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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喜歡,卻也並沒有多討厭。因為這麽多日的相處,雲詩詩待人謙和,身上並沒有刺人的鋒芒。

一次,楊羋中暑險些暈厥過去,還是雲詩詩及時發現了她異樣的狀態,將她送去了醫務室。

路上,她因為中暑嘔吐,弄髒了雲詩詩的衣服,可卻也沒見她臉上流露出一絲嫌惡。

或許就是從那一天起,楊羋對她徹底改觀了,然而卻礙於顏冰清,楊羋不能表現出與她多親近。

比起雲詩詩,楊羋更厭惡顏冰清多一點,厭惡她仗著過硬的後台,欺壓劇組裏其他演員。

捧高踩低,不擇手段的炒作方式,令人心生反感。

楊羋卻不敢和顏冰清作對。

她不是顏冰清的對手。

然而方才,楊羋看見慕雅哲望向顏冰清眼中逼人的殺氣,楊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雲詩詩在這個權勢驚天的男人心中,究竟占據了多麽沉重的分量。

雲詩詩是慕雅哲的人?

在圈子裏這麽多年,她見慕雅哲的麵不多,卻是生平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了漠然和冷酷以外的表情。

在此之前,她甚至一度以為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這個男人為之變色。

雲詩詩卻是一個。

楊羋便趁機,想要借著雲詩詩在慕雅哲心中的地位,鏟除顏冰清這根眼中釘,肉中刺。

她心中篤定,顏冰清將雲詩詩傷至如此,慕雅哲絕不會放過她。

……

慕氏私人醫院裏。

醫師辦公室,一派死氣沉沉,緊張的氣氛猶如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

雲詩詩躺在診療床上,閉著眼睛,仍舊沒有清醒過來,整個人安靜得幾乎沒了聲息的起伏。

一旁,護士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望著坐在椅子上,神情冰冷的男人。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來回翻看著,即便故作鎮定,拿著報告的手卻仍舊微微發抖。

慕雅哲麵無表情地瞪著他,薄唇抿成一條冰冷而倨傲的弧線,單是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氣場便足夠懾人。

一個護士端著藥走了進來,稍一弄出些動靜,他銳利如劍的目光就刺了過去,冷冷命令:“安靜!”

那目光,猶似一柄鋒利的劍,寒意凜冽,尚未出鞘,卻足夠令人畏懼。

“抱歉!抱歉,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護士緊張地連連致歉。

慕雅哲眸光一寒:“不是讓你安靜嗎?閉嘴。”

“是。”護士立即死咬住唇瓣,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又轉過眸,望向醫生,後者被他冷峻的視線盯得毛骨悚然,男人的氣場太可怕,以至於坐在他麵前,有些無法淡然自若。

“怎麽樣?傷得嚴重嗎?”慕雅哲開口,聲音透出緊張。

醫生抬起頭,清了清嗓子,道:“可以說嚴重,但是,也並不算嚴重。”

“我不要模棱兩可的回答。”慕雅哲眸光浮上一絲不悅。

醫生立即道:“雲小姐臉上的淤腫,假以時日,也就消下去了。至於她眼睛裏的血,是因為外力作用下,眼結膜下損傷出血,倒也沒有什麽大礙,已經先給她冷敷了,幾日便能自愈。”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