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勸你做好認屍的準備

路丞勳開車在街上尋找了三個小時,直到街上的車和人越來越多。

他突然意識到,蘇向晚並不是普普通通地離家出走,而是在躲他,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在外麵出現。

於是,他托了關係,動用了警力,又把自己的所有人都吩咐了下去,撒開人馬尋找蘇向晚。

所有人都很意外,太太怎麽會突然離家出走不見了,但誰也不敢多這個嘴,尤其是高登。

“Boss,按照您說的,這些人的活動區域已經全部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夫人的蛛絲馬跡。”

已經兩天了,路丞勳的指尖毫無耐心地敲著桌麵,道:“那你還在這兒愣著?繼續去找!”

高登汗顏:“是boss,我這就去。”

其實,他心中想到了一個人,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去找他,畢竟他還住在醫院裏,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但現在看來,以他對蘇向晚的那一點兒可憐的了解,實在太難尋找她的下落了。

於是,他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出了辦公室,快到連高登還沒有走出去呢,他就已經摔門離開了。

林言澈的病房裏,蘇傾暖坐在他的床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她答應君兮要來病房看望他的,她沒有食言。

隻是,她並不想麵對清醒著的林言澈,君兮便讓醫生為他打了一針安定。

“你瘦的很厲害,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不太好。”蘇傾暖伸手摸了摸林言澈的臉,繼而收回了手。

又經過了一段冗長的沉默,蘇傾暖突然笑了出來。

“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的,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又說不出口了。”

於是,蘇傾暖起身,俯身吻了他的唇:“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挺恨你的。可是,我越恨你,就越愛你。我很矛盾,有時候想放下一切好好跟你在一起,可是,想到你從前對我,對我的家族做的事情,我便會特別恨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都在自我折磨中度過,每一天都是。”

蘇傾暖說著,歎息了一聲,笑了出來:“但是現在不會了。我想,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了!我承認,我從前非常嫉妒你對宋允兒的愛護與嗬護,現在也不會了,其實你對她,不過就是履行承諾報恩,你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但你也一樣沒有愛過我!”

說著,蘇傾暖起身,緩緩往外走去,喃喃地道:“有時候,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痛苦的事,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以後,凡是有你的地方,我都會繞道!”

病房的門開了又合,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冷。

路丞勳迎麵走來的時候,蘇傾暖展露笑顏:“我的任務完成了,這就走了。”

“什麽任務?”路丞勳問道。

“哦?你不知道嗎?看來全都是君兮這丫頭自作主張的主意,也好。”說完,蘇傾暖便要離開。

這時,路丞勳突然問道:“除了林靈,蘇蘇還有沒有比較可靠的朋友?”

蘇傾暖一愣:“不少呢!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說完,路丞勳便推門進了病房。

蘇傾暖蹙眉,直覺告訴她,蘇向晚出事了。

於是她拿出手機,給蘇向晚打了電話,果然,她的手機是關機狀態的……

她真的出事了!

路丞勳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林言澈立刻閉上了眼睛,鄙夷地道:“你可真是夠了!”

“這麽早?”林言澈重新睜開眼睛,望向路丞勳,“你這眼睛是被人打了還是昨晚沒睡?”

“沒睡。”

“出什麽事了?”林言澈挑眉問道,“吵架了?”

“恩。我找不到她,她……”

“你特麽對她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吧?否則她怎麽可能躲著你?”林言澈坐了起來,冷冷問道,“你對她動手了?”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

“擦!你丫真是……”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隻見蘇傾暖正站在門口,冷冷地望著病房裏麵的兩個男人。

“發生了什麽事?我要知道全部,任何細節都不能錯過,我擔心晚晚不是躲起來了,而是出事了!”

蘇傾暖話一出口,路丞勳的臉色頓變,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且不說你路丞勳和我們蘇家的死對頭,就是光提莫北宸安插在雲城的眼線,就足夠讓晚晚受的,他對晚晚存的什麽心思,你不會不知道。”

蘇傾暖緊蹙眉心,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老老實實一句話不說的林言澈,繼而挑眉問道:“騙我玩就這麽有意思?咱們的事待會兒再跟你算!”

路丞勳破天荒第一次看到林言澈啞口無言不說話,不過眼下他也沒空揶揄他。

他的心裏一團亂,好在頭腦還算清晰:“大姨姐,麻煩你把你知道的晚晚所有朋友的名字全部告訴我,我派人立刻去查。”

“可以!”

宋允兒提著保溫桶進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路丞勳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連忙問林言澈:“丞勳怎麽來了?”

“女人丟了,一直沒睡,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了。”林言澈冷淡地道。

宋允兒捂著嘴險些笑出來,繼而收起了笑容,擔憂地看了路丞勳一眼,歎了口氣,拿了一件外套給他蓋在了身上。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了,隻見男人猛然睜開眼睛喚道:“蘇蘇!”

“丞勳,是我!”宋允兒從他的手心裏把手抽了出來,垂眸冷淡地道:“我怕你著涼而已。”

路丞勳坐了起來,定了定神,起身便要走。

這時,林言澈叫住了他:“我相信你沒有對她動手,否則,她一定不會躲著你,而是直接甩給你離婚協議書。你家女人的身子有多弱,你恐怕不知道。每次來月經,都會像死過一次一樣,流感襲來的時候,她必中,著個涼能發燒三天三夜,嗬……不知道現在她還活著沒?我勸你做好認屍的準備。”

路丞勳心髒突然鈍痛,臉色驟然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