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4) 藝校女生

齊爍還在不休地爭嚷:“今天多虧哥哥救我,我都還沒來得及和他說答謝的話。”鍾敬濤愛答不理地扔下一句:“你能說出什麽好聽的?”齊爍說:“那我得請他吃……”鍾敬濤打斷了話,道:“還是少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吧!”眼看鍾敬濤的車開過校門沒有停下來,齊爍急了:“幹嗎不停車,我們不回去嗎?”鍾敬濤說:“也不看幾點了。又不會被記不歸,我哥都托李麗請假了。”齊爍不甘:“為什麽不回去住?我可以叫醒公寓管理員的門,好好解釋的。”鍾敬濤說:“囉唆什麽,你這副狼狽樣子回去,難道要講給你們宿舍的人聽你的險遭強暴記嗎?”齊爍說:“我當然要講。”鍾敬濤念著她受了驚,沒再發火,隻說道:“先找地方洗熱水澡。”

車子盤著三環下了橋,開進“泰海飯店”樓下停車場,大門外看車的兩個保安斜著身子,立正敬禮,順著車屁股追到泊車位,給鍾敬濤和齊爍開了車門,再立正敬禮一次:“少爺好!”

鍾敬濤把車鑰匙遞給其中一個保安,說道:“明天老吳來了,讓他在車裏等。”又指派另一個提著東西跟進了大堂。大堂經理跟上來給鍾敬濤問好,鍾敬濤要求給齊爍安排間套房。經理說道:“賓館都住滿了,就留了您和老板的專房,需要請示一下,開老板的房門嗎?”鍾敬濤道:“算了。”領著齊爍上了自己房間。齊爍問:“我們晚上不是得都住這嗎?你為什麽不住你爸房間,把你的讓給我。”鍾敬濤不語,拆開來新買的睡衣遞給她:“進去洗完,換這個出來。”齊爍接過來稱讚:“你買女孩的東西還挺漂亮呢!”鍾敬濤說:“那是你太不開眼了才這麽覺得吧。店員拿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好醜。”齊爍問:“那你還買!”鍾敬濤說:“因為是你穿啊。少廢話了,進去洗澡,我在這等你,有事說。”齊爍不肯:“萬一你衝進來怎麽辦?”鍾敬濤說:“就憑你這五短三粗的身條,有資格問這話嗎?”齊爍反問:“這有什麽不可能的?誰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鍾敬濤聽話,心中連讚,要不怎麽說這女人非得吃一塹才能長一智呢。他說:“門不是能鎖嗎?你從裏麵反鎖上。”話一說完,又想起上次山莊事件,實在不忍再三欺騙愚昧的群眾,改口道:“洗吧、洗吧,我到咖啡廳等,洗完用座機撥06。”

鍾敬濤出了門,齊爍再拿著衣服進到浴室,她對鏡散開馬尾,用手指插進發端,輕輕地蠕動著,稍稍使過了點勁,頭皮好像就痛得要淌出血來。溫紅的眼眶,在即將醞釀出**之前,就被冷水浸透了。齊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地丟進垃圾筐裏,她比誰都嫌髒。在熱水裏沸騰了四十分鍾,水流衝破匱乏的肌肉,打在硬邦邦的骨架上,猶如刺骨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