一,讓他進退兩難。他又開始羨慕起隕星院的那家夥來,少管閑事不就自在了?堂主都不去參會,他一個院主去什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