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潛入

剛才還反駁的將領沒有繼續說話,他們沒有理由,或者是沒有更好的方案,因為梁奕準備的兩套方案都是行得通。

派刺客進去刺殺,沒有被發現,敵軍第二日定會發現問題,將領被殺關內必定大亂,這個時候出兵敵軍還沉浸在疑問之中,反抗也是臨時起意,要是被發現了,埋伏的將士就可以直接出兵,有刺客和有來犯的軍隊同樣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見沒有任何人反對,梁奕笑道:“好,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本將就來說說具體的計劃。”

“醜時,兩千將士和潛入關口的十人同時出發,接應的將士趕到之後先埋伏起來不要輕舉妄動,潛入關口這邊隨時可以派兩人動手,成功之後原路返回即可,要是沒有成功那麽就想辦法釋放迎接的信號,並且在關口裏麵暫時躲著等待援軍的到來,同時剩下的那幾人在最混亂的時候潛入關口,這個時候敵軍的重心肯定放在援軍上麵,要做的就是製造更大的混亂,有機會就出手,諸位可否明白?”

“回都統話,末將明白。”

“下麵本將來說說具體的部署,何餘,龐鑫。”這種涉及到性命的事情,當然不能輕易交給別人。

“在。”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你二人隨本將潛入關口,另外在軍中找七個身手不錯,頭腦靈活的將士一同前往。”

“是。”

將領們不反對的原因很簡單,隻要梁奕的安全能夠得到保證,無論采取什麽樣的戰術都是沒有問題的,唯獨在涉及到安全上麵他們絕對不允許,像這樣的事情是堅決反對的。

沒等反對的話說出口,梁奕直接製止道:“本將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又不是去送死無需這般緊張,有何餘和龐鑫他們一同前往不會有大的問題。”其實以梁奕的身份不用問他們的意見,但是需要他們完美的配合才行。

將領們現在隻覺得頭大,入軍幾十年來親自上陣的將領不少,就連皇上在危難之際或者是展示國力時都會禦駕親征,要是梁奕明日親自率軍攻打關口他們絕無二話,但是一個從三品的將領去做刺客還是第一次遇見。

隨後梁奕將接應的兩千名將士交給一直反對的將領,美其名曰見他能力不錯,因為接應的人中有梁奕存在,所以這個任務是極其艱巨的,他瞬間感覺到身上的責任重大,隻希望刺殺不會被發現。

商議結束之後何餘去找身手靈活的將士,還需要集結兩千名將士,醜時一到,分成兩撥朝著指定的地點而去。

回到剛才監視的地方梁奕早就發現了一處不錯的位置,估摸著大軍到了指定的位置之後,梁奕又才開口道:“稍後何餘和我一塊兒下去,龐鑫你則留在上麵,要是沒有被發現,我會拉動繩索,如果被發現了,留兩個人在上麵,其餘的人立刻下麵製造混亂。”

“明白。”

從這裏到關口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繩索下去,夜色是最好的掩護,就算有所差距,從下麵往上麵看也不一定就會發現,需要注意的是落下去之後,關口內肯定也有駐守的將士,要是下去的位置不太好,很容易就直接被發現,由於從上麵看不到關口具體的情況,不得已隻能夠根據自己的感覺找下去的位置。

將兩根繩索綁在比較粗壯的樹幹上麵,並且由四人分別保證繩索不會出問題,梁奕和何餘兩人同時沿著繩索緩慢的下降,上麵的人則注意周圍的情況,要是還沒有落下去就被發現,那麽撤退起來會更加的容易。

兩人直到下去之後都沒有被發現的跡象,站在關口的瓦片上,為了防止發出聲音兩人不得不小心又緩慢的前進,這時候他們發現有一間房子的門口站著兩名將士,猜測裏麵應該是某位將領。

等待大概三分鍾過後,梁奕和何餘相視一眼,兩人同時從上麵跳下去。

剛落地的瞬間發出的細微聲音驚動了兩人,不過他們喊叫的聲音沒有快過兩人的速度,匕首從將士脖子處劃過,因為捂住了嘴鼻兩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趁還沒有倒地的時候又將兩人直接拖走,迅速換上這兩人的衣物,將屍體藏起來後又將血跡清理幹淨,除了門口的兩人不是原來的之外,其餘的沒有任何的改變。

梁奕明白,將這兩人解決之後後續的問題會更多,畢竟藏屍體的地方很容易被發現,要做的就是盡快找人問出主將所在的位置,隻有殺死他效果才是最明顯的。

這個剛做完不到兩分鍾,就有兩名巡邏的將士從這裏路過,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剛才的那一幕,對陌生的兩個麵孔並沒有在意。

兩人現在確定裏麵有人,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何,又擔心會驚醒他,足足一刻鍾沒有任何的行動。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耗著,梁奕給何餘一個眼神之後,緩慢的推開了門,幸好這門沒有太老舊,所以在推開的瞬間沒有發出咯吱的響聲,否則肯定會驚醒裏麵的人。

黑暗中,梁奕摸索著前麵,走到床邊後才借住月光發現上麵躺著一人,身上的盔甲都沒有脫去,看來防範意識還是不錯的,這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迅速的反應過來,可惜一切準備在梁奕這裏都沒有派上用場。

在戰場上休息,有的將領就不喜歡穿著盔甲睡覺,然而這樣遇到敵襲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銀光,這時候正在睡覺的將領仿佛差距到了危險,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身邊站著一人,手中還拿著匕首,他正要大喊招來護衛時,梁奕一把抓住他將匕首架在其脖子上說道:“想要活命就不要大喊大叫,否則這匕首可是不長眼睛的,反正我是能夠殺掉你的。”

死亡威脅的麵前,任何反抗和疑問都顯得蒼白無力,將領至今都不清楚是誰將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又是如何躲過層層巡邏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