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醒來的時候張承逸早就走了,昨天晚上張承逸壓著他做了好幾次,做完還不讓他去清理,一直把他抱在懷裏。今早醒來,除了渾身酸痛得厲害,他還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頭重腳輕,身體在發燙。

南清在**緩了好久,才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腳剛落地,身子還沒站起來,下身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一時之間沒了力氣,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響,引來了候在門口江助理,門被瞬間打開。

“南清先生,你沒事吧?”

南清一愣,他身上還有昨夜的痕、跡,衣服也隻是鬆垮垮地穿在身上,和江助理四目相對的刹那,有什麽東西碎在了身體裏。

“出去!”

江延立刻轉過身:“南清先生,你還好嗎?”

南清把**的被子扯了下來,蓋在了自己斑駁的下身:“我沒事,你出去。”

江延沒有立刻走,躊躇了一會,說道:“有什麽事就吩咐我,我就在外麵。”說完又補充道,“是張董讓我侯在這裏的。”

門被緩緩關上,南清呆呆地坐在地上,過了好久他才撐著床沿,雙腳打顫地站了起來,後知後覺地明白,剛剛碎掉的東西是什麽,是羞恥。盡管在同意成為張承逸的包養對象之後,什麽尊嚴,什麽羞恥,都不作數了,但是那隻是在張承逸麵前,在旁人眼裏他還是可笑的想要拽住那微不足道,早就不複存在的東西。

他忍著劇痛來到了洗漱間,打開了花灑,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泥、濘,因為已過夜了,下、身的東西很難清理,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自己洗幹淨,等什麽東西都弄好,南清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他虛弱地靠在沙發上喊了一聲,等在門外的江延聽到之後就走了進去。

“我好像發燒了。”南清說道,“把我送回家吧。”

江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恭敬地走到南清身邊,把南清扶了起來,南清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江延手一頓,緊接著克製地收回了視線:“南清先生,我背你下樓吧。”

南清燒得有些糊塗,他聽不明白江延在說什麽,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江延見他沒反應就當是默認了,他總不可能抱著南清去停車場,他蹲下身子把南清小心翼翼地背在了背上,到了停車場,他把南清放到車內,給張承逸打了個電話,可他沒接,江延隻好發了一條短信。

發完短信,江延才轉身探到車內,給躺在車裏的南清蓋上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南清燒紅了臉,痛苦地閉著眼睛,江延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可快摸到他臉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麽,驚恐地縮回了手,立刻關上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心髒跳得厲害。

起初江延是看不起南清的,覺得他和張承逸身邊的其他人沒什麽兩樣,可時間久了才慢慢發現,南清好像從來不會對張承逸提出過要求,不會向其他人一樣向張承逸討要什麽,他隻是默默地住在那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裏,乖巧的等張承逸回來。

後來是為什麽才會有偷偷看他的行為?江延回想著。

好像是從那天下午開始......

那天他去給張承逸送文件,張承逸的心情一看就不是很好,於是把氣撒在了他身上,因為自己是下屬,隻好受著,所以張承逸把文件夾丟過來的時候,江延並沒有躲開,額頭被扒拉出一條很長的口子,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張承逸發泄完,才一聲不吭地退出了房間。

出去的時候恰好遇見抱著花上樓的南清,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懷裏鮮紅的玫瑰把他的皮膚襯托得很白,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了過來,眼睛很漂亮,像是含著水,他問江延:”你的額頭怎麽了?“

江延閉著嘴沒說話,隻是有禮貌地鞠了一下躬,然後繞過南清打算離開,可剛走了一步,手就被牽住,緊接著就聽到南清說道:“我幫你處理一下,血都流下來了。”說完拉著江延來到了樓下,細心地給他處理了起來。南清身上有很好聞的花香,應該是在花園裏待久了,蹭上的味道,江延不知道為什麽不敢直視他,隻好盯著桌上的玫瑰看。

處理完之後江延道了一聲謝。

“張承逸脾氣不好,你別放在心上。”南清突然開口道,聲音很溫柔。

江延盯著那束花回道:“他是老板,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沉默了幾秒。

南清很淡地看了江延了一眼:“剛剛你一直在看我摘的花,喜歡?”

江延張了張嘴想說不是,可還沒等他開口,南清就已經轉身把花從桌上拿了起來,遞了過來。

江延看著伸過來的手,心髒突突地狂跳起來,剛想伸手接下,樓上傳來了張承逸的聲音,帶著不滿:“你們在幹嘛?”

江延沒有理由的心虛了一下,卻不知道在心虛什麽,立刻開口道:“張董,我看南清先生的花很好看,想買下來送給我女朋友。”

南清立刻擺了擺手:“不用,送你了,就算是謝謝你經常送我回家。”

張承逸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什麽時候有女朋友的”

“前幾天,剛談。”

張承逸沒再說什麽,轉身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裏。

“不用給錢,送你了。”南清把花塞到了江延的懷裏,南清似乎看出了他突變的臉色,明明不知道原因,卻還是安慰道,“你今天很帥,你女朋友一定會喜歡的。”說完朝著張承逸消失的地方跑去。

好像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江延的心裏就多了一個秘密,一個永遠要藏在心裏的秘密。

江延眨了一下眼睛,緩慢地收回了思緒,從後視鏡裏看了南清一眼。

那時候的南清還是挺活潑的,不像現在……

江延沒在想下去,係好安全帶,踩下了刹車,他把車開得很慢,怕是吵醒後座的人,等到家後,他把南清背到了**,給他喂了退燒藥,貼了退燒貼,然後把路上買來的牛奶和麵包放在床頭,方便南清醒來可以吃。

他沒有多待,畢竟張承逸給他的任務就是安全送回家,給眼前的人喂退燒藥什麽的,已經超出了張承逸的吩咐之外,他不能越界。

……

昨晚的宴會,張承逸和顧年肖鬧得很不愉快,具體是為什麽,張承逸也想不通,他是個理智的人,在利益麵前他可以無情到冷血,可昨天……他想不明白,於是就把一切歸咎於酒精,這個合作算是泡湯了,這引來了董事會的不滿,這一天,張承逸實屬過得很不愉快,回到家的時候還沉著一張臉。

南清由於發燒,在**躺了一天,除了爬起來吃了麵包和牛奶,撕掉了貼在頭上的退燒貼,其他時間都待在**,所以當張承逸餓著肚子,踏進黑漆漆的沒有人氣的房子時,心情毫不意外地更差了。

他懷著怒氣來到了房間,看到南清還懶洋洋地躺在**,氣不打一處來,他大步上前,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粗魯地把南清從**拽了起來。

南清還難受著,被拽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就要被拽暈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有幾秒模糊,他隻看到一團白色的影子:“張承逸?”

張承逸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眼睛迷離地南清,他一點也沒察覺到南清地不對勁,也沒有發覺到他身上奇怪的溫度,因為他不在乎,所以南清身上的變化,他絲毫不在意。他低下身子,扯破了南清身上衣服,整個身子壓了下去,心情不好,就想發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南清被弄得很不舒服,頭暈想吐,身體的難受,讓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張承逸,他用力地拽緊他的兩個手腕,舉過了南清的頭頂,語氣惡劣地很說道:“發什麽瘋?!”

南清雜亂的思緒,隻是清明了幾分,他搖著頭,痛苦地說道:“我不想做,張承逸,我不想做。”

聽著南清的拒絕,張承逸整張臉都黑了。他沒想到自己累了一天,回到家,沒有飯,沒有人等他就算了,連性*上都要看人臉色,他身子更加壓低了幾分,也進去了幾分。

南清瞪大了眼睛,掙紮得更加劇烈,可能是生病讓他無法思考,換做平常他絕對會乖乖地迎接張承逸:“出去!出去!我不要做!”他抬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張承逸,張承逸沒有防備被推地往後撤了幾分。

“我不要做……”南清顫抖地說道。

張承逸僵硬地看著南清,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退了出去,拉上拉鏈,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房間。幾秒後,傳來了車的引擎聲。

南清把自己縮在被子裏,用力地抱住自己:“好難受。張承逸,我難受。”他喃喃自語,慢慢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身子沒有昨天那麽重了,南清沒有精力去回憶昨天發生了什麽,他現在什麽都不想思考,他強撐著身子,給自己做了一碗麵,吃完之後,又吃了退燒藥重新爬到**,這次生病來勢洶洶,南清燒了三天,才退燒。期間江延發信息問他好點了沒,南清以為是張承逸托他問的,就說好多了,躺在**的幾天他也理清楚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毋庸置疑張承逸肯定是生氣了。

南清想著等張承逸回來,他再好好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