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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查到的真相是,慕晟當初為了尋回慕傾城,不惜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不斷派去大批的人馬,甚至最後不惜從軍/隊調集兵力,一心隻為追查到慕婉柔的下落。

他發話說:慕傾城,要見活人。

孩子,一個不留。

孽種,斬草除根。

慕家堅決不留孽種。

慕傾城便是為了躲避慕晟派出去人馬的追擊,這才不幸遭遇車禍,車子翻下山崖,車毀人亡。

紅顏薄命,香消玉殞。

而她的兩個孩子,更是從此杳無音訊,銷聲匿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得知慕傾城的死訊,慕晟悲痛欲絕,痛失愛女的切膚之痛,竟讓他就此一病不起,整整五年,都臥病在榻,精神恍惚,鬱鬱寡歡。

直至他大病初愈,這才想著,慕婉柔不在了,至少要將兩個孩子找回來。

十五年前,那一場陰差陽錯,慕婉柔被慕晟帶回了慕家,對於慕婉柔,他是真正的疼進了骨子裏,一如當初他寵愛慕傾城那樣。

可這一份寵愛,卻並非是那麽純粹的。

年少時,慕雅哲偶然路過客廳,便看見慕婉柔在沙發上午睡,而慕晟坐在沙發邊靜靜地望著她,時不時替她拂去淩亂的額發,蒼老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一雙目光在她臉上凝結出神。

仿佛是透過慕婉柔望見了慕傾城的影子。

他臉上浮現出的疼愛,與溫柔,透著絲病態的扭曲。

低頭,慕晟親上了慕婉柔的嘴……

慕雅哲心裏清楚,慕晟之所以安排這門婚事,不過是骨子裏對慕傾城的執念與相思疾,投注在了慕婉柔的身上。

起初,他對自己的婚事並沒有多在乎,認為結婚不過就是一樁可有可無的形式,是誰都可以。

可如今,他卻有了自己的執念。

解除婚約,他心念堅定。

慕雅哲再也不看慕晟陰狠暴戾的臉色,而是緩緩起身,長身佇立,嘴角冷冷一牽,卻是不屑的弧度:“爺爺,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心意已決。擇日,我便會召開家族內會,宣布解除和她的婚約。”

“你敢!?”慕晟也緊跟著拄著手杖站了起來,一臉慍怒地死死瞪住了他,緊握著手杖的枯手,顫抖了起來,“有我在的一天,你們的婚約就作數一天!我絕不容許你解除和婉柔的婚約!我命令你,收回這句話!”

慕雅哲麵無表情地道:“恕難奉命。”

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慕晟震怒不已。

這小子,分明是要與他抗爭到底了!

為了一個娛樂圈裏卑賤的戲/子,竟視他的命令如空氣,他又驚又怒,猛地將手中的拄杖向他的背影扔去。

“啪”的一記。

沉香木製的手杖重重得摔在了他的背上。

慕雅哲背影一頓,緩緩地轉過身來,望向慕晟的眼中,卻是倨傲與薄冷。

慕婉柔見此場麵,心驚不已,連忙上前扶住了氣得渾身顫抖的慕晟。

慕晟卻將她推到一邊,追上前幾步,指著慕雅哲的鼻子怒嗔道:“逆子!我告訴你,你若是敢解除婚約,你就會失去慕家家主的繼承權!”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